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的秋夜,寒意浸骨。帅府内灯火通明,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沉郁。郭靖正在沙盘前推演防务,眉头紧锁;黄蓉清点着粮草,脸色凝重;黄药师留下的几具精巧的守城机关,在角落里泛着冷光。
林风望着窗外巡逻士兵的身影,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更鼓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这股沉重,并非来自城外的蒙古大军,而是源于这座城、这个王朝自身的痼疾。
“说起来,这大宋也真是……”林风忍不住暗自摇头,“空有百万大军,富庶天下,却偏偏积贫积弱,连个小小的西夏、大理都忌惮三分,遇上蒙古铁骑更是节节败退。不是没有忠臣良将,岳飞、韩世忠,哪一个不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可偏偏被自己人猜忌、构陷,落得个凄凉下场。”
他想起朝堂上那些只会空谈的文官,想起宦官专权、党同伐异的乱象,只觉得荒谬又可悲:“皇帝昏庸,权臣误国,把‘重文轻武’玩成了‘抑武弱兵’。士兵们在前线浴血奋战,后方却在克扣军饷、勾心斗角。就像这襄阳,若不是郭靖夫妇苦苦支撑,怕是早己沦陷。可朝廷呢?除了象征性地派些援兵,给些空头封赏,又做了什么?”
“最可笑的是那些士大夫,”林风冷笑,“大敌当前,不想着如何退敌,反倒纠结于‘华夷之辨’,嘲讽郭靖是‘草莽出身’,非议黄药师‘离经叛道’。仿佛只要守住那点可笑的体面,哪怕国破家亡也在所不惜。难怪金庸先生写《射雕》《神雕》,总透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他看向沙盘旁的郭靖,这位“北侠”为了大宋耗尽心血,可他守护的王朝,却早己从根上烂了。这份忠诚,可敬,却也带着几分悲壮的愚忠。
【深度吐槽大宋积弊与朝堂昏聩,触发奖励:‘破阵之法’精要!包含各种军阵破解、城防布局、奇兵突袭之术,可助襄阳守军以弱胜强。】
一股关于兵法战阵的信息流涌入脑海,从蒙古铁骑的“鱼鳞阵”破解之法,到如何利用襄阳地形设置伏兵,再到如何以少量精锐奇袭敌营,都清晰无比。其中不少计策,竟与黄药师的奇门遁甲暗合,却更具实战性。
林风心中一动,走到沙盘前,指着蒙古大营的侧翼道:“郭大侠,你看这里——蒙古军虽势大,却有个破绽,他们的粮草营设在侧翼,且防备薄弱。若能派一支精锐,趁夜奇袭,烧毁粮草,定能动摇其军心。”
郭靖眼睛一亮,俯身细看:“林公子说得是!只是蒙古军的巡逻队极为严密,如何才能悄无声息地摸到粮营?”
“我有办法。”林风取出纸笔,迅速画出一张路线图,“从这条密道绕过去,可避开巡逻队。再用黄岛主留下的‘迷雾弹’掩护,定能得手。”他将“破阵之法”中的奇袭策略细细说明,条理清晰,首指要害。
郭靖与黄蓉越听越心惊,最后竟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拱手道:“林公子这计策,真是神来之笔!”
“这只是权宜之计。”林风摇头,“烧毁粮草只能暂缓攻势,若朝廷再不派援军,襄阳终究难守。”
郭靖沉默了,脸上露出深深的无奈。他不是没想过向朝廷求援,可送来的只有“嘉奖令”,连像样的粮草都凑不齐。
“管不了那么多了。”黄蓉眼中闪过一丝果决,“先解了眼前的危机再说。今夜便按林公子的计策行事,我亲自带队!”
“我与你同去。”林风道,“我的轻功更适合潜入。”
小龙女也上前一步:“我也去。”
郭靖点头:“好!我在城头接应你们。切记,安全第一。”
三更时分,林风、小龙女与黄蓉带着五十名精锐,悄然从密道出城。林风运转宗师境的内力,感知着周围的动静,避开几队巡逻兵,顺利摸到蒙古粮营附近。
“动手!”黄蓉低喝一声,数十枚迷雾弹掷出,白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蒙古兵大乱,林风与小龙女趁机杀入,小龙女的玉女剑如穿花蝴蝶,专削火把;林风则以六脉神剑点燃粮草,火焰借着风势迅速蔓延。
“有刺客!”粮营内响起惊呼,金轮法王的弟子达尔巴率人赶来,却被林风以降龙掌法缠住。林风如今内力己至宗师境,掌力刚柔并济,达尔巴虽勇,却也抵挡不住,被打得连连后退。
“撤!”见粮草己燃成火海,黄蓉一声令下,众人迅速撤离。等金轮法王赶到时,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废墟,气得他怒吼连连。
回到襄阳城,城头爆发出震天欢呼。看着蒙古大营因缺粮而陷入混乱,林风却没有丝毫喜悦。
“这只是暂时的。”他对郭靖道,“蒙古军很快会从后方调粮,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郭靖沉重地点头:“我知道。明日我再修书一封,派人送往临安,求朝廷速发援兵。”
林风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封信多半又是石沉大海。大宋的病,早己深入骨髓,不是一场奇袭、一座孤城能治好的。
但他不会放弃。哪怕只能多守一日,也要让这座城里的百姓,多一日安宁。
“郭大侠,”林风开口道,“无论朝廷来不来援兵,我们都要守住襄阳。哪怕……最后只剩下我们几人。”
郭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用力点头:“好!与襄阳共存亡!”
朝阳升起,照亮了布满弹痕的城墙,也照亮了城头上一张张坚毅的脸庞。林风知道,前路依旧艰难,但只要还有一口气,他们便会战斗到底。这或许是蚍蜉撼树,却也是侠者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