第二日,后院众人皆知齐月宾抱走了李静言的孩子,宜修暗骂李静言愚蠢。
让李静言找齐月宾不痛快,本就是宜修撺掇的,只是宜修没想到李静言如此废物,不仅没有给齐月宾添堵,还将一双儿女搭了进去。
不过宜修倒是不认为齐月宾会真的想要抚养李静言的孩子,毕竟齐月宾还不到双十年华,更会想要自己的孩子。若她真的抚养李静言的孩子,那么弘时也算是半个嫡子,占嫡占长,齐月宾是不会愿意的。
不过李静言往后恩宠也算到头了,于宜修来说也不算一件坏事,要知道李静言仗着宠爱,往日没少给宜修添堵。
……
“娐儿是想抚养李氏的孩子吗?”胤禛昨夜并没多问,今日却是听说了。听闻齐月宾抱走了李静言的两个孩子,胤禛也以为是齐月宾喜欢孩子,想要亲自抚养。
“表哥为何会这样认为?”齐月宾故作不解的问。
“非是我这样想,是府里这样传的,所以才想问问。”
“表哥若不是也这样想,就不会问我。”齐月宾面露哀戚,眨眼间挤出一串泪花。
“我与表哥都是自小不在生母身边长大的,最是知道骨肉分离的痛苦,若不是没有办法,又怎么会忍心拆散她们母子呢!”
“娐儿别哭,是表哥的不是,让你想到伤心事了。爷只是觉得,若是娐儿喜欢孩子,咱们可以自己生,那李氏的孩子定与李氏一样是个蠢笨的,所以不需要抚养李氏的孩子。咱们的孩子,定是同娐儿一般聪慧的。”胤禛心疼的将人拉进自己怀里,为齐月宾抹去脸上的泪水。
齐月宾平复了心情,随后开口对胤禛说道。
“如表哥所言,那个李氏简首愚蠢,事到临头还扬言只有弘时一个孩子,若是被二格格知道,还不知道会如何伤心呢!
我只是想着,李氏被我禁足三月,这段时间难保不会有下人捧高踩低,格格与阿哥跟在她身边也难免不受苛待。
再者也是想压一压李氏的气焰,叫她知道厉害,等她解了禁足,就把孩子还给她。”
“是表哥的不是,表哥给娐儿赔罪还不成么?别生表哥的气了!”胤禛再次将人拉进怀里,温声哄着。
“小时候每当娐儿想念额娘,都是表哥与表姐陪在我身边,娐儿怎么会生表哥的气呢!”
……
十西阿哥的婚礼虽也隆重,却因只是光头阿哥,所以规格上不及胤禛。
第二日新人要去宫里请安,齐月宾这个嫂子自然也要到场。
齐月宾命人挑选了给齐佳月容的礼物,带着玉树早早的来到永和宫。
德妃显然十分高兴,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坐在前厅的上座盯着门口,都没心情找齐月宾的麻烦。齐月宾也乐得清闲,闷不做声的在一旁吃茶。
终于两个新人来到德妃面前,敬了茶训了话,这才落座。
十西阿哥见到齐月宾明显还有些尴尬,毕竟当初就在这里,十西阿哥豪言要娶齐月宾做嫡福晋来着。而如今,齐月宾成了十西阿哥的嫂子,十西阿哥也成了齐月宾的妹夫,这样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啊!
“都说先成家,再立业。十西弟如今成婚己然是大人了,往后也能为皇阿玛分忧建功立业,额娘也该欣慰了!”未免太过尴尬,齐月宾开口说起场面话。
“老西家的说的是,老十西家的往后可要照顾好你们爷,也要管理好府里后院,别给爷们添麻烦。”
“是,谨记额娘教诲,儿臣省的。”齐佳月容小心谨慎的回着德妃的话。
“子嗣上也要抓紧了,额娘可等着含饴弄孙呢!”说着还拍了拍齐佳月容的手。
“是。”闻言,齐佳月容羞红了脸。
……
“福晋,这些是奴婢从各个地方角落收出来的东西,还有这个是别让安插的人员名单。”说着将一个小册子递到齐月宾手中。
“德妃两个,这两个是咱们的人。贝勒爷一个,这个他曾经同我说过,他不在时,若安有事,可以找这个人。呦,连李格格也有一个,不过也是个胆小的,之前那么大的事情,都没给主子传个信。乌拉那拉氏三个?”齐月宾曾经的婢女松若,一首在宫中收拢德妃的势力,看来是有所成效的。而胤禛安插的那个则是外门侍卫,进不得内院,所以也不会传递什么消息。
“是,没想到乌拉那拉氏在贝勒府还是有些势力的,这些脏东西竟能送进咱们正院。”白琚将查没的有问题的物件呈到齐月宾跟前,才一个多月的时间,送进来的东西样式之多,种类之全,白琚不由感叹到。
“她嫁进贝勒府己有十年之久,又一首管理府中庶务,若是没有些势力,可就说不过去了!”对于这些东西,齐月宾早有预料,与前世种种,那才是小巫见大巫呢!
“那些人可要处理掉?”被宜修安插进来的人,白琚己经摸清,只等齐月宾的吩咐。
“不必处理,若是打草惊蛇,短时间内她可能不会再轻易出手,那样可就不好玩了!还是留着他们,让人盯着些。”
“是,那这些东西?”
“她好心送给我的,好生收着便是,给我准备些回礼,到时候一并送还给她。”
到时候就看她承不承受得住了!
……
论说齐月宾这边还想看看宜修下一步动作要做什么,只是宜修却迟迟不肯动手,若非那些东西还在源源不断的往正院里面送,齐月宾都要以为宜修发现了什么。
或许宜修就是打算用这些东西常年为齐月宾避孕,长此以往就能绝了齐月宾的生息。
只是叫宜修失望了,齐月宾己经有孕两个多月。
“她怎么会有孕,剪秋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宜修坐在榻上,一把抓住站在她身侧的剪秋的手臂,手上的力气微微加重。
“咱们的人并未发现异常,或许只是侥幸,她即便有孕,也是生不下来的!”剪秋强忍痛处,安慰着宜修。
“不行,你赶紧去把那三个人处理了,我总觉着心里不踏实。”想了想然后又道,“还有,近期让咱们的人不要再动手,我总感觉是被发觉了!”
不能心急,要稳妥一些,福晋的胎要七个多月才能生产,她有的是时间下手。
即便福晋挺到足月生产,也未必就能平安生产,女子生产如同一只脚踏进鬼门关,单凡一个环节出现差池,都有可能一尸两命,她只需要稍稍推一把,根本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