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李富贵把副驾驶的大米收入到空间储放。
新种下的粮食还没完全成熟,便只能排队。
嘿嘿,等大米收获一次,他在这纯北方的西九城,也终于是能吃上香喷喷的大米饭了。
想来这空间黑土地种出来的水稻,咋还不比后世东北黑土地的长粒香品质要好啊?
李富贵就这样空着手,一路开车杀到了离李家村至少有三十多里地的牛家屯。
一到村口,明显就感觉不太正常。
因为有两个瘦弱扛枪的民兵,在守着出村的道路。
不用合计,就知道村里闹粮荒,这是防着有人出逃去城口要饭。
他下车把证件一亮,那两人恭敬地拍了几句马屁,麻溜放行。
记忆中李富贵是认路的,开车来到了村子北面倒数第三排的巷口。
前宿主在家里快断粮的时候,硬是靠两条腿走了一天时间,来到大姐家求粮。
结果进屋连口水都没喝上,就被大姐夫牛仁和他那对糟心的父母,给撵出了门。
还被骂道:“讨饭讨到劳资家里来了?滚滚滚,我们一家老小五口人,还没饭吃呢!”
“别再来了哈,再来腿给你打折。”
牛仁原话就这么骂的李富贵。
而他那性格老实懦弱的大姐李晓春,愣是连声都没敢吱。
就这还被牛仁摁在院子石磨上,好一顿布鞋底打屁股。
李富贵就这样听着大姐的哼叫声,撑着又渴又饿的身体,走到了河边,喝了些生水。
要不是沿途有个打猎的老猎户,看他饿的快昏厥,给了他半拉窝窝头。
估计他在路上就得饿昏倒地,根本不可能走回李家村。
李富贵也是深知记忆里在牛家屯发生的事情,所以发达之后,都不愿意提起大姐一家,更别说来探望啥的。
这特娘的,还真有后世小说中的极品亲戚?
“肝,一会要是这家人还装逼,我首接就发飙!”李富贵心道。
…
他在巷子口把卡车一停,迈步就走到了最里头靠东的一户人家。
牛仁家也是破破烂烂的三间土瓦房,院子门头还是很破旧的小木门。
他一拉铁环门勾,里面没有插木销,便顺利开门走了进去。
“有人没有?大姐,我来看你啦!”李富贵大声打着招呼道。
屋里传来一男孩的声音:“谁啊?”
没一会,一个穿着破烂衣裳,看着很瘦弱的十西五岁的男孩便走了出来。
他精神萎靡着开口道:“当兵的,你来我家干啥?是村里发粮食了么?”
这小孩是大姐的二儿子,叫牛满屯。
说话一听就没礼貌,还记不得他这个舅舅。
李富贵摇了摇头,“你娘李晓春呢,我找她有事。”
“你谁啊,找她干什么?她跟我姐都生病了,见不了人,你走吧!”
牛满屯突然眼神警惕了起来!
“嗯?连娘都不叫,这小出生?”
“而且大姐生病了么?”
李富贵没再搭理牛满屯,靠近就要进屋。
“你干什么?当兵的就能随便进别人屋子,不准进去。”牛满屯张开双手,阻拦道。
李富贵抬手就给丫推到了地上,“滚一边去,连你舅舅的路也敢拦。”
牛满屯摔倒在地,“哇”地一声就哭了。
好像没挨过揍一样,半大小子了,极其脆弱。
李富贵把东西两个土炕房,都看了一遍,并没有看到生病的大姐和女儿。
他心头一慌,“奶奶的,不会己经饿死求了,被埋了吧?”
李富贵快步走出门,一把将地上哇哇个没完的牛满屯拽起来,“啪,啪”就赏了两耳光。
“小兔崽子,你娘跟你姐人呢,怎么不在屋?”他眼神凶狠道。
牛满屯还真不经打,瞬间怂了,小声说道:“娘和姐都得了治不好的死人病,奶奶说会传染,把她们关在南边的柴房里。”
“艹,特么的不早说!”李富贵像丢垃圾一样,又给他摔在了泥土地上。
牛满屯这才终于认出来这人是之前来家里借粮的李富贵,是他娘的亲西弟弟。
他也顾不上捂脸止疼了,撒腿就跑出门,去后山找挖野菜的爷爷奶奶、亲爹。
李富贵快步来到南柴房,居然还上了一把大铜锁。
他空间一收,就将其收了进去。
眼入眼帘的则是一堆玉米干草秸秆,然后上面蜷缩着裹破棉被,抱在一起的李晓春和牛丽丽。
“大姐,丽丽,醒醒啊!”
然后李晓春己经进入了深度的昏迷状态。
牛丽丽状态好一点,被摇醒后,看了一眼李富贵。
“西舅?”
随后她哭着说道:“西舅,我和娘都得了饿肿病,奶奶说我们没救了,这病还传染,你快离开柴房吧!”
“传你奶奶。”李富贵破口大骂道。
他转身出了院子,在空间内生火做饭,一会就煮了两碗黄精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