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点燃迷烟,将迷烟塞进去。
没多久就听到了两声倒地的声音。
她快速掐灭了迷烟。
好在关在水牢的人离这边远,没有中迷烟。
见到苏晚晚去而复返,手中还拎着昏迷的骆耀东时。
水牢的人全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却还是没人敢开口求情。
她快步走到最里面,那个六年前被关到这里的人。
“你来了。”
原先没听清楚,这会儿她听出来了,这人一口京市口音。
她一边拿钥匙开机关上面的锁,一边问道:“你是京市人。”
“对,你是组织上派来救我的吗?”
他看向苏晚晚身后,皱眉,“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竟然是卧底!】
苏晚晚庆幸,过来救人了,她回答。
“只有我一个人。”
“我是救不活了,只要你能将情报带出去。”
苏晚晚转动开关,水牢门打开,铁链转动,将他拉上来。
他的双腿己经腐烂,上面爬满了不少毒虫,有些地方甚至生了蛆虫。
见她在看自己的腿,他想避开,可腿却动不了,只能说,“恶心,别看。”
“我先放你下来,再帮你包扎。”
苏晚晚翻出一串钥匙。
“没用的,这些钥匙都是打开水牢机关的钥匙。
我双手双腿的锁……
开锁的钥匙在骆永昌手里,没有他的钥匙,是打不开的。
你凑近点,我告诉你情报。”
“将情报带回去是你的任务,不是我的任务,所以,给我活着。”
苏晚晚看出来,他己经存了死志。
她相信,只要他将情报说出来,没了那口气撑着,他也就死了。
“你都撑这么多年了,总不能这么点时间都撑不下去,不就是锁,离了钥匙又不是不能开。”
“这锁和别的锁不一样……”
他还没说完,就见苏晚晚拿出个小卡子,就这么捣了两下,咔嚓一声,锁开了。
他有些不确定,“我离开的这些年,组织上竟然教人开锁了?”
“我自学的。”
他怀疑的看着她,“你不会是……”
“你想说小偷吗?不是。”
镣铐全都解了下来。
关在水牢里的其他人都有了希望,全都祈求的说道:“姑娘,求求你救救我。”
“救我,我家有钱。”
这些人的语言五花八门,大部分听不懂,又吵,又听不懂。
她厉声呵斥,“闭嘴,小心将外面的人引过来,等我救好他,我自然会救你们出去,听得懂的翻译。”
很快就有个看着文质彬彬的男人小声翻译,大家全都安静下来,生怕被发现,就跑不了了。
翻开随身背着的包,从里面拿出医用手套,碘酒,纱布,镊子,开始为他清理腿上的毒虫。
一边清理,一边闲聊,转移他的注意力。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叶沐谨。”
苏晚晚一脸惊讶,抬头看向他,“叶沐泽是你什么人?”
叶沐谨脏污的脸上满是欣喜,“你认识我哥?”
“对,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救回去。”
【就当报答上辈子的叶沐泽。】
她看着他被敲断,重新愈合,长得歪歪扭扭的膝盖,有些不忍。
“你的腿想走路,等回国后,还需要敲断重新续接。”
“能活下来就己经是奢望,其他的,我不强求。”
苏晚晚安慰,“别担心,你的腿有救,你出身叶家应该比我懂。”
叶沐谨的脸上都是回忆向往,
“我虽然出生叶家,和我哥相反,我从小就不喜欢医,所以我初中毕业就参军了。”
苏晚晚拿着手术刀,“你腿上的肉好多己经腐烂,我现在要割了你的腐肉。”
她拿出一个毛巾递给他,“忍不住,就咬毛巾。”
“好。”
叶沐谨忍着痛,咬着毛巾,将痛呼声咽下。
看他快要撑不住,她拿出装着空间药气的瓶子递给他,“受不了,吸两口。”
他大惊失色,“我宁可死,也不吸毒。”
刚刚的翻译听到吸毒,不着痕迹的看向这边。
“放心,不是毒,这是我提炼的药气,保命的。”
他试探性的吸了一口,确实有一股药香,昏沉的脑袋也清明了不少。
吸着药气,缓解了部分疼痛。
很快他的腿就缠上了一圈一圈的纱布。
她扒下二世祖的衣服给叶沐谨,“找个角落换上,我去救他们。”
他为难,“我的腿还不能动。”
“你等会儿,我救个人上来,帮你穿衣服。”
翻译自告奋勇,“恩人,先救我,我腿没断。”
“行。”
她将人救上来,将镊子递给他,“你腿上的毒虫,自己处理,处理好后,帮他穿衣服。”
“好,恩人交代的任务,我一定完成。
谢谢您,恩人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当牛做马,也会报答。”
“不必,只不过是看不惯他们这么折磨人。”
救人的时候,苏晚晚也知道了,这里面有些人是来港城旅游的。
听了叠码仔的蛊惑,进了赌场,输得倾家荡产,还激动的签字借钱,欠下了一大笔债。
还不起,就将他们关进水牢,一天几顿打,让联系家里人送钱,首到能还上钱为止。
外面的世界太危险,苏晚晚决定,在回归前,她还是缩在海岛军区家属院的好。
翻译走过来,“恩人,咱们现在出去吗?”
苏晚晚看向角落里被扒了衣服,只剩下一条内裤的骆耀东,“等等,仇还没报。”
她看向叶沐谨,“你的腿他打断的?”
“不是,是他爸骆永昌,不过,我身上的鞭伤有一大半是拜他所赐。”
“你现在不能动,由我帮你报仇。”
苏晚晚一脚踹向骆耀东的腿。
咔嚓一声,骆耀东的左腿断了。
再咔嚓一声,骆耀东的右腿断了。
没鞭子,她就拿棍子对着骆耀东抽。
被关在水牢里的那些人看的心情舒畅,一个个跃跃欲试,
“恩人,可以让我们出出气吗?”
苏晚晚将棍子递给说话的人,“给。”
一阵噼里啪啦的棍子抽打肉的声音。
翻译劝道:“好了,再抽要将人打死了,兴盛帮的势力很大,黑白两道都有人。
骆永昌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死了,骆永昌肯定要发疯,到时候,咱们……”
听了翻译的话,几人都不想将事情做绝,全都停了手。
苏晚晚在包里摸出一袋盐。
众人目瞪口呆,“谁出门包里放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