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的爆肚被端上桌,他自己调了蘸料。
芝麻酱加上一点辣椒油,是农村笨辣椒,掌握好了火候,炸的焦香酥脆。
加一点点韭菜花,一点腐乳汁,一点蒜末,一点葱花末香菜沫。
开始,面前放着两大盘爆肚,本来是够吃的,现在临时加了两个能吃的半大孩子。
苏晨让刘雨曦再去炒两个菜,切点熟牛肉,炖个大肘子,不是爱吃肉嘛。
先拿点餐前水果给她们的嘴堵上。
苏晨没想和她们分享爆肚,小孩子吃内脏不好,就像小孩子吃猪尾巴不好是一个道理。
大人可以就这猪尾巴喝酒。
二丫看苏晨吃的香甜,嘴里的瓜都不香了。
“哥哥,你吃的是什么啊?”
说着话还咽了一口口水,虽然看着不怎么样,像是布条,黑乎乎的。
但是以往的经验告诉二丫,哥哥吃的东西都很好吃,可不能被表面现象给骗了。
苏晨对付二丫还是有一手的。
把盘子拿给二丫鼻子跟前。
“你闻闻。”
“啊,这是什么味儿啊?”
闻着有点不好形容,还有点臭烘烘的,哥哥喜欢吃臭的东西,有异食癖。
二丫闻过了之后就没有吃的欲望了,差点没闻吐了。
苏晨把盘子拿回去,美滋滋的开始接着吃起来。
爆肚刚出锅的,蘸着蘸料,那叫一个地道。
吃着酥脆弹牙,真不是不给苏二丫吃,她自己放弃了。
苏晨炫完了一盘子,把里面的剩下的巴拉到另一个满的盘子里。
接着吃。
一碗白饭也下去了一半,吃的爽。
二丫看着哥哥吃的这么香,皱着眉头思考。
是不是哪里不对。
还没给她思考的时间,辣椒炒肉和京酱肉丝就上来了。
大肘子炖的慢一点,炒菜快,先上来了。
刘雨曦把菜和饭放到桌子上,又递上筷子,又转身回厨房去看着肘子了,得往上面浇汤。
这样全面入味,肘子更香。
二丫现在没时间思考哥哥吃的到底好吃不好吃了。
反正上来的肉肯定好吃。
和泥妮拿起筷子开炫。
就没看见二丫的胃口没好过的时候,那真是吃嘛嘛香。
泥妮吃的饭都是小口小口的吃,矜持一些。
三人对着桌子上的菜一顿吃,苏晨没有动她们后上来的菜。
她们也没有尝尝苏晨菜的想法。
泥妮是不好意思。
二丫是闻过之后就自动放弃了。
等火来大红烧肘子上来的时候,二丫和泥妮都快吃饱了。
看到颜色好看散发热气的肘子,二丫揉揉肚子。
又开始炫,撑点算什么,吃到肚子里才是自己的。
最后实在吃不下去了,剩了好大一块。
“哥哥,这个我可以带走吗?晚上饿了当宵夜吃。”
二丫对食物是满满的眷恋啊。
眼睛盯着肘子就跟黏上了一样。
“带走。”
苏晨没有废话,他把两大盘爆肚都吃进肚子里了。
现在正吃完了饭一动不想动呢,说话也不想多说一个字,累。
“哥哥你真好,那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玩。”
端着肘子就跑了,泥妮跟苏晨打招呼。
“我们回去了大哥哥。”
苏晨点头,说话都不想说。
泥妮在后面看二丫那怕苏晨反悔的样子,跑的可快了,又低头捂脸。
自己这个后认识的朋友,怎么有点和别人不太一样呢。
就说脸皮吧,就没见过这么厚的。
还是一个小姑娘,以后有她婆婆头疼的。
让刘雨曦自己随便做点东西自己吃吧,今天临时来了两个客人。
剩菜都被抢走了,她没得吃了。
厨房的食材很多。
刘雨曦也没有不高兴,她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个伺候人的丫鬟。
而且苏晨现在威势越来越大,她也变得更温柔听话又懂事。
而且自己做自己吃,她更开心,就是随便一点边角料拿出去都是好东西啊。
她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还加了一个鸡蛋,撒上葱花。
坐在小凳子上,在烛光中纤细玲珑的身段映衬的格外凹凸有致。
把额前的秀发夹在耳朵后,美美的吃起来,享受安静时光。
苏晨刚躺下没多久,顺子来报。
马世虎侦察回来了,想给苏晨一个消息汇总。
“司令,这是一些煤矿及周边的消息。”
把一份调查报告给苏晨看,加上他的口述,苏晨知道了一些情况。
据不完全统计,辅顺的露天煤矿有被骗被抓来的矿工4万多人。
苏晨知道以后发现这周边的万人坑就有30多个,也有说70多个的。
可见死了多少人,白骨累累。
这个时候的东北老百姓说一句活在水深火热当中都是温和的说法了。
除了鬼子伪军宪兵队和各种汉奸之外。
就是警察也是五花八门。
有经济警察、铁路警察、森林警察、边境警察、司法警察、文化警察、矫正警察、辅导警察、人数10多万。
衣服上有米饭饭粒就以经济犯罪名抓起来。
走在路上衣衫褴褛也会被抓起来,罪名是“浮浪犯”。
奴化教育,小孩子 加入协和会,发现有反日言论都会举报抓起来。
抱怨吐槽都不行,苏苏晨觉得自己爱吐槽的性格岂不是很危险。
看来要把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就是把他们先。
鬼子汉奸出台了严酷的《暂行保甲法》《治安警察法》《保安矫正法》《思想矫正法》《时局特别刑法》《惩治盗贼法》。
日伪军警有对抗日军民有“临阵格杀”权,这些资料看到苏晨火大。
鬼子的监狱不用说了,进去够呛能囫囵个出来。
这个“矫正院”以前没听过,苏晨仔细看这个东西的资料。
被抓进去的人,先都剃去眉毛和剪成阴阳头。
每天干活20个小时,看守人随时毒打和上刑。
其余人要跪着或者站着看,恐吓“图谋不轨者。”
被抓的人来时不登记,死去不留名。
所以才有那么的多的万人坑。
住的是土炕,常年不烧火的土炕,炕脚都长出青草了。
睡觉时都脱光,侧身睡觉,一个挨着一个,跟沙丁鱼罐头似得。
一宿不许翻身,不许动弹。
稍有活动,看守就是一棒子打脑袋上,脑瓜子脑浆打出来是常事。
吃的是橡子面,这个东西苏晨知道,野猪吃这个。
合成面,发霉的,掺和一起吃,想想这样的环境就恐怖。
苏晨还是跳着看的 。
还有两种刑罚也是要人老命。
一种是首接往头上浇开水,一种是全部脱光在院子里跪整宿。
死亡率很高。
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
里面的惨状苏晨描述不出百分之一。
看不下去了,把资料扔到一边。
“司令,据说,旁边还有鬼子的拓荒团,有鬼子侨民和警察教师之类的,差不多有5万人。”
“这么多。”
“鬼子娘们也不少。”
“额,你特意强调这一句什么意思?”
“我嘴瓢了,顺嘴就说了。”
“最好是这样”。
“司令,我先下去了,有事您再叫我。”
“嗯。”
等马世虎下去之后,苏晨敲击着扶手,开始想进攻的时机。
傍晚或者晚上最好。
能见度不够,就可以避免鬼子的飞机轰炸。
看资料看的国仇家恨都给看出来了,这个地方必须打,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