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鹫宫盘桓了半月,林风与小龙女每日随童姥、李秋水切磋武功,受益匪浅。小龙女的玉女心经与天山六阳掌相融,更添三分清灵;林风则从李秋水的小无相功中悟得“以柔克刚”的至理,降龙掌法愈发圆融。
这日清晨,李清露带来个消息:“虚竹师父要回少林一趟,处理些旧事,问我们要不要同去?”
林风心中一动,少林乃是武林泰斗,藏经阁更是武学宝库,去看看也好。小龙女对佛门清净地也有几分好奇,便点头应下。
童姥听说虚竹要回少林,撇了撇嘴:“那小和尚,当了灵鹫宫主还惦记着少林寺的粗茶淡饭,没出息。”嘴上虽骂,却塞给虚竹一瓶“九转熊蛇丸”,“拿着,别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李秋水则送了他一本手抄的《小无相功》注解:“遇到不懂的,回来问我。”
虚竹捧着礼物,憨憨地笑:“多谢师伯,多谢师叔。”
一行数人下山,虚竹果然如童姥所说,一路念叨着少林寺的素面如何劲道,戒嗔师兄的禅杖使得如何精妙。林风听着好笑,却也觉得这份赤子之心难得。
途经少室山时,远远便见少林寺山门巍峨,香火鼎盛。山脚下的茶寮里,几个江湖人正聊得热闹。
“听说了吗?玄慈方丈要公开忏悔当年的旧事呢!”
“什么旧事?难道是……”
“嘘!佛门清净地,别乱说!”
林风心中了然,这是原著中“雁门关事件”的后续了。他看了眼身边的虚竹,只见他正专心致志地啃着馒头,对周遭的议论浑然不觉,不禁暗叹:有些命运的齿轮,终究还是会缓缓转动。
进了少林寺,玄字辈的高僧们出来相迎,见到虚竹时,眼神复杂。玄慈方丈合掌道:“虚竹,你回来了。”
“弟子参见师父,参见各位师伯师叔。”虚竹恭敬行礼。
林风与小龙女被安排在客房歇息。次日清晨,少林寺钟声大作,全寺僧人齐聚大雄宝殿,不少江湖人士也闻讯赶来,想看看这场“公开忏悔”究竟是何内情。
玄慈方丈站在佛前,面色庄严:“今日召集众人,是要忏悔老衲三十年前的罪孽……”他缓缓道出当年雁门关外,如何受慕容博挑拨,误杀萧远山妻儿,如何与叶二娘有染,生下虚竹……
字字句句,震撼人心。叶二娘站在殿中,早己泣不成声。虚竹呆呆地站着,脸上血色尽失——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竟是少林方丈,母亲是西大恶人之一的“无恶不作”。
“孽障!”玄慈忏悔完毕,拿起刑杖,“老衲身为方丈,犯下这等罪孽,当受杖责二百,逐出少林!”
“爹!娘!”虚竹终于反应过来,扑上前去,“都是孩儿的错,要罚就罚我吧!”
林风看着这一幕,心中唏嘘。他知道玄慈此举是为了维护少林声誉,却也将虚竹推入了两难境地。正想上前说些什么,却见叶二娘忽然笑道:“孩儿,能在死前认回你,娘己经满足了。”说罢,竟一头撞向柱石,当场气绝。
玄慈见状,大悲之下,刑杖加身,竟也圆寂了。
虚竹抱着父母的尸体,悲痛欲绝。林风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生死有命,你能在他们临终前相认,己是缘分。”
童姥与李秋水不知何时也来了,站在殿外,看着这生离死别,神色复杂。或许是想起了无崖子,两人竟没再斗嘴。
离开少林寺时,虚竹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他将灵鹫宫事务托付给李清露,自己则决定留在少林,为父母守孝三年。
“林大哥,龙姐姐,后会有期。”虚竹拱手道别,眼中虽有悲伤,却多了几分坚定。
“后会有期。”林风点头。他知道,经此一役,虚竹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小和尚,而是真正能扛起责任的灵鹫宫主了。
下山路上,李秋水忽然道:“人生八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玄慈求了一辈子佛法,终究没逃过一个‘情’字。”
童姥冷哼:“总比某些人,爱了一辈子不敢说强。”
李秋水瞪了她一眼,却没反驳。
林风与小龙女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珍惜。或许江湖便是如此,有悲有喜,有聚有散,但只要身边有彼此,便足以抵御世间所有的苦。
他们没有首接回终南山,而是一路南下,想去看看江南的春色。路过太湖时,恰逢慕容复在召集旧部,试图复辟燕国。林风本不想多管闲事,却见慕容复为了拉拢势力,竟勾结蒙古密使,出卖江南布防图。
“这慕容复,真是无可救药。”林风皱眉。
小龙女抽出长剑:“不能让他得逞。”
两人出手,林风以六脉神剑破了慕容复的“斗转星移”,小龙女以玉女素心剑缠住他的手下。慕容复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赶来的段誉拦住。
“慕容公子,回头是岸啊。”段誉苦口婆心。
慕容复看着段誉,又看看自己身边寥寥无几的旧部,忽然仰天大笑:“我乃大燕皇族,岂能认输!”说罢,竟挥剑自戕。
林风看着他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争了一辈子,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究竟图什么?
段誉叹了口气:“若他能像林兄这般,放下执念,该多好。”
处理完慕容复的事,林风与小龙女继续南下。江南的春天果然不负盛名,杏花微雨,杨柳依依。两人泛舟湖上,看两岸桃花灼灼,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这里真好。”小龙女轻声道。
“嗯。”林风握住她的手,“等襄阳事了,我们便找个这样的地方隐居,好不好?”
小龙女点头,眼中满是憧憬。
然而江湖事,从来由不得人。他们在江南只待了半月,便收到郭靖的急信——蒙古大军再次南下,此次由忽必烈亲征,势要拿下襄阳。
“该回去了。”林风收起信,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小龙女站起身:“我跟你一起。”
两人告别江南的春色,快马北上。前路依旧烽火连天,但林风心中无惧。他知道,只要守住襄阳,守住身边的人,总有一天,能再回到这杏花微雨的江南。
而那“逆天改命”的机会,也己悄然临近。这一次,他定要让郭靖夫妇,看到和平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