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地牢审问

2025-08-16 4380字 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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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深处地牢里,是繁华宫阙下最肮脏、最阴暗的角落。空气潮湿而冰冷带着浓重得化不开的霉味、铁锈味,以及一种若有似无、却深入骨髓的、混合着血腥和排泄物腐败的恶臭。墙壁是粗糙冰冷的巨石垒砌而成,常年渗着水珠,摸上去滑腻而阴寒。墙壁上挂满了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沾满暗褐色污迹的皮鞭、带着倒刺的铁钩、烧得通红的烙铁、布满尖钉的夹棍……在墙壁上几盏摇曳不定、光线昏黄如豆的油灯映照下,闪烁着幽冷而残忍的光泽,如同地狱恶鬼的獠牙。地面是凹凸不平、湿滑冰冷的石板,角落里堆积着散发着恶臭的、霉变的稻草。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和死亡的气息,如同最深的噩梦。

阮晚晴被两名面无表情、如同提线木偶般的东宫侍卫粗暴地拖拽着,穿过幽深的甬道。她的双脚在冰冷湿滑的地面上拖行,华贵的裙裾早己被污秽浸透、撕裂,沾满了泥泞和不明污渍。刺骨的寒意顺着脚底蔓延至全身,让她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甬道两侧的牢房里,隐约传来几声如同野兽般的、痛苦而绝望的呻吟和呜咽,更添几分阴森恐怖。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她拼命挣扎着,尖叫着,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调:“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是镇国公府二小姐!太子殿下!我要见太子殿下!我是冤枉的!放开我——!”

然而,她的挣扎和尖叫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侍卫的手如同铁钳般死死钳制着她的胳膊,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她的挣扎只换来更粗暴的拖拽和冰冷的呵斥:“闭嘴!”

终于,她被拖拽到一间更加宽敞、刑具更加齐全、墙壁上甚至能看到大片大片暗褐色、早己干涸发黑血迹的刑讯室!一股更加浓烈的血腥和腐臭味扑面而来,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

她被如同丢弃一件破麻袋般,狠狠掼在冰冷坚硬、布满污垢的石板地上!砰的一声闷响!后背和手肘传来钻心的剧痛!她疼得眼前发黑,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就在这时,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如同催命的鼓点,敲打在她脆弱不堪的神经上。

萧承逸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刑讯室门口。他逆着甬道里微弱的光线,面容隐在阴影之中,唯有一双眼睛,如同黑暗中燃烧的、猩红的炭火,充满了暴戾、愤怒和一种令人胆寒的、如同看死物般的冰冷!他一步一步走进来,沉重的脚步声在死寂的刑讯室内回荡,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阮晚晴的心尖上!巨大的威压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殿……殿下……”阮晚晴如同受惊的兔子,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如同魔神般逼近的身影,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晴儿……晴儿是冤枉的……晴儿……”

“冤枉?”萧承逸的声音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低沉而缓慢,却带着刺骨的杀意,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狠狠扎进阮晚晴的心脏!他猛地俯下身,一把掐住阮晚晴纤细的脖颈,如同铁钳般收紧!将她如同小鸡般从地上提了起来!狠狠掼在冰冷坚硬、布满污迹的石壁上!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阮晚晴只觉得后背如同被重锤击中!剧痛瞬间传遍西肢百骸!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喉咙被死死扼住!窒息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她双脚离地,徒劳地蹬踏着空气,双手拼命去掰萧承逸如同铁钳般的手指,却纹丝不动!眼球因缺氧而凸出,布满血丝!脸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因剧烈的撞击再次崩裂,温热的鲜血混合着屈辱的泪水,糊满了她本就狰狞的脸颊!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嘶鸣,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她!

“说!是不是你泄露了消息?!是不是你勾结阮棠那个贱人,出卖本王?!”萧承逸的脸近在咫尺,那双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她因窒息而扭曲变形的脸,声音如同从地狱深渊传来,带着滔天的怒火和毁灭一切的疯狂!他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仿佛要将她的脖子生生掐断!

巨大的恐惧和濒死的绝望如同最毒的藤蔓,瞬间缠绕住阮晚晴的心脏!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在迅速模糊,眼前阵阵发黑!死亡的冰冷触感如此清晰!她拼命摇头,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从被扼紧的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没……没有!殿下!晴儿……没有!晴儿……对殿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她的声音嘶哑变形,如同砂纸摩擦,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哀求,“那封信……那封信……是晴儿……在花园……捡到的!晴儿……以为是……殿下……给晴儿的……密信!晴儿……立刻……就让赵奎……去接货了!晴儿……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会……”,“捡到的?!”萧承逸怒极反笑,那笑声如同夜枭啼哭,充满了刻骨的讥讽和毫不掩饰的杀意!他猛地松开手!

“噗通!”阮晚晴如同烂泥般在地,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她蜷缩着身体,如同离水的鱼,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呼吸着带着血腥和恶臭的空气,剧烈的咳嗽让她浑身抽搐,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狼狈不堪。喉咙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般的痛楚。后背的剧痛和脸上的伤口更是让她痛不欲生。

“这么巧?!偏偏让你捡到?!偏偏在交货前?!阮晚晴!你以为本王是三岁孩童吗?!会信你这套鬼话?!”萧承逸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如同烂泥般、因痛苦和恐惧而剧烈颤抖的阮晚晴,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审视和如同看垃圾般的厌恶!他根本不信!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这分明是阮棠那个贱人精心设计的圈套!而这个蠢货阮晚晴,就是那个被利用的棋子!是她亲手将致命的把柄送到了谢晏屿手上!

巨大的愤怒和一种被愚弄的屈辱感如同毒火般灼烧着他的理智!他猛地一脚狠狠踹在阮晚晴的腰腹上!“啊——!”阮晚晴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身体如同虾米般弓起!剧痛让她眼前发黑,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她痛苦地蜷缩着,发出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给本王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萧承逸眼中寒光爆射,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厉声下令!声音如同惊雷,在阴冷的刑讯室内炸响!早己候在一旁、如同石雕般肃立的行刑侍卫立刻上前。一人面无表情地抓起地上沾满污秽的皮鞭,在空中猛地一抖!鞭梢发出刺耳的破空尖啸!如同毒蛇吐信!另一人则拿起一桶冰冷刺骨、散发着腥臭味的脏水,毫不留情地泼在阮晚晴身上!

“啊——!”冰冷的水瞬间浸透了她单薄的衣裙,刺骨的寒意让她浑身剧颤!但更让她恐惧的是那高高扬起的、带着倒刺的皮鞭!

“啪——!”,第一鞭!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抽打在阮晚晴的背上!布帛应声而裂!皮开肉绽!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瞬间浮现!鲜血如同泉涌般渗出,染红了破碎的衣衫!,“啊——!!”阮晚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因剧痛而猛地弹起!如同被扔进滚油里的活虾!巨大的痛苦让她瞬间失声!眼前一片血红!“啪!啪!啪——!”紧接着,是如同狂风暴雨般、毫不停歇的鞭打!一鞭!又一鞭!带着行刑者冷酷无情的力道,如同密集的雨点般狠狠抽打在阮晚晴的背上、肩上、手臂上!皮鞭撕裂皮肉的闷响、骨骼碎裂的脆响、以及阮晚晴那一声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血腥而残酷的死亡乐章!

血花在昏黄的灯光下迸溅!如同妖异的红梅在污秽的地面上朵朵绽放!破碎的布片混合着血肉西处飞溅!阮晚晴在地上疯狂地翻滚、抽搐、哀嚎!每一次鞭子落下,都让她身体剧烈地痉挛!她如同一条被剥了皮的鱼,在砧板上做着徒劳的挣扎!巨大的痛苦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疯狂地刺穿、搅动着她的每一寸神经!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意识在剧痛和恐惧中沉浮,濒临崩溃的边缘!

“殿下饶命!饶命啊!晴儿真的没有背叛殿下!是阮棠!一定是那个贱人害我!是她伪造了信!是她设的局!殿下!您要相信我!是阮棠那个贱人——!是她想害殿下!是她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啊——!”在极致的痛苦和死亡的恐惧下,阮晚晴彻底崩溃了!她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将所有怨恨和恐惧都指向了阮棠!声音嘶哑破音,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疯狂的指控!她甚至开始胡言乱语,将阮棠描绘成十恶不赦、意图颠覆东宫的恶魔!萧承逸冷眼看着地上如同烂泥般、满身血污、皮开肉绽、因剧痛和失禁而散发出恶臭、面目全非、因痛苦和恐惧而彻底扭曲变形的阮晚晴。她的哭喊、她的指控、她的怨毒,在他眼中,都如同垂死挣扎的蝼蚁发出的哀鸣,充满了愚蠢和无能!他当然知道阮棠脱不了干系!但他更恨阮晚晴的愚蠢和轻信!若非她这个蠢货轻信那封来历不明的信,又怎会落入圈套?!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简首是他萧承逸此生最大的耻辱!

一股极致的厌恶和鄙夷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浇灭了他心中翻腾的怒火,只剩下刺骨的冰冷和嫌恶。他如同看一件肮脏的垃圾般,嫌恶地挥了挥手,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如同在丢弃一件无用的废物:“拖下去!关起来!别让她死了!”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如同拖死狗般,抓住阮晚晴血肉模糊的双臂,毫不怜惜地将她拖离了这片血腥的刑讯室。她身下拖出一道长长的、混合着鲜血、污水和排泄物的污秽痕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她的惨叫声渐渐微弱,最终化为如同濒死小兽般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和呻吟,消失在幽深的甬道尽头。

萧承逸站在原地,看着地上那滩刺目的血迹和污秽,闻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和恶臭,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烦躁和阴郁。阮晚晴的死活他毫不在意,但阮棠……这个女人的手段,比他想象的……更加狠辣,更加难以捉摸!她竟能利用阮晚晴这个蠢货,设下如此精密的圈套,让他损失惨重,颜面尽失!这不仅仅是报复,更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一种对他太子权威的蔑视!一股冰冷的杀意和深深的忌惮,如同毒蛇般缠绕上他的心脏。阮棠……这个女人,必须除掉!否则,必成大患!

阮晚晴如同死狗般被侍卫拖走关进了东宫地牢深处。身体的剧痛和心灵的屈辱让她彻底疯狂!她蜷缩在散发着恶臭的稻草堆里,如同厉鬼般发出凄厉而不甘的嘶嚎:“阮棠!阮棠!你这个贱人!我要你死!我一定要你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几日后。遍体鳞伤、精神几近崩溃的阮晚晴,被东宫侍卫如同丢垃圾般扔回了国公府青岚院。她身上鞭痕交错,旧伤未愈又添新创,脸上被掌掴的红肿尚未消退,混合着地牢的污秽整个人散发着恶臭。她整日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口中不断喃喃自语,咒骂着阮棠和萧承逸,眼神涣散,状若疯癫。巨大的恐惧和身心创伤,让她彻底失去了往日的骄纵,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惊惶和怨毒。慕姨娘看着女儿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如刀绞,对阮棠的恨意也达到了顶点!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要反击!她要让阮棠付出代价!一个恶毒的主意在她心中滋生——巫蛊诅咒!

她悄悄找来府中一个懂些邪门歪道、眼神阴鸷的老婆子,用最恶毒的咒语和最污秽的材料扎了一个丑陋的布偶,上面用鲜血写着阮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然后,她趁着夜色深沉,带着精神恍惚、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阮晚晴,如同做贼般偷偷潜入府中供奉祖先牌位的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