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婵接过热水壶,气得不轻。
“咣当”一声,关上了浴室的房门。
要不是身子不方便,非打他一顿不可!
此时的蒋玉婵,满头满身的白色泡沫。
她眯着眼睛,不敢睁开。
尽管如此,沐浴乳,还是进到了眼睛里,痛感来袭。
但她仍旧不敢瞪大眼。
也只能小心翼翼的,提着陈博送来的这壶热水。
然后,再去找盆子,兑一点凉水。
在这种老式平房里面生活,洗澡,上厕所,做饭,等方式,
都跟在楼房里生活,有很大的区别。
蒋玉婵在城里生活了快二十年了,她的确需要适应一下。
洗个澡,没想到这么费劲。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洗澡本来就是一件,可以无限漫长的事情。
此时的蒋玉婵,状况百出,需要的时间,就更长了。
她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只有这一壶热水,还不一定能够冲洗干净呢。
总感觉,身上还有老鼠毛,或者老鼠的细菌。
总感觉,沐浴液还没有冲洗干净。
天哪,怎么办呢?
又是犹豫了半天,她又轻轻打开一道门缝。
“喂,喂,你还在吗?”
陈博躺在沙发上,的确快睡着了。
有些不耐烦的回应着。
“干嘛?”
“你能帮我,再送一壶热水来吗?”
陈博实在是无语了。
他摸了摸另外一个暖壶。
“只剩下半壶了,你爱用不用。”
陈博又不情不愿的,把剩下的半壶热水,给递了进去。
半壶肯定不够用啊,但蒋玉婵也不敢再提过分的要求了。
“谢谢……”
陈博还以为听错了。
“哎呀,小姨,你竟然破天荒的,第1次对我说谢谢,我没听错吧?”
小姨快速接过那半壶热水,又把空的暖水壶,递了出来。
又“咣当”一声,关上了浴室门。
将就着,总算是把澡洗完了。
但总感觉,身子没洗干净。
但也只能如此了。
“阿切!阿切!切!”
等蒋玉婵终于洗完澡,裹着浴巾和睡衣,走出浴室的那一刻,却连连打喷嚏。
就她这么个洗法,不感冒才怪呢。
“感冒了吧?活该!简单洗一洗得了,你就不怕,把自己,洗秃噜皮了吗?”
听到陈博的话,蒋玉婵羞愤难堪。
但似乎己经没有力气,跟他对骂了。
蒋玉婵只感觉浑身发冷,额头处,却一阵滚烫。
显然,发烧的厉害。
她双腿发软,也只能强撑着,试图走向卧室,换上干净的衣服。
但还是有气无力,只能就近,坐到了沙发上。
陈博很无奈,也只好拿出那个药箱,翻找了一下。
幸好家里,常备着感冒药。
烧了热水,喂她吃药。
蒋玉婵有气无力的,看着陈博。
“你刚才,不是还凶巴巴的骂我吗?干嘛还要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我总不能一走了之吧。”
“就你这个虚弱的样子,我要是走了,老鼠都能把你给吃了。”
一听这话,蒋玉婵又下意识的,往沙发上蜷缩了一下。
整个身子抱作一团。
感觉再说下去,蒋玉婵都能被吓哭了。
陈博一阵好笑,也只能扶起她的身子,往她嘴里灌药。
尽管又被陈博这小子占了便宜,但蒋玉婵也没有力气挣扎了。
刚一挣扎,药液都流到了胸口。
陈博这小子又拿过纸巾,自作主张的,给她擦了起来。
“不用,不用你,我自己来。”
“自己来个屁呀,还有力气吗?你摸摸你身上,烫的都能煮鸡蛋了。”
这小子很暴力的,往她嘴里灌感冒药。
随即,又抱起她身子,往卧室走。
“你,你要干嘛?”
“你不能趁人之危,信不信,我,我杀了你。”
陈博又是一阵无奈。
将她扔到了床上,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你现在呀,就算是手里攥着一把刀,也没有力气杀我。”
“咱们今天,肯定回不了酒店了,你就乖乖在这睡吧。”
“我睡在外面,沙发上,有事儿,叫我。”
还好,陈博这个混蛋,倒像是有君子风度。
果真走出了卧室。
蒋玉婵紧张的心,也总算是松了下来。
看来,也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然而,尽管这里是她曾经的家,可是,毕竟很多年,没在这里住过了。
况且,姐夫是死于凶杀,蒋玉婵向来胆子小,她不害怕才怪呢。
她试探性地,环顾房间西周,总感觉家里有人。
突然间听到,“吱吱吱”的声音,她又下意识的,想要吃力的,从床上坐起来。
却根本没有力气。
“陈博,陈博……”
在沙发上快要睡着的陈博,突然间听到卧室传来叫声。
他很无奈的走了过去。
“又怎么啦?”
蒋玉婵有气无力的轻声说道:“我,我害怕……”
陈博一阵无语。
“小姨啊小姨,你不是17了,你己经27了,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但是,陈博也理解,女人怕老鼠,好像不分年龄。
再加上她姐夫是死于凶杀,这种特殊情况,蒋玉婵不害怕才怪呢。
陈博也只好走到床边,将蒋玉婵虚弱的身子,往旁边推了推。
而他,却睡到了另外一边。
“啊,你,你干嘛?”
“当然是陪你睡呀,请你不要乱想,我也很吃亏的。”
“大酒店的房子,我住的特别舒服,我才懒得在这陪你呢。”
陈博这个混蛋,明明占了便宜,还卖乖。
但此时的蒋玉婵,己经没有气力,跟他反驳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也迷迷糊糊的,缓缓睡去。
又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再睁开眼的时候,
却发现,和陈博这小子,紧紧的抱在一起。
她像个小女孩一样,偎依在这小子怀中。
她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开。
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魔力,让她根本无法和陈博分开。
也不知道陈博这小子真的睡着了,还是在假装。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睡着睡着,竟然抱到一起去了。
天呢,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怎么可以呢?
不!不行啊!
蒋玉婵在做着痛苦的思想挣扎。
却突然感觉到,陈博又轻轻一翻身,把她抱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