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鲸鱼浮出水面
桑渝被门铃声惊醒时，窗外暴雨如注。
她顶着鸡窝头扒开猫眼，吓得差点跌坐在地——
**祁湛站在她公寓门口，浑身湿透，手里举着发光的LED灯牌，上面滚动播放：「螺蛳粉外卖·特辣加臭款」**
闪电划过，照亮他睫毛上挂的水珠，和手里确实拎着的……
**一袋螺蛳粉。**
桑渝猛地拉开门："你疯了吗？台风天跑来送——"
话音未落，祁湛突然向前栽倒，额头重重抵在她肩上。滚烫的呼吸灼烧着她的锁骨，桑渝这才发现他在发抖。
"你发烧了？！"她手忙脚乱去摸他额头，却被攥住手腕。
祁湛缓缓抬起苍白的脸，从怀里掏出一个防水袋，里面装着——
**她的《深夜食堂》母带。**
湿漉漉的指尖在她掌心写下：
**「最后一期。」**
**「你说，想吃有人冒雨送来的粉。」**
桑渝心脏狠狠一颤。
那是三年前她随口说的结束语："最幸福的事，就是下雨天有人愿意为你买一碗冒热气的粉。"
她从未想过，会有人记得。
更没想过，记得的人会是祁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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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内·十分钟后**
桑渝翻箱倒柜找退烧药，回头看见祁湛正用她的马克杯喝热水，指节因高烧泛着不正常的红。
桌上摊开的母带盒内衬上，有一行她从未注意过的铅笔字：
**「给未来会冒雨来的人。——桑渝 2019.6」**
"这……"她手指发抖，"我都不记得写过这个！"
祁湛忽然拿起茶几上的便签本，撕下一张纸写道：
**「我记得。」**
**「你所有说过的话。」**
翻到背面：
**「包括昨天电梯里，你说想咬我。」**
桑渝的耳根轰地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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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暴雨持续**
桑渝第N次给祁湛换冰毛巾时，发现他手机屏幕亮起。
陈墨的短信：「白家动手了，监控拍到白玥父亲进入变电室。」
下面附着一张电梯故障前的监控截图——
**白父手里拿着桑渝父亲当年的警徽！**
桑渝猛地站起，却听见身后沙哑的、破碎的声音：
"……渝。"
她僵住，缓缓转身。
祁湛半撑着身子，喉结滚动，每个字都像从灼烧的肺里挤出来：
"这次……换我……保护你。"
**——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说完整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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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露时**
桑渝在厨房煮粥，突然被从后面抱住。
祁湛的下巴抵在她发顶，体温仍有些高。他握住她拿勺子的手，在粥面画了条简笔鲸鱼。
然后指了指窗外——
暴雨初歇的晨曦中，对面大厦的LED屏突然亮起，变成一片蔚蓝海洋。
**巨大的鲸鱼影像缓缓浮出水面，化作一行字：**
**「早安，我的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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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渝的日记**
**「Day12，祁湛是只落汤鸡。」**
**「但当他为我开口说话时——」**
**「我听见鲸鱼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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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元1终章伏笔**
- **警徽现身**：证实白父是当年凶手（电梯故障为调包证物）
- **嘶哑发声**：声带恢复程度超出预期（因极度担忧桑渝安危突破心理障碍）
- **鲸鱼LED**：实为祁湛筹备的南极项目宣传系统（将在第二卷引爆商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