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书房里的台灯依旧明亮。
陈养喆坐在书桌前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第一页赫然夹着那张来自陈道俊的留言,让他想起在飞机上的场景。
商务舱的陈养喆打开写有“烦请批阅”字样的文件夹,里面夹着一张留言纸,正是吴科长不知道丢到哪里的那张记录陈道俊留言的纸张,上面写道:“爷爷问我的那个问题,我找到答案了,让那些池鱼反得渔翁之利的方法,池鱼要壮大自身才行,壮大到不会被波及的程度,只要不轻言放弃,时间就会站在池鱼那边吧。永真半导体的出售时限是29号下午5点。我相信您看到留言之后,会更改航班。”
飞机停靠阿布扎比时,他让李室长去找最快回到首尔的航班,陈养喆正是看到这段话,在该航班转班。
也正是这张纸救了他,陈养喆小心的存放起来。
......
1987年12月16日,正心斋,书房。
电视正在播放卢泰愚当选总统与民众亲切握手的画面。陈养喆站在电视机前拨打着一通重要的电话,“恭喜您,总统阁下,在您的任期内,半导体产业的独占权,请交给顺洋吧...谢谢您”
挂断电话,陈养喆叹出一口气,转身走向茶桌,对着坐在茶桌的身影说道:“我按照你的话,亲自送了大选资金去青瓦台。”赫然是陈道俊坐在那里。
陈养喆走到茶桌前,继续说道:“但是...明明又没有当选,你为什么还要我支援第二名、第三名。”
“第一名毕业之后,剩下的第二、第三名就有机会当上第一名吧”陈道俊马上说道。
陈养喆盯着这个小孙子,呆愣了一阵,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是不是...能预知未来。”陈道俊瞪圆双眼,心里一惊,难道这么快就被识破了,我做的很明显么?
“不论是两金统合破局,或是卢泰愚候选人会当选,还有...”说着爷爷从抽屉里拿出道俊的留言纸,严肃的盯着道俊继续说道:“你全都知情,对吗”
停顿了三秒,大声喊道:“快点回答我”。
陈道俊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但他依旧稳如泰山,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爷爷,手心却己潮湿,紧紧握拳。
陈道俊轻声回答:“我都知道...但我知道的不是未来,而是爷爷的心思。池鱼根本就没办法反得渔翁之利,只是爷爷您面对这茫然的挑战,把我视作最后一根稻草,才会出问题给我吧。您要的并非解答,而是想要有人支持您,替您加油。我所知道的,就是爷爷这份心情。”
听到这里,陈养喆的眼睛从犀利变得慈祥,“是呀,他只是一个10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只不过是洞察了我的心境罢了。”
这是原作中的重要转折时刻。道俊其实己经备好了答案,却故意装作在思考。:"关于两条鲸鱼争斗,小鱼如何生存的问题。其实并非争斗...而是师傅在教训徒弟。"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小日子的半导体技术是由漂亮国人传授的,如今学生竟要与老师争夺生计...”
老人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这个比喻精准得可怕,小日子半导体产业确实是在漂亮国技术扶持下崛起的。
“然而...小日子东芝公司最近遭到漂亮国罚款,金额高达五亿美元,这正是技术依赖他人的代价。”
“而漂亮国人肯定会找新的徒弟..."道俊眨着天真的大眼睛,"“比如...我们?”
陈养喆陷入了沉思,似乎被说服了一般。
道俊低头掩饰嘴角的笑意。他知道,自己近来己经改变了顺洋集团——乃至整个韩国半导体产业的历史轨迹。
书房外,老大陈荣基、老二陈东基、女儿陈华荣、女婿崔昌济、连同大媳妇孙贞来和二媳妇柳智娜都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等待,众子都显得焦虑不安,特别是陈东基,他感慨道:“为什么要在书房单独见他,就连李室长也没有在身旁”。
看向陈华荣继续道:“爸怎么会这样”。
陈华荣:“就是说啊,连我们都很少有这种待遇。”说着,陈华荣看向对面的陈荣基,“大哥”。
此时陈荣基故作静态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稳如老狗。
书房里,保持一阵宁静之后,陈养喆开口道:“既然你答对了,我该给你奖金吧,要给你多少才好?”
陈道俊:“我不需要钱,等到我变成能花钱的大人,那些钱就不如现在有价值了。”
陈养喆浅笑一下,道:“所以呢”。
陈道俊:“请给我土地吧,跟正心斋一样,有很多绿地和树木的土地。”说完,道俊站起身,走向爷爷身后的地图——首尔特别市开发限制分区图。
随手指了两块地方说道:“这里...还有这里,都不错”。爷爷侧头看了一眼道:“那里不就只是块从前做陶器的荒废土地吗?另一块,倒是有些旧房子,旧市场,拆迁规划规划还稍微好一点。这么两块废地有什么稀罕的...”
陈道俊低头看着地图,不愧是拥有剧透记忆的陈默,比原剧更加贪心。原剧中,小孙子只向爷爷要了第一块地,盆唐洞,未来会是高级住宅区与商业区。2011年地铁贯通,将盆唐与经济繁荣的首尔江南区接连起来。
而第二块地,便是东大门商业区,陈默知道,这将会是首尔乃至棒子国服装业的核心区。东大门市场,2002年将被指定为东大门时装城旅游特区,作为传统市场和现代式购物中心共存的世界最大规模的时装产业聚集地,会拥有26个大型商业场、3万多个店铺、东大门半径1km内具备着集策划、生产、销售为一体的一站式系统的单一地区、成为世界最大的服装时装市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