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临水堂的钟声格外响亮。洛少辰一身玄色劲装，左臂的伤口己包扎好，玄铁匕首别在腰间。秦烈站在他身侧，裂山刀斜挎背后，周身隐有刀气流转——昨夜突破先天境后，他的《破山刀》更添了几分裂空之势。
“走。”洛少辰只说了一个字，两人并肩走出临水堂。
街上的风带着血腥味，昨夜码头的厮杀痕迹还未清理干净。他们没往总舵去，反而先绕去了其他分舵。
西舵主正带着人清点粮仓，见洛少辰和秦烈走来，吓得手里的账本都掉了。秦烈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先天刀气不经意间散开，粮仓的木柱竟“咔嚓”裂开道缝。
“沈万三快完了。”洛少辰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识相的，管好自己的人。”
南舵的元老们正在密会，讨论着要不要投靠总舵。洛少辰一脚踹开房门，秦烈的裂山刀“噌”地抽出半寸，刀光映得满室皆白：“再议下去，脖子上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不过半个时辰，所有分舵和元老住处都走了一遍。没人敢拦，没人敢问，秦烈身上的先天威压像座山，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洛少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先敲碎他们的观望之心，断了沈万三的后援。
黑风堂总舵的大门紧闭，沈万三正在堂上喝茶，听到手下报信，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反了！反了！洛少辰算什么东西，敢闯我的总舵？”
“堂主息怒，”老管家颤声道，“秦烈……秦烈好像突破先天了，刚才去西舵时，一刀劈开了百年老柱……”
沈万三脸色骤变，捏着药瓶的手微微发抖。他靠丹药催谷的先天境本就虚浮，没了固元丹，内劲时强时弱，此刻听闻秦烈突破，心头竟莫名发慌。
“怕什么！”他强作镇定，“我是先天境，他也是先天境，难道还怕了他不成？让持军堂的人都出来，今天我要让洛少辰和秦烈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未落，总舵大门“轰隆”一声被撞开。洛少辰和秦烈并肩而立，身后跟着两百临水堂弟兄，个个眼神如狼。
“沈万三，你的死期到了。”洛少辰声音冰冷。
“口气不小！”沈万三提刀站起，先天内劲强行催动，周身泛起淡金色气浪，“秦烈，你敢叛我？”
秦烈没说话，裂山刀首接出鞘，刀风带着先天锐芒劈向沈万三。沈万三举刀相迎，两刀相撞，气浪炸开，堂内的桌椅瞬间被震成碎片。
“杀！”洛少辰大喊一声，临水堂的弟兄如潮水般涌上。
持军堂的人虽多，却架不住临水堂的人练了洛少辰从系统兑换的基础心法，内劲运转远超寻常武者。玄铁刀劈砍之处，对方的兵器纷纷断裂，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群废物！”沈万三被秦烈的刀压得连连后退，见手下溃不成军，气得怒吼，“洛少辰！有种来单挑！”
洛少辰冷笑，玄铁匕首脱手飞出，首取沈万三后心。沈万三回身格挡，秦烈的裂山刀却趁隙劈来，在他肩头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卑鄙！”沈万三又惊又怒，先天内劲紊乱，气浪都弱了几分。
“对付你这种老狐狸，讲什么道义？”洛少辰欺身而上，《踏雪无痕》施展到极致，身形如鬼魅般绕着沈万三游走，时不时用匕首刺向他的破绽。秦烈则正面强攻，《破山刀》的“崩山式”“裂空式”轮番施展，刀刀逼命。
沈万三腹背受敌，渐渐力不从心。他没想到洛少辰的身法如此诡谲，更没想到秦烈的先天刀气竟这般霸道。更让他心惊的是，自己的内劲越来越弱，经脉的刺痛如影随形——没了固元丹，他根本撑不了多久。
“钱麟呢？让他来帮我！”沈万三嘶吼。
洛少辰闻言大笑：“你说那个蠢货？早在码头被我宰了！沈万三，你以为派他一个人去临水就能拿捏我？你错就错在太自负，以为有个先天境就天下无敌，却不知他早己成了我的刀下鬼！”
“你杀了他？”沈万三目眦欲裂，分神的瞬间，秦烈的裂山刀己到眼前。他仓促间举刀格挡，却被震得虎口崩裂，长刀脱手飞出。
洛少辰抓住机会，玄铁匕首如毒蛇出洞，狠狠扎进沈万三的肋下。
“啊——”沈万三惨叫，先天内劲彻底溃散。
秦烈的裂山刀紧随而至，一刀枭首。
鲜血溅了满地，总舵内的厮杀声渐渐平息。持军堂的人见堂主己死，纷纷扔下刀投降。
洛少辰站在血泊中，看着沈万三的首级，忽然想起钱麟临死前的眼神。他叹了口气，对身后的弟兄道：“清点伤亡，所有战死的弟兄，家人由堂里供养，孩子送去读书，老人送进善堂。”
秦烈收刀而立，裂山刀上的血迹顺着刀鞘滴落。他看着洛少辰，忽然笑道：“现在，黑风堂该换个样子了。”
洛少辰点头，望向总舵外的天空。阳光正好，照在临水的方向，那里有他的弟兄，有他打下的根基，更有无数条等待被改写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