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陈博犯起了难,
不知道该要,
还是不该要?
“虽然你姓高,
但那时候,
你还没出生呢。
再者说,一码归一码。
怎么能让你,
用一个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
来偿还呢?
我陈博,可不是那种爱占便宜的人。”
谁知高云舒却羞愤不堪的,
在陈博身上捶打了一下。
“你个大坏蛋,别把自己说的多正经似的。
你之前在我身上,少占过便宜吗?
现在又想不认账了。
哼,我知道,
你心里早就有别人了,
我都知道。
我听很多老乡同学说过,
校花冠军,
今年的全国高考女状元叶冰,
对你以身相许呢。
可不嘛,你哪看得上我呀。
人家是豪门大小姐,
我只是个农村小土妞。”
一听这话,陈博尴尬的挠了挠头。
原来,这丫头什么都知道啊。
“至于叶冰,
你也说啦,
人家是全国高考女状元,
是豪门大小姐,
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呀?
重点在于,
你不能抱着弥补对陈家的亏欠的心态,
感情归感情,
亏欠归亏欠,
这是两码事。”
听陈博说的义正词严,
高云舒却突然间吻住了陈博的嘴。
良久之后,这才分开。
她又是满面羞红,低垂着头,不敢去看陈博。
“你傻呀,人家是女孩子嘛,
就不能找个借口嘛,
反正,我都己经做到这一步了,
你爱要不要!”
陈博只好将这丫头拦腰抱起。
炽热的青春,在这一刻,彻底的燃烧。
不知道过了多久,
高云舒用枕头盖住了自己的头,
尽管周围一片漆黑,
谁也看不见谁,
但她总感觉羞于见人。
很快传来,陈博的呼噜声。
“别装了,我知道你肯定没睡着。
陈博,你能不能,别带着那么深的仇恨了呀?
我还是希望看到,一个阳光明媚的大男孩,
但今天,你打架的样子,
太吓人了。”
善良的高云舒,真心希望陈博,
不要迷失在仇恨当中。
陈博当然知道这一点,
他翻过身,
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我绝不可能,因为你们高家这点事儿,
走上犯罪的道路,
他们真的不配!”
虽然陈博这么说,但高云舒却仍旧有些担心。
她和陈博聊着聊着,又难免聊到陈博的大伯。
想一想,他大伯也的确命运多舛。
据说,因为当年冲喜的事儿,
至今,他大伯都有家难回。
这么多年了,也没人知道,
他大伯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而且,当年冲喜事件,
也成了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动不动就嘲笑陈博的大伯陈建军,
连带着嘲笑整个陈家。
“对了,陈博,
我也只是在小时候,见过你大伯,
我记得有一次,我笑嘻嘻的叫他姐夫,
他也是匆匆忙忙的回家来探亲,
还给了我几十块钱,还给我买了糖吃呢。
但是后来,就再也没听见到你大伯了。
如今,过去那么多年了,
而且,你们陈家也大大的翻了身,
你大伯,也应该能回家了呀,
你怎么也没张罗着,让你大伯回家呀?
他现在去哪儿了呀?”
陈博当然不会隐瞒。
他也只能简单的说道:“我大伯,
18岁就被逼着,
入赘到你们高家冲喜,
不到一年,你堂姐便去世了。
当年,我大伯原本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姑娘,
是邻村的一个贫穷人家的女孩,
但是,按照家族的规矩,
入赘之后,即便女方死了,也不得另娶。
好在当时,年龄没有达到婚姻法的规定,
根本没来得及办结婚证。
你堂姐去世之后,我大伯为了遵守规定,
在你们高家忍辱偷生了多年。
但后来,那个邻村的女孩,
却对我大伯不离不弃,
偷偷的为我大伯生下了孩子。
严格意义上说,
那个女人,才是我真正的大伯母。
但这件事,被族规和世俗所不容,
别说你们高家不允许这种丑闻发生了,
更可笑的是,连我们陈家的老族长,
也带头严惩这种行为。
两大族长,联合把我大伯,
连同那名女子,和他们所生的孩子,
逐出家族,
赶出了高家庄。
我大伯不想连累家里其它人,
也只得远走他乡。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命运女神,也终于眷顾了我大伯一次,
在他乡,我大伯立志创业,
迅速发家致富,
经常往家里汇款。
由于当年冲喜的时候,
我大伯压根没有跟你堂姐领证,
远走他乡之后,
自然跟他的青梅竹马,正式领证结婚,
成为了事实上和法律上也认可的,真正的夫妻。
如今,我大伯和我大伯母,
以及我的堂兄堂姐们,
所开创的家业,
市值至少也得上亿了。
我真为我大伯一家感到高兴啊。
这些年来,我爸妈和我三叔做生意,
也全都是我大伯一家,无偿支持的。
这才是一家人嘛,相互扶持,共同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
因为我们深知,
大到一个国家,
小到一个家庭,
落后,就要挨打,
落后,就得被人瞧不起。
所以,我们陈家人,
特别是我们这一支脉,
每个人都很争气,
一首在努力的过好自己的生活。”
陈博简单的说着,有选择性的说着。
事实上,他虽然无法改变大伯入赘的命运,
但他重生后,却想办法改变了大伯一家人的命运。
对于这位有情有义有担当的大伯,
陈博自然格外亲近,
那可是他的亲大伯。
别人的命运,
陈博都会很用心的去改变,
又怎么可能不帮助自己的亲大爷呢。
前世的大伯,的确很悲剧,
被赶到异乡之后,
大伯一家的命运更是悲惨到了极点,
几乎到了家毁人亡的地步。
这一世,陈博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呢?
有些事儿,他还不能对别人说得太多。
听着陈博说这番话,
怀里抱着的高云舒听得很认真,
但越听,越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她当然相信陈博说的是实话,
但是,却从来没有听人说过,陈博的大伯,在外面混的这么发达呀。
村里人议论的时候,全都是嘲讽的声音。
甚至,有人传言说,
他大伯逃到外地之后,不正经做人,
坐过牢,打过架,
甚至,还贩过毒,
简首是无恶不作呀。
怎么现在听起来,根本就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回事儿啊?
“陈博, 你说的真的假的呀?
怎么这些消息,从来没有听人说过呀?”
陈博神秘的笑了。
“这叫财不外露,
我们才不会像你们高家的某些人那样,
嫉妒别人发财,
有点小钱儿,却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
我们一家人,全都低调惯了,
我们挣自己的钱,
走自己的路,
让别人说去呗。”
高云舒当然信,但也正是这样,
才让她气的,忍不住坐了起来,
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
气呼呼的瞪着陈博。
“陈博,这些话,你怎么不早对我说?
我感觉被你给骗了,
你大伯也没受到什么损失嘛,
反而走上了更加辉煌的人生,
我还以为你大伯,真的多么悲剧呢,
我这才抱着替我们高家人赎罪的心态,
傻乎乎的给了你,
你你你,
你现在,却又告诉我说,
你大伯一家的的企业,市值上亿了,
你你你,你骗了我,
我恨你!”
高云舒气呼呼的在陈博身上捶打着。
陈博却静静地将她搂在怀中。
“要不然,你打我一顿,
要不,我再还给你?”
一句话又是气的高云舒,差点暴走。
但这丫头最终还是靠在了陈博身上,满面羞红。
“陈博,我不后悔。
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博假装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这家伙,习惯了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