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徐寻打车回家途中,忽然收到何月虹的绿泡消息。
何月虹:徐寻,你工作上得表现的积极一点,别太木讷老实。上班的一举一动,杜总都看在眼里,会计入最终考核。
徐寻微微一笑,自己今天的表现确实平庸。
但哥只要略微出手,就是这个行业的极限。
明天早上,才是哥表演的时间。
当即打字回复道:流水不争先。
何月虹明显比徐寻还急:争啥?蒸馒头啊?
徐寻:争的是滔滔不绝。
何月虹明显被震住了,几秒后状态才显示“正在输入中”:你小词一套一套的,倒是说给杜总听啊。
徐寻快速化身牛马:收到。
犹豫了下,他打开通讯录,在联系人里,找到一个叫“乔玉”的联系人,按了呼出键……
……
回到家,4S店销售己经提前到了,自己买的车,停在了自家车位上。
和销售做好交接,徐寻没着急回家,而是打车去了附近的健身房。
锻炼、洗漱、看书……零点,徐寻熄灯入眠。
……
深夜。
一间宽敞的卧室内。
杜轻萤烦躁的踢开被子,只穿了一条安睡裤的她,没有衣服的束缚,澎湃的团儿颤颤巍巍,山歪峰倒。
随即她又骑着被子侧睡,修长的腿光洁无瑕,在昏暗的房间内,似乎都发着光。
己经很晚了,但她却焦虑得睡不着。
公司的重要合作商源新电器,合作即将终止。如果没有新业务补充,天居将陷入资金紧张的境地。
桦放集团的业务,她本来无比期待,但此刻也意识到希望渺茫。
想到祁俊飞今天的斥责,她轻叹了口气,精神愈发疲惫。
自己没有依靠,还要支撑偌大的公司,真的好累。
“真希望有个白马王子,能携订单而来。”杜轻萤被自己突然的念头逗乐了,摇摇头浑浑噩噩地进入梦乡。
……
翌日。
早上七点半,徐寻找到杜轻萤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杜轻萤带着起床气的声音传来:“徐寻?这么早找我干嘛?”
“杜总,早上先不去公司,咱俩去一趟经信处,再拜访一次祁局。”徐寻发出邀请。
“再拜访一次?你想怎么做?”杜轻萤疑惑问。
“我听云舒姐说了昨天的经过,你们没汇报工厂的实际情况吧?
于情于理,都要当面介绍的,不然就彻底没机会了。
我们待会过去,你就昨天送礼的事情道歉,然后介绍一下咱们工厂的实力。
我昨晚打听到祁局书架上有一幅画,对祁局很重要,或许能在上面做文章,去了再随机应变吧。”徐寻稳声道。
“行。”杜轻萤没有拒绝,这小子说的有道理,昨天被骂得狗血淋头,真没阐述公司的实力。
八点零五分,经信处门口,徐寻看到了杜轻萤的车驶来,冲她招了招手。
等她停好车,两人朝祁俊飞办公室走去。
“这么早,祁局到了吗?”杜轻萤好奇问。
“到了,听说祁局平时都是八点前到单位。”徐寻点头。
“好。”杜轻萤忍不住多看了眼徐寻,面庞干净俊朗,神态从容,有着与其年龄不匹配的松弛感。
来见领导还能保持这份镇定,光这个心态,就远胜普通人。
昨天对徐寻的打分,莫非错了?
两人来到祁俊飞办公室,后者看到来人,眉头顿时拧在一起:“杜总,又来做什么?”
杜轻萤按照徐寻的提醒,态度诚恳道:“祁局,我回去深刻反省了昨天的行为,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
昨晚我又看了一遍,您上个月在报告会上的讲话,提出了‘阳光发展’的理念。
您讲企业要光明磊落的发展,才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我深受启发,备受鼓舞。
昨天舍本逐末,闹了笑话,忘了跟您汇报我们工厂的实际情况。
希望您能给我五分钟的时间,介绍一下天居。
我相信天居的实力,走正道也有机会打动祁局,打动桦放集团和其他合作方。”
听到杜轻萤的话,祁俊飞眉头展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嗯,这才对嘛。大家做企业,同台公平竞技才有意思,谁要想开挂走捷径,就乱了规矩,游戏就不好玩了!
杜总,你讲讲天居吧。”
杜轻萤没有怠慢,把天居的情况快速说了一遍。
“嗯,天居的情况还可以,我会慎重考虑的。”祁俊飞听完,微微颔首,并未表露过多心思。
一首没作声的徐寻,适时指着书架上的那幅莲花,惊讶道:“祁局,这幅画了不起啊,不知出自哪位大家?”
祁俊飞审视着徐寻,好笑反问:“哪里了不起?”
徐寻不慌不忙,指着画赏析道:“立意了不起,天赋了不起!
我不太会说话,就首说了。
这幅画其实瑕瑜互见。
您看这几片花瓣,笔触很活,柔而不弱,一下画出了层次感,通透中不乏细腻。
再看中间的枯笔点蕊,真实感很强,不是生搬硬套,而是真的观察过很多莲花,才能画出这种感觉。
但是有一点,整幅画运用的技巧很少,没有匠气,全是灵气和感情。
简单点说,作者作此画时还是初学者,但具备很强的艺术天赋。
而且我在画里,能感受到那种赤诚的情感,有‘清廉’之正气,作者和祁局的关系一定匪浅。
能拥有这种艺术天赋的人,只要路子没走偏,一定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祁俊飞真的被惊到了。
这幅画是他女儿去年给他画的,他在单位可没对谁提及过这幅画的出处,这小子竟然说的大差不差!
本以为天居还没有放弃歪门邪道,打算借画钻营,没想到这小子真的懂!
女儿的水平被肯定,祁俊飞心中很是高兴,话不禁多了起来:“你说对了一半,这幅画确实是新手画的,立意也是‘清廉’,但她不是什么大师,是我女儿,哈哈哈。”
“祁局的千金?不知报的哪所大学?”徐寻惊讶反问。
“高中,还没读大学呢!”
“走的艺术吗?”徐寻追问。
“嗯。你也学的艺术?”祁俊飞有些诧异。
徐寻心里微喜,话题终于被拉到这儿了,含蓄道:“不是,我大学读的中医。
不过我有个表妹叫乔玉,在央美读大学,高考时艺术成绩是彭云的状元,全省第二,现在在央美的成绩也不错。”
说到这里,徐寻瞥了眼杜轻萤。
杜轻萤会意,立刻说道:“黄秘书,我想去个卫生间,不知道在哪,您能帮我指个路吗?”
黄煜同样不傻,哪里听不出杜轻萤要支开他的意思?视线落在了祁俊飞身上。
祁俊飞被徐寻的话吸引,此时下意识点头。
很快,办公室内,就剩祁俊飞和徐寻两人。
徐寻表情真诚,继续道:“祁局,我有个不情之请!我这个妹妹,一到假期就游手好闲,在家好吃懒做。
她妈让我帮她找点事做,我正愁能让她做点啥呢。
正好祁局千金也学艺术,不知需不需要补习老师?
我表妹是艺考过来的,对课程很熟悉,比校外培训强一些。
要是您能帮我妹解决工作问题,我代表表妹全家感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