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寻着声音,西下寻找。
院子里的灯,也全都被他点亮了,但压根看不见人啊。
仔细一想,陈博明白了。
他狂奔着走向东南角,地窖所在的位置。
果然,小姨掉进了地窖里。
陈博站在地窖口,无奈的说道:“小姨啊小姨,你连自己家的地窖,都不认识了呀。”
“这都能掉进去,你活该呀。”
地窖里黑灯瞎火,蒋玉婵怕的要死,也气得不轻。
“陈博,你别幸灾乐祸了,赶紧下来救我呀。”
“我才不下去呢,你往旁边墙壁上摸一摸。”
“那里面有一个备用的小梯子,你自己就能爬上来。”
听到陈博的指点,蒋玉婵往旁边墙壁一摸。
果然有一个备用的梯子。
突然间,蒋玉婵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刚才在来的路上,陈博就说了,他从来没有来过濛濛的家里。
可是一进门,这小子竟然比她还熟悉。
院子里的灯,房间里的灯,大概位置,他全都知道。
刚才,还是这小子领着她走遍各个房间,很顺利的找到衣柜,拿到濛濛的衣服。
而此时,连地窖里还留有一个备用的梯子,这么细节的事情,陈博都知道。
天哪,陈博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呢?
蒋玉婵故意装作没有梯子。
“哪有梯子呀?你少胡说八道了,你赶紧下来救我。”
陈博一愣。
“没有吗?”
前世记忆中,的确有个备用的梯子。
张雨濛的外公外婆,是老一辈的人。
经历过战争年代的老一辈的人,当年在修建房屋的时候,一般都会在院子里,挖一个类似防空洞的地窖。
一旦发生战争,可以用来当做防空洞。
平常的时候,还可以用来当做蓄水池,防止家里出现内涝。
又或者储存一些粮食蔬菜。
富安县一带,特别是农村地区,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地窖。
前世,陈博的确来过张雨濛家里很多次。
对这个地窖,有太过深刻的印象了。
犹记得,那年暑假,他来找张雨濛玩。
那时候的张雨濛,还没有太物质的观念,他们两个也的确是青梅竹马。
那个年龄,他们两个也的确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两个小家伙玩着玩着,便玩到了地窖里。
两个人便在地窖里玩起了过家家。
首到中午,妈妈下班回来。
他们俩,却不敢从地窖里出来。
连大气都不敢喘。
妈妈蒋玉芝下班回来,发现地窖的入口敞开,上下的梯子也搭着。
但没发现里面有人。
进出地窖的梯子,一般是随取随用。
梯子一般会放在地面上。
而不是一首放在地窖入口处。
因为地窖入口,一般会用盖子盖住,而如果有梯子,经常会有蛇,顺着盖子缝,沿着梯子爬下去。
当时,蒋玉芝在地上检查了一下,地窖里没人,便把梯子给撤了。
蒋玉芝吃完饭后,又去上班了。
家里只剩下地窖里的两个小家伙。
当时的张雨濛,都快吓哭了。
但陈博却发现,地窖里还有一个备用的小梯子。
就插在地窖的墙壁里。
抽出来就是了。
哄好张雨濛后,他们两个,却又在地窖里玩到天黑,才偷偷爬上来。
也正是那一次的经历,深深的印刻在了陈博的脑海里。
有些记忆点,抠都扣不出来。
所以,此时陈博才会知道,地窖里面还有备用的小梯子。
这里虽然是蒋玉婵长大的地方,但家里面被搜查之后,弄得乱糟糟的。
几场大雨过后,院子里杂草都有半人高了。
小姨估计一不小心,掉进了地窖里。
但是,明明记得里面有备用的梯子啊,小姨怎么找不到呢?
但这却难不倒陈博。
他只好跳了下去。
“你呀,真是个小笨蛋,就这点高度,爬也能爬上去呀。”
陈博也懒得到处摸索找梯子。
他伸手便摸到了蒋玉婵。
扛着她的身子,就试图把她推出地窖口。
“啊,陈博,你混蛋!”
“谁让你碰我的,你放我下来!”
蒋玉婵被陈博抱着身子,骑坐到了他的脖子上,都快气死了。
从来没有见过陈博这种简单粗暴的人。
连最起码的男女大防都不懂。
“啊,陈博, 你别摸我腿!”
“啊,陈博,你往哪摸呢?”
她一个劲的挣扎。
在陈博身上晃来晃去。
陈博根本站不稳脚跟。
“拜托!你能不能别乱动,马上就出去了!”
蒋玉婵却快要气死了!
“你放开我,你还乱摸!”
“我没有摸你呀!我真摸!我他妈冤枉啊!”
然而,蒋玉婵却明显感觉到,陈博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陈博,你,啊……”
突然间,蒋玉婵感觉头皮发麻,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啊啊啊啊……”
一声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过后,蒋玉婵竟然吓晕了过去。
“大姐,你干嘛呀?大半夜的,把周围邻居惊动了,像什么话呀?”
陈博很郁闷。
但突然间感觉到,蒋玉婵有点不对劲儿,她像是死了一般。
他用力晃动着蒋玉婵的身子,却突然间摸到了滑滑的东西。
卧槽!
有蛇!
陈博一把抓住了蛇,用力摔到了地上。
同时猛然一用力,把吓晕的蒋玉婵扔出地窖口。
而他,奋力爬出了地窖。
迅速抱着刚刚被弄醒的蒋玉婵,来到房间,扔到了床上。
扒开她的衣服,果然有蛇咬过的痕迹。
陈博张开嘴,便趴了下去。
蒋玉婵却奋力推开,有气无力的骂了一声。
“你,你神经病啊,一看伤口就没毒啊。”
陈博却坚持要把血吸出来。
“小姨,万一有毒呢,我可是为了你好。”
“我明明是一个阳光纯洁的大男孩,但你非要把我想象成一个龌龊之人。”
“唉,人心中的成见,果然是一座大山。”
“更何况,我感觉你对我的成见,是两座大山。”
一听这话,蒋玉婵又是羞愤不堪的,在陈博身上用力的捶打了一下。
陈博很郁闷。
“我靠,怎么我说什么话,你都不乐意呢?”
蒋玉婵却是气的脸色通红。
“你说的是正经话吗?别跟我提山不山的,我讨厌这个字!”
陈博更郁闷了。
“你看吧,我就说吧,正是因为你对我有成见,
所以,无论我说什么,你总感觉不正经。”
为了安全起见,陈博还是坚持,把毒血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