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局时己经十点多了。黎光送樊胜美回家,车子停在公寓楼下,谁都没说话。车厢里只有空调的风声,还有彼此的呼吸声。樊胜美解开安全带,侧身看着他,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黎总不上去坐坐?”
黎光看着她,目光在她唇上停了停。她刚吃了橘子,嘴唇红红的,像涂了唇釉。“上去。”他推开车门,声音有点哑。
电梯里空间小,两人靠得近,他身上的雪松味把她整个人都裹住了。樊胜美抬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她,目光沉沉的,像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电梯“叮”一声到了,她几乎是逃似的往外走,钥匙插了两次才插进锁孔。
门刚打开,黎光就从后面抱住了她。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呼吸喷在她颈间,带着点酒气,却不讨厌。“樊胜美,”他声音闷闷的,“我不想等了。”
樊胜美愣了一下,没动,也没说话。
“我知道你厉害,知道你心里有数,知道你可能藏着很多事。”他收紧手臂,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但我不管那些,我就想跟你在一起。”他低头,嘴唇擦过她的耳垂,“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樊胜美转过身,撞进他的怀里。他的眼睛在玄关的灯光下亮得惊人,像有星星落进去。她想起早上在会议室他替她挡张总的样子,想起他送她珍珠手链时的认真,想起刚才酒局上他替她喝酒的样子……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把嘴唇凑了过去。没说话,却用动作给了答案。
黎光愣了下,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吻像他的人,带着点克制,却又藏不住汹涌的喜欢。樊胜美闭着眼,任由自己靠在他怀里,手指抓着他的衬衫,把褶皱都抓了出来。
吻到快喘不过气时,黎光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粗重:“所以……这是答应了?”
樊胜美笑了,眼尾的钩子弯得厉害,像只得意的小狐狸:“黎总这么笨?”她抬手,指尖碰着他的嘴唇,“得亲够三次才算数。”
黎光低笑一声,又低头吻了下去。这次的吻软了些,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惜。窗外的月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把两个交缠的影子拉得很长。
“对了,”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指尖还勾着他的衬衫,“明天去公司,不许跟人说。”
“为什么?”黎光捏了捏她的脸,指尖软乎乎的。
“黎总,你该不会不知道办公室最忌讳就是办公室爱情了吧!”樊胜美挑眉,那股调侃的意味更浓厚了一点。
黎光低笑起来,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但是我恨不得昭告天下你樊胜美是我的人,这样就不会有人打你主意了。”
月光落在他的笑眼里,亮得像琉璃盏里的光。樊胜美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忽然觉得这人间有一个懂你,陪你走过风花雪月的人也很不错。
第二天去公司,两人在电梯里遇见张总。张总看着樊胜美手腕上的珍珠手链,又看了看黎光嘴角那点若有似无的笑意,忽然“哦”了一声,识趣地没说话。樊胜美低头笑了笑,指尖碰了碰手链上的珍珠,凉丝丝的,心里却暖得很。
晨会时黎光念方案,念到“配套设施交付时间”时,特意抬头看了樊胜美一眼,眼尾带着笑。樊胜美也回了个笑,指尖在桌下轻轻敲着节拍。阳光从百叶窗缝里漏进来,落在他们之间的空地上,像铺了条金色的路。
往后的日子还是照样过,只是会议室里多了些不动声色的默契。樊胜美递文件时,指尖总会不经意蹭过黎光的手;黎光开会时,目光总会时不时往樊胜美那边飘;午休时他会把她的咖啡换成温的,她会把他的三明治换成他喜欢的金枪鱼口味。
有时加班到深夜,办公室里只剩他们两个。樊胜美趴在桌上改方案,黎光就坐在她对面看文件,谁都不说话,却觉得安心。樊胜美累了,就抬头看他,看他握笔的手,看他专注的侧脸,看他衬衫领口松着的那颗扣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黎总,”她来到了黎光身边,“还不能下班吗?我男朋友己经在等着我了。”
黎光放下笔,抬起头,她穿了件香槟色真丝衬衫,领口只松松系了颗扣子,露出的锁骨线条像浸过月光的玉,往下是被衬衫勾勒出的腰肢——那衬衫看着宽松,却偏偏在腰腹处收了点弧度,衬得腰细得像一掐就能断,布料贴着肌肤,隐约能看见腰侧那道极淡的腰线。
下面是条黑色包臀裙,长度刚及大腿中部,裙摆被臀线撑得,却又带着点紧绷的利落。
他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樊秘书”他指尖蹭过她颈间的月光石,“你男朋友知道你在公司和你上司……”
樊胜美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不要这样,我男朋友还在家等着我呢!”窗外的夜景亮得像星河,办公室里的灯光暖得像月光。
黎光的吻来得又急又沉,带着点白日里压抑的克制。他一手扣着她的腰,指腹陷进她包臀裙腰侧的布料里——那布料本就紧身,被他这么一攥,更衬得腰肢细得惊人。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颈,指尖穿过她的长发,把她按得更紧些。
樊胜美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她的衬衫领口本就松着,这一仰头,领口滑得更低,月光落在她颈间的月光石上,又顺着锁骨往下淌,映得那片肌肤像覆了层薄霜。
包臀裙的裙摆被两人的动作蹭得往上缩了些,露出的小腿抵在他的西装裤上,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
吻渐渐慢下来,黎光的唇从她唇上移开,落在她的下颌线上,轻轻厮磨着。他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带着点热意,把她衬衫领口的布料都烘得软了。樊胜美偏过头,发丝蹭过他的耳尖,手腕搭在他的肩窝处,指尖无意识地勾着他衬衫的纽扣。
窗外的月光又斜斜移了些,落在他们交缠的手上。黎光的手指还扣在她的腰上,指缝里漏出她衬衫的烟灰色布料,而她的指尖正捏着他的领带,把那领带拽得松了,露出点喉结滚动的弧度。办公室里静得很,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还有她发绳落在地毯上的轻响——刚才被他蹭掉了,长发散下来,披在他的手臂上,像匹柔软的黑缎。
“刚改方案时,就看你走神。”黎光的声音低哑,唇贴在她的耳后,“在想什么?”
樊胜美没睁眼,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腰肢往他身上蹭了蹭,包臀裙的布料绷得更紧,臀线的弧度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在想……”她声音软得像化了的糖,“在想黎总什么时候才肯放我下班回家陪男朋友。”
黎光低笑一声,咬了咬她的耳垂,指尖顺着她的腰往下去,捏了捏她臀侧的裙料——那布料被臀线撑得紧绷,捏下去时能感觉到底下的软。“现在就放。”
月光从他们身上淌过去,把衬衫的烟灰、包臀裙的黑、还有他西装的深灰都染成了银白,只有两人交缠的影子落在地毯上,浓得化不开,在一片寂静里,悄悄漫成了温柔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