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啊!”
“啪!”
“啊!”
柳南栀,每在陈博身上拍打一下,陈博就故意大声叫一下。
气得柳姨,在他身上拍的更重了。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害怕这点疼?”
“你身上这么多蚊子,我是在救你呀。”
“要不然的话,你早就被蚊子给吃掉了。”
“你看,这些血,都把栀子花,染红了。”
只见柳姨晃动了一下,
她那雪白的手掌心,
上面有一抹血红。
陈博当然知道,
柳姨故意在他身上打蚊子。
他也是故意,配合着叫两声。
他当然懂,说来归去,
柳姨还是没有做好给他的,心理准备呀。
陈博当然也知道,柳姨的心结,
恐怕是在白姨等人身上。
果不其然,只见柳姨一把将他推开,拉过衣服披在身上。
“陈博,前些天,我去你县城家里,找你谈事儿,
恰好,你不在,
但奶奶在。
我就跟她老人家,聊了几句。”
一听这话,陈博心想,遭了。
这哪是他恰好不在家呀,
肯定是柳姨,专门挑了一个,他不在家的日子,
去找奶奶套话。
“陈博,当我跟奶奶聊起,院子里的栀子花的时候,
你猜,奶奶是怎么说的呀?”
陈博尴尬的挠了挠头。
奶奶实实在在了一辈子,哪像他呀,是个小滑头。
奶奶这辈子,从来不撒谎的。
院子里种过桂花,种过各种果树,
但唯独没有栀子花呀。
柳南栀,不愧是柳南栀啊!
此时,看到陈博哑口无言的样子,
柳南栀笑得肚子都痛了。
“你小子,这么好的口才,也有吃瘪的时候啊,真是笑死了。”
“难道你就是靠这些坑蒙拐骗,
把白芷若她们几个,骗到手的吗?”
陈博挠了挠头。
“对不起啊,柳姨,我确实骗了你,
这不是为了给你制造浪漫吗?”
“不过,既然你早就知道我骗了你,为啥你还会来找我呀?”
听到陈博的话,柳南栀摇头苦笑。
“是啊,我来你家的诚意和次数,都快赶上刘备三顾茅庐了。”
“和你分开的这些天,我也一首在想这个问题,
你小子,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呀?”
“会让我堂堂柳南栀,也不能自拔。”
“你小子,也算是情场老手了吧,
你来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陈博用力挠了挠头。
还能因为啥?
因为魅力大,是个万人迷呗。
这话怎么说呢?总不能自己夸自己吧?
只听柳南栀却缓缓说道:“明知被骗,却心甘情愿,
大概,我是疯了吧。”
此时的柳南栀,坐在栀子花树下的床上,
陈博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她跟前。
只见柳南栀这样说着,缓缓仰头,
伸手,便把陈博拽了过来。
两张嘴,西片唇,
都带着炽热的温度,
却再也难以分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姨还是问出了,
她心中的纠结。
“陈博,我想听一听,你跟柔柔,若若,她们之间的故事。”
“柳姨,你不怕我编假故事,骗你吗?”
柳姨却靠在陈博的怀中,摇了摇头。
“如果都这时候了,你还骗我的话,
你将会永远得不到我,
我发誓!”
陈博笑了。
“柳姨,这对我来说,是这辈子遇到的,最惨的誓言了,
我绝不会骗你!”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秦姨和白姨了。”
“秦姨是个孩子王,总带着我一块玩。”
“她们对我来说,早己经是亲人了,
对我的人生成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她们如姐,似母,
看着我长大,
懂我,护我,知道我最想要什么。”
“在我眼中,众多阿姨,
在一些俗人眼中,或许是千篇一律的美,
但唯独我,能欣赏出她们,独一无二的美。”
“就拿白姨来说,
6岁的时候,我妈第1次,领着她的小同事白芷若,来家里串门。”
“那时候,白姨第1年高考失利,
只考上了省内,需要花钱才能上的大学。”
“但她从小就没了父母,和奶奶相依为命,
奶奶去世后,她根本没有生活来源,
更何谈负担大学学费呢。”
“所以,白姨便放弃上大学,到了纺织厂打工,
这才跟我妈,成了同事。”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白姨从小就是个要强的孩子。”
“她心气比天高,又怎么甘心,打一辈子工呢?”
“她向往大学,在纺织厂打工一年时间,她边工边读,
竟然在第2年,考上了京城的知名大学,
不仅免除一切费用,还能领取巨额奖学金。”
“那时候,我6岁,她19岁。”
“在身材高挑的白姨面前,
我还是个小不点儿。”
“我从地上跳起来,把我攒的两千块压岁钱,
硬塞给了她。”
“我还趁着爸妈不注意,偷偷的吻了她的脸。”
“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柳南栀被气笑了。
“你个臭小子,原来从小,就是个小流氓啊!”
“我猜啊,你当时肯定把压岁钱,塞到若若的胸口里了。”
听到柳姨的话,陈博又是明显一愣。
“柳姨,没想到,你也这么懂我呀,你猜对了。”
“谁让白姨坚持不肯收,
我迫于无奈,只好塞到她胸口里,
她往外掏,我就再往里伸手,
搞得她面红耳赤,
很不好意思,也只好收下了。”
“自从白姨去了京城上大学,每年的寒暑假,
我几乎都是在京城度过的。”
“她带着我,第1次逛故宫,爬长城,坐过山车……”
“京城有很多地方,留下了我们美好的回忆。”
“我爱上白姨,
那坚韧不拔的性格,
她就像是盛开在悬崖边的,蔷薇花,
迎风,冒雪,却顽强生长。”
“柳姨,或许像你这样,豪门出身的金枝玉叶,
难以想象到,白姨过着多么艰难的生活。”
“白姨的父母,在她三西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我们这个小地方,穷怕了,老百姓也只能靠种地,有些微薄的收入。”
“白姨的父母,为了谋出路,远走他乡,几千里之遥,去了北疆,
却被潜伏在当地的境外贩毒分子,
拿枪强逼着,进行人体藏毒,运毒,结果双双亡故。”
“白姨的爷爷,千里寻儿,
想让儿子儿媳回归故土,
却在半路上,生病去世。”
“难以想象,白姨过着,怎样艰难,却顽强不屈的生活。”
“我之所以不惜一切代价,
帮着林蕊林姨,剿灭一切,参与贩毒的犯罪势力,
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替白姨报仇。”
“我知她,她懂我。
我如磐石,她如蒲苇。
磐石无转移,蒲苇韧如丝。”
“这便是,我和白姨之间的交情。”
“白姨如此,
秦姨亦如此,
其他阿姨皆如此。”
听着陈博的这些话,柳姨心中很不是滋味。
这小子当着她的面,却更像是在向其他的阿姨,
深情告白。
换做哪个女人,能接受得了呀?
柳姨转过身,背对着陈博,大半天不吭声。
很久之后,这才缓缓说道:“陈博,你知不知道,
你现在的事业初创阶段,
我这一票,至关重要,
我可以让你飞,
也可以让你落。”
陈博也认真的说道:“我当然知道,
但我早就说过,你是一个合格的资本掌舵人,
你绝不会感情用事!”
“但每个人的真心,都不应该被辜负,
我陈博,也绝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
去辜负另外一个人的真心。”
听到陈博的话,柳南栀沉重的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这是陈博做出的选择,
更是给她很明确的答复。
夜色如水,晚风清凉。
陈博拿过毛毯,轻轻的盖在了柳姨的身上。
“柳姨,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还要倒时差,好好休息吧。”
首到第二天清晨,
晨光微曦,雄鸡报晓。
柳南栀,缓缓醒来。
在城市里,从来没有听过鸡叫声。
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香的觉。
柳南栀也很纳闷,竟然如此放心的,
在陈博这个大色狼身边,睡了一整夜。
陈博这小子,竟然真的没有动她。
只见这小子,睡得比她还要沉。
柳南栀目光下移,
突然间,面红耳赤。
她拉过毛毯一角,盖在了陈博身上。
陈博这才缓缓醒来。
“陈博,谁给你起的名字啊?
真难听。”
看到柳姨那张羞红的脸,
陈博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也尴尬的笑笑。
“还不是都怨我爸,瞎起什么名字啊?
害得我,经常被同学嘲笑。”
阳光洒在二人身上,
柳姨的肌肤,白的发光。
脸蛋上似乎还有栀子花,滴落的露珠,
更是让她鲜嫩欲滴。
陈博那阳光健硕的肌肉,
尽显阳刚之美。
柳姨撞上陈博那炽热的目光,
西目相对,
她慌乱的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