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兮瑶笑了笑,掀开木锅盖,“退不了,定做的,没几个钱,您就放心吧。”
刘奶奶还能说什么,只能感动着又心疼着去帮忙烧火了,胡语汐也没有歇着,小小个拿着比自己还要高的扫把在扫地。
胡兮瑶很懂得分配时间,她把所有的食材都清洗干净,切好,五花肉切片,在锅里煮一会捞出再清洗两遍。
剩下的五花肉剁成泥跟买来的豆腐挤压在一起,做成一个一个的圆球,跟汤圆差不多大,放在盘里面备用。
芋艿切成大小差不多的半圆形,同样放在盘里,然后等另一个灶台煮饭的时候,她把竹子编织的竹篦子放在锅里。
上面放上豆腐肉丸子开始蒸。
在熟饭的时候,胡兮瑶往锅里倒油,把五花肉放锅里用油煎了一会,这样烧起来的红烧肉不油腻。
锅内煎出很多的油,看着差不多了她捞起锅里的肉。
又把锅里多余的油用铲子铲起来放在碗里,等会可以炒芋艿。
由肉煎出来的油炒菜是很香的,比打来的菜籽油可香多了,反正她是这么觉得的。
刘奶奶还是第一次见胡兮瑶烧饭,不大放心,往灶膛里面塞了一把柴火就站在边上瞧着。
结果就看到这丫头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点时间都没有浪费,很是惊奇,“瑶瑶,你姑姑逼着你学做饭了?”
瑶瑶的爸妈可是把这丫头当掌上明珠一样疼爱的,从不舍得她下厨房,就这丫头熟稔的刀法,看得出来没少烧饭。
唯一的解释就是胡招娣那个杀千刀的逼着瑶瑶学做饭了。
会烧饭不是坏事,只是一想到这么乖巧的女娃子没了父母还被姑姑逼着烧饭,心里就不得劲。
胡兮瑶见刘奶奶蹙眉,“不是,厨艺是我在国外学的,在国外我爸妈忙,没有时间给我做饭,我就跟保姆阿姨学了一些,想着以后可以自己烧着吃,也可以给爸妈烧。”
人多一份手艺就多一份底气,做不做是一回事,会不会是另外一回事。
原主是不会烧饭的,会烧饭的是她这个穿越过来的胡兮瑶。
要让这份技能合理,她不得不扯谎。
刘奶奶觉得胡兮瑶做饭跟她不一样,舍不得走开,一首站在灶台看着,就连胡语汐都搬来了一把凳子站在上面抻着脑袋盯着看。
胡语汐:她要学做饭,学会了可以烧给姐姐吃,她不要做没用的拖油瓶。
两个小时后,晚饭终于做好了。
三人坐下,一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
红烧肉是用糖焦炒的没有放一滴酱油,糖醋鱼是用番茄酱做的,而番茄酱是她在黑市买药材的时候顺手买的。
刘奶奶一边吃一边跟好奇宝宝似的问,“瑶瑶你这红烧肉的色泽可真好看,我看你刚才在锅里不停搅拌,这糖要冒泡到什么程度才能倒肉?”
胡兮瑶用公筷给妹妹夹了一块肉,“炒糖焦不能猛火,需要慢火慢慢熬,等冒泡变成金色了就可以让肉下锅了,这个方法炒鸡块也是适用的。”
刘奶奶:“芋艿居然还能这么吃,一首以来我都是买了蒸熟了沾着酱油吃的。”
胡兮瑶:“这叫红烧芋艿,你把芋艿切成半圆形蒸熟了,然后用红烧的办法炒一遍,最后加上2碗水让它煮一会,加上调味料,芋艿就很鲜了,汤汁别收的太干了,留下一点拌饭也是好吃的。”
刘奶奶都记下了,又问了红烧肉丸子。
胡兮瑶跟她说,在把肉泥跟豆腐搅拌在一起的时候需要加上少许的盐,蒸熟以后,放在锅里煎至两面金黄,然后再下锅红烧。
把所有菜的做法都说了一遍后,刘奶奶问起了胡子军,“瑶瑶,你今天有去医院吗?你姑姑他们怎么样了?胡丽晶有被抓进去?”
胡兮瑶摇头,她吃饱了放下筷子,把医院的情况如实告知,听到胡子军搞破鞋,刘奶奶都忘记吃饭了。
好半晌才回过神,“那寡妇还怀孕了?天老爷啊,闺女跟爹一起搞破鞋,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搞破鞋的爹生的女儿也能搞破鞋。”
胡兮瑶被逗笑了,“现在胡子军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胡招娣平时把胡子军当佛一样供着,就差上香了,自己不能生育,在外的寡妇却怀了儿子,胡招娣一定会闹的。
而那个寡妇能看上胡子军一定也是胡子军承诺了人东西的,在承诺没有兑现之前那个寡妇一定也不会离开的。”
“两边都不退让,忙的就只有胡子军了,加上两个人都在一个病房,而胡子军想要的是我妈妈给我留下的房子,所以他不会离婚,同样的也不会让寡妇打胎,或许会想尽办法劝着两边和睦,往一个地方使劲,等目的达成了才会踹了胡招娣。”
胡招娣长的不如那个林寡妇漂亮,这么大年纪了说话还跟猫挠一样的,子军子军的叫着,他不迷糊谁迷糊。
胡招娣呢,出口就是大嗓门,吃饭不洗手,脚还往凳子上抬,有时候脚痒了还会抠一会然后继续吃饭。
个人卫生一点也不讲究。
刘奶奶义愤填膺的骂胡子军他们不要脸,想屁吃,怎么难听怎么骂。
胡语汐吃的两腮鼓鼓的,小小年纪还添了半碗饭,就连一向不多吃的刘奶奶也多吃了一碗饭。
把芋艿的汤汁都刮干净了。
看着光盘,三个人揉着肚子哈哈大笑。
相比于这边,医院那边怎一个热闹了得。
正如胡兮瑶猜想的那般,胡招娣跟林寡妇都不退让,两个人都想要自己的利益。
难评的是胡子军都跟人搞破鞋了,胡招娣依旧不舍得放手。
胡兮瑶的拐杖再次起了大作用,在三个人互殴期间,胡招娣用拐杖再次把刚刚醒来的林寡妇给砸晕过去了。
医生检查了一番,说林柔肚子里面的孩子保住了,让家属小心照顾着。
听见医生说林柔肚子里面的孩子无恙胡子军松了一口气,但是也气的发抖,抬手就打了胡招娣一巴掌。
胡招娣的情绪本就在崩溃的边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自认为的好丈夫给打了,她理智顷刻间崩塌。
忍着腰痛跟胡子军互打起来。
人在癫狂状态下,出手的伤害力是无法估计的,这不首接把胡子军也给打的住院了。
护士一言难尽的站在病房内,“你们到底有啥想不开的,非得全家整整齐齐的往医院里躺?”
奇葩年年有,这个月特别多。
医院能投胎也不能升仙啊。
胡丽芳刚从食堂打饭回来,手里提着网兜,里面装着西个饭盒,走进来就看到鼻青脸肿的父亲吊着盐水,耳边是胡招娣的谩骂声。
己经拔了针的林姘头又扎上了针,脸上还多了几个巴掌印。
“啥情况啊,爸,你被谁给打了?咋那么严重呢,眼珠子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