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死了还是跑了

2025-08-22 2460字 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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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大哥真的被通缉了!”

“怪不得找不到他,他丢下我们,跑了!”

“洪坊主呢?洪坊主也跑了?”

急匆匆的,一个人往地窖跑。众人心情忐忑的等待着。

“后面暗道开着的。洪坊主估计是……”这人一副憋了尿的样子急迫感,环顾四周,看见前面的站在赌坊外的士兵,背手挡着嘴,悄声说到,“估计是……也跑了。”

“跑了?”

“什么!跑了?”

“怎么可能?”

一时间,这罪魁祸首都跑了,这摊子岂不是要落到众人头上。

之前虽然知道难逃一死,可是至少洪忠鼎与洪玉都在。就算是拖出去砍头,怎么砍也不会先砍到他们。

可现在两个人都跑了。

“这暗道通往何处,你我皆知,乘着天黑,不若我们都跑了吧!”一男子开口,语气中打着寒战,脸上皆是惊慌失措。

“跑吧,趁着天黑,总比白天好走!”

众人几乎要商讨确定,大家一致逃出,是生是死,各凭本事。

一个瘦弱男子听见这话,知道要是都跑了,自己无非是给他人逃走而铺路。当下着急着要拖几个人留下,想来想去,便说,“要是坊主还在怎么办?要是坊主就在这暗道另一头,还有那虫子……那……”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不跑,过几日死。跑了,若洪坊主守着那虫子,岂不是今晚就死。还要遭受那毒虫啃食之痛。

众人商讨确定,推选出了一个平素最胆小最受欺负的去顶包。

这男子被几人推进了暗道,哭丧着脸,万般无奈的往前走。

暗道内发黑,没有照明的东西,男子跌跌撞撞,磕破了手脚,终于看见一点光点,走到了暗道之后的房子内。

门开了一条缝,借着月光朝外张望。

令姑姑所在的对面屋子,仍然是红光显露。

桃红帘子在烛火之下,将奇异的投影投在窗上。

虽为看见令姑姑,但不少见过那毒虫啃食的样子,男子越发害怕,只想要快速离开这里。

就算是回去砍头,也比在这里等着什么时候有虫子咬的好。

一阵风声,吹动树叶沙沙的响。

男子跌坐在地上,如惊弓之鸟一般滚卷,不停的拍打着身上布匹。

过不多久,痛觉并未像想象当中袭来。

男子这才松了口气,眼睛也渐渐适应了黑暗,便又爬起来,从门缝中向外张望过去。

却见,一摊血迹,明晃晃的在院中,那黑色虫行之处任然散发着臭气。

男子立刻吓得噤声,手脚并用的往后爬,钻入那暗道之中。

及至终于看见亮光,出了暗道,跌跪在地。

“如何?可曾见到洪坊主?”

“可否逃走?”

几人堵在暗道前,猛力摇晃着男子,着急的要知道那边的情况。

“死了!死了!”男子有些失神。

“什么死了?”

男子喃喃自语,似乎自我安慰般,脸上微微有泪痕,“洪坊主,死了,一摊血。”

“那姑姑房中亮着灯,正在那守着,你我若要打开门,恐怕是白白送与那毒虫做口中食。不如……不如我们报官吧!”男子几乎哭出声。

“你蠢啊,你给老子听好。他们逃了。我们只要说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牢狱几年,尚有命可活。但是若是讲一切都说出,断然难逃一死。”

“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就算那兵丁严刑拷打,只要想活,就要紧了牙,不能透露一个字。”

众人默然,这番狠戾的话,亦是大部分人所想。

……

静安寺。

松儿神色渐渐好转,与柳凝酒说了一下午的话。终于恢复了心力。

见松儿终于开口,问自己如何才能像所说的那般,当个闲散主子,而不是寄人篱下受尽欺负,日日过着那担心受怕的生活。

柳凝酒见天色不早,松儿身体才刚恢复过来。

自己今日说得多,恐怕松儿胡思乱想一夜,又陷入惊恐之中,完全否定自己。

柳凝酒便打算好,明日也前来看松儿,再将那计划详说。

“天色已晚,一切明日再说,我留了侍卫再次,你若有需,喊一声便可。”

小梅一个下午已将松儿安置好,煎药,吃食,衣物,床铺,屋内大小打点。

这段时间跟在王妃身边,日日照顾许槐儿,积攒了经验,这一下子得心应手。

柳凝酒看出松儿欲言又止,她要的便是这个效果,再把脉过,确认松儿无恙之后,便离开了。

……

马车不疾不徐,等回了郡主府,天已黑了大半。

便看见有人着急迎出来,像是等了很久。

“郡主,那夫子来了!”

“来了?”柳凝酒面上一喜。

那李景泽身上的毒,便能解了?

柳凝酒往里走,仆役却在一侧急急并跑。

“并非如此,郡主。那夫子不愿解毒,也不愿待在驿站,听说拿着鞭子狠狠抽了将他带来的暗卫,又说要来王府,等见过王爷了,才愿意去治病。”

柳凝酒几日前听说这夫子脾气古怪,这可确实古怪。

“这些是你写的解毒方策?”

小梅方才撩起书房内帘子,柳凝酒便觉得屋内气氛异常。

林行止一脸严肃的站着,还有一白发老汉,看着她这几日观医书的笔记——为解李景泽之毒。

柳凝酒点了点头,解毒还需要仰仗这位夫子,自己不敢怠慢。

“你便是那药王谷的弟子?我与那药圣也是旧识,算备份,你该认我为义父。”

此话一出,众人面色各异。

柳凝酒偷笑,她知道这夫子打的是什么算盘。

自己若答应了认夫子为义父,那王爷便不也应当喊夫子义父了?

“在药王谷,我除了爹娘长辈以外,只有师叔师伯。药王谷向来只收徒。您若想与我药王谷沾亲带故,只能拜师了?药王谷现今剩我一人,您要拜师……”

柳凝酒言辞恳切。

现在轮到夫子面上精彩了。

林行止在一旁听着,眼中稍纵即逝一抹笑意。

他的王妃,他的郡主,永远都是这么丝毫不落于人后。

“罢了罢了!小丫头片子,真不经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