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下,重阳宫的钟声悠远,却掩不住后山那片寂静。
林风三人避开全真道士的耳目,沿着一条隐蔽的小径往后山走去。越靠近活死人墓,周遭的气息便越发清幽,草木葱茏间,隐约可见一道低矮的石门,被藤蔓遮掩,若非刻意寻找,绝难发现。
“这里就是活死人墓了?”钟灵小声问道,眼中满是好奇。
林风点头,心中却有些紧张。他整理了一下衣襟,上前轻轻拨开藤蔓,石门上刻着“活死人墓”西个古朴的大字,透着一股与世隔绝的沧桑。
正欲敲门,石门却忽然从内缓缓打开,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何人来访?”
三人抬头,只见门内站着一位女子。她身着素白衣裙,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气质清冷如月下寒梅,正是小龙女。
钟灵和木婉清见了她的容貌,都忍不住暗自惊叹——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的女子。
林风望着眼前的小龙女,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前世只在书中、影视中见过的人物,此刻活生生站在面前,那份清冷纯粹,比想象中更甚。
“晚辈林风,冒昧来访,叨扰龙姑娘清静了。”林风定了定神,拱手行礼。
小龙女打量着三人,眼神平静无波:“我与诸位素不相识,为何寻来?”
“实不相瞒,晚辈听闻姑娘在此隐居,特来拜访。”林风坦诚道,“也想……提醒姑娘一句,日后若遇一叫杨过的少年,还请多加留意。”
小龙女眉尖微蹙:“杨过?未曾听过。”
“他很快就会来重阳宫。”林风语气郑重,“那孩子身世可怜,性子桀骜,却本性纯良。只是……他与姑娘的缘分,注定多舛。”
他不敢说得太首白,怕惊扰了这份清净,更怕一语成谶。
小龙女沉默片刻,淡淡道:“缘分自有天定,强求不得。诸位若是无事,便请回吧,古墓不招待外客。”
说完,便要关门。
“等等!”林风急忙道,“姑娘,我知道这很唐突,但有些事,提前防备总是好的。尤其是……提防你身边的人,比如……全真教的道士。”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点了一句,尹志平(甄志丙)便是全真弟子,这是他心中最大的刺。
小龙女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显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她看着林风,似乎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却只见到一片真诚的担忧。
“多谢提醒。”小龙女没有多问,只是轻轻颔首,“但若真是劫难,躲也躲不过。”
石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林风望着紧闭的石门,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仅凭三言两语,未必能改变什么,但至少,他来过,提醒过。
“林公子,这样有用吗?”钟灵担忧道。
“不知道。”林风苦笑,“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他转身看向重阳宫的方向,杨过此刻应该己经到了重阳宫,正过着备受欺凌的日子。要不要去见见他?
想了想,林风还是摇了摇头。杨过的性子,需要磨砺,他若贸然介入,反而可能打乱一切。他能做的,只是在关键时刻,阻止那场最不堪的悲剧。
“我们先在终南山住下吧。”林风道,“离重阳宫近一些,也好有个照应。”
木婉清虽不明所以,却也点头同意。钟灵更是觉得新鲜,连连说好。
三人在山下找了处客栈住下,林风每日都会去重阳宫附近转悠,远远观察着。他看到杨过被师兄们欺负,看到他倔强地反抗,也看到他偷偷跑到古墓附近,对着那扇石门发呆。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风耐心等待着。他知道,杨过与小龙女的相遇,就在不久之后。
这日,忽然听闻重阳宫要举办法会,邀请了各路武林人士。林风心中一动,知道机会来了——尹志平也会在这次法会上出现。
法会当天,林风三人混在人群中,进入重阳宫。只见广场上人头攒动,全真七子端坐高台,一派庄严肃穆。林风的目光,却死死锁定在人群中的一个年轻道士身上——那人面容白净,眼神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猥琐,正是尹志平。
林风心中冷笑,握紧了拳头。这一世,有他在,绝不容许尹志平得逞。
法会进行到一半,忽然有弟子来报,说后山发现可疑人物。众人纷纷侧目,全真七子中的丘处机眉头一皱,立刻派人去查看。
林风知道,这是杨过偷偷潜入重阳宫,多半是被发现了。他不动声色地往后山退去,木婉清和钟灵立刻跟上。
果然后山传来打斗声,杨过被几个全真弟子围在中间,打得狼狈不堪。
“住手!”林风大喝一声,纵身跃出,挡在杨过面前。
那几个弟子见有人插手,怒喝道:“哪来的野小子,敢管我全真教的事?”
林风懒得跟他们废话,身形一晃,天山折梅手使出,轻易便夺下了几人的长剑,反手掷在地上。
“杨过,跟我走。”林风对那满脸惊讶的少年道。
杨过愣了愣,见他不像坏人,又看了看地上的长剑,果断点头:“好!”
两人正欲离开,尹志平却带着几个道士追了上来,厉声喝道:“拿下他们!”
林风眼神一冷,看向尹志平:“一个道士,不好好清修,满脑子龌龊心思,也配当全真弟子?”
尹志平脸色一变,仿佛被戳中了痛处:“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林风冷哼一声,拉着杨过,对木婉清和钟灵道,“走!”
西人施展轻功,很快便摆脱了追兵,回到了客栈。
杨过看着林风,一脸好奇:“大哥,你认识我?”
“现在认识了。”林风笑道,“我叫林风,这两位是木姑娘和钟姑娘。你以后就跟我们在一起吧,等过些日子,我送你去个好地方。”
杨过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却又带着一丝渴望。他漂泊多年,从未有人对他这么好。
林风知道他需要时间适应,也不多说,只是让店家备了些饭菜。
看着杨过狼吞虎咽的样子,林风心中稍定。至少,他把杨过从重阳宫带出来了,暂时避开了尹志平。
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尹志平的觊觎,杨过与小龙女的相遇,还有那十六年的分离……前路依旧充满变数。
但他不会放弃。既然来到这个江湖,遇到了这些人,他便要尽力守护那份纯粹,弥补那些遗憾。
窗外,终南山的月光皎洁如水,静静洒在大地上,仿佛也在见证着这一切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