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的动作顿了顿，低头看她。
月光恰好落在她脸上，能看清她睫毛投下的淡淡阴影。“我只是在想，”她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温柔地描摹着他的轮廓，“你值得被很多人喜欢，但我更庆幸，你选择留在我身边。”
林小凡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些，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傻瓜，我不会走的。”
“嗯。”苏婉晴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渐渐含糊，“那……陶艺馆要早点去，听说早上的阳光照在拉坯机上，特别好看……”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轻声道：“好，明天带你去看最早的阳光。”
苏婉晴在睡梦中似乎笑了笑，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夜深了，江城的万家灯火渐渐熄灭，只有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还弥漫着化不开的温情。
林小凡听着怀中人平稳的呼吸声，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忽然觉得，所有的纷扰和算计，在这一刻都变得不重要了。
只要能这样抱着她，感受着这份真实的温暖，就足够了。
他闭上眼睛，在她发间的清香里，渐渐沉入梦乡。
梦里有阳光，有陶艺馆的转盘，还有苏婉晴笑着朝他挥手的样子，一切都温柔得不像话。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卧室，林小凡睁开眼，发现苏婉晴己经醒了，正支着下巴看他。
“早。”她眉眼弯弯，发丝垂落在肩头，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棕色。
林小凡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睡得好吗？”
“嗯。”苏婉晴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梦到我们做了两个很丑的杯子。”
林小凡失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两人洗漱完毕，简单吃了早餐，便驱车前往城郊的陶艺馆。
陶艺馆坐落在一片竹林旁，白墙黑瓦的建筑透着古朴的韵味。
推开木门，风铃清脆作响，室内弥漫着泥土和釉料的气息。
“欢迎光临。”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孩迎上来，“两位是第一次来吗？”
苏婉晴点点头：“想试试做陶艺。”
“好的，请跟我来。”女孩带他们来到工作区，那里摆放着几台拉坯机，“先选个位置吧，早上的阳光正好。”
正如苏婉晴所说，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转盘上，为陶泥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林小凡选了靠窗的位置，苏婉晴坐在他旁边。女孩为他们系上围裙，耐心讲解制作步骤。
“先把手沾湿，然后轻轻按压陶泥……”
苏婉晴学得很认真，但陶泥似乎不太听话，在她手中不断变形。
“啊，又歪了！”她懊恼地看着塌陷的杯壁，鼻尖上沾了一点泥渍。
林小凡忍不住伸手替她擦掉：“别急，慢慢来。”
他的手指碰到她的鼻尖，两人相视一笑。
经过几次尝试，苏婉晴终于做出了一个勉强能看出是杯子的形状。
“怎么样？”她得意地展示自己的作品，眼中闪烁着孩子般的喜悦。
林小凡看着那个歪歪扭扭的杯子，认真评价：“很有艺术感。”
“你嘲笑我！”苏婉晴佯装生气，用手沾了水弹他。
水珠落在林小凡脸上，他故作严肃：“这位同学，上课不许调皮。”
两人笑闹间，林小凡的杯子己经初具雏形——修长的杯身，流畅的曲线，比苏婉晴的精致许多。
“不公平！”苏婉晴撇嘴，“你怎么做得这么好？”
“以前在医学院选修过雕塑课。”林小凡笑着解释，“不过你的更可爱，像你一样。”
苏婉晴红了脸，低头继续和陶泥“搏斗”。
阳光渐渐升高，工作室里只剩下他们和偶尔的风铃声。
林小凡专注地修整杯子的边缘，苏婉晴则偷偷看他——他微蹙的眉头，抿紧的唇线，还有沾了泥渍却依然好看的手指。
“看够了吗？”林小凡突然转头，捕捉到她的目光。
苏婉晴慌忙低头：“谁看你了，我在学习技巧。”
林小凡低笑，不再拆穿她。
中午，两人的作品终于完成，交给工作人员上釉烧制，一周后可以来取。
“饿了吧？”林小凡牵起苏婉晴的手，“附近有家农家乐，听说鱼做得不错。”
苏婉晴点点头，与他十指相扣：“今天真开心。”
“我也是。”林小凡看着她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眼睛，心中一片柔软。
农家乐建在池塘边，木质露台延伸至水面上。他们选了靠边的位置，点了几道招牌菜。
“尝尝这个。”林小凡夹了一块鱼肉放到苏婉晴碗里，“据说是一早从池塘里捞的，很新鲜。”
苏婉晴尝了一口，眼睛一亮：“真的好吃！”
微风拂过池塘，泛起粼粼波光。
两人边吃边聊，从陶艺馆的趣事谈到医馆的近况，再到苏氏集团的新项目，话题不断。
吃过午饭，他们在附近的竹林散步。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脚下是厚厚的竹叶，踩上去沙沙作响。
“小时候，我常一个人来这种地方。”苏婉晴突然说，“那时候父亲工作忙，母亲在国外，家里只有保姆和家教。”
林小凡握紧她的手：“以后有我陪你。”
苏婉晴靠在他肩上：“嗯，幸好有你。”
两人来到竹林深处，苏婉晴悄悄看一下，西下无人，就双手抚上林小凡的腰，“你有没有试过在外面……”
“我……”林小凡神色一个绷紧，“没有……”
“你听风吹竹叶的声音……”苏婉晴看向远处的竹叶翻浪，林小凡也跟着她目光看过去，争陶醉在更吹竹叶的沙沙声中……
苏婉晴陈林小凡不注意，就亲了过去。
林小凡感受到她唇瓣的温度，身体本能了。
“媚儿会玩的，我也会……”苏婉晴笑眯眯地抓着他手，抚上她的柔软。
“在这里，站着，试一下……”
“我……”林小凡喉结滚动，终究服从了本能，“婉晴……好热啊……”
风吹着竹林，苏婉晴随着竹叶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