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说发电机在十七世纪就有了,那还有人说蒸汽机比发电机还要晚出现呢!
这里说的不是某个东西被发明出来,而是被广泛运用。
发展这么快,很难不去想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存在推动?
安轩在这一会的功夫里想了许许多多的东西。
王淳阳没给安轩继续思考的机会,接着说道:
“再说回张海平,起初的执梦人目的只有一个,保护国家安全稳定,维持地区的和平,清除兽带来的威胁。”
“但是,在近10年,执梦人领头的那一批人己经不满足于当下,开始把目光放在俗世。”
“他们己经不满足于只在一部分人中位居高位,他们想把执梦人,想把双生者推向公众。所以才有了张海平被执梦人救走这件事。”
安轩认真地听着,从前面的话语中就己经能推断出一些东西。
张海平,或者说张远山的利益网能通向执梦人,而执梦人需要这些手握资金和权力的人,来推动未来执梦人入世。
王淳阳继续说着:
“现在己经有不少执梦人在俗世也掌握权力,等这一批人的声势盖过那一批还有初心的人,执梦人距离入世就不远了。”
安轩心中有着自己的思考:
将双生者组织起来,躲在幕后是为了保护国家境内稳定和平,如果执梦人入世,那其他国家的执梦人肯定也不装了,我靠!到时候就是超凡大战,双生者巅峰的实力,应该能力抗军队吧?世界大乱?地球毁灭?
安轩想得有点多,但连他都能想到的这些简单问题,有些人却装作不知道。
“这次出力的人叫王告,他在俗世的职位是浙省杭市常委,同样的,他最大的身份更是执梦人在浙省的执行官。”
王淳阳的声音打破了安轩的思索。
“安轩,我问你,如果执梦人想要入世,会通过俗世基层一步一步往上爬吗?”
安轩摇摇头。
答案很明显,一个有超凡能力,超凡手段的人,想要合理地在官场里爬的更高,就要巴结上面一点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从底层去接触呢!
这就叫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王淳阳的话还没有说完:
“张海平的背后有一股势力在保他,那人在俗世的省级官场里也能说上话,王告在俗世的身份虽然只是一市的常委,但他的‘能力很强’,大部分官场上的人都知道。”
这里的能力强就要打上引号了,这个圈子里的人懂得都懂。
简单点说,如果执梦人全面入世,那些本就有钱有权的人怎么会使唤不动一个双生者呢?
所以,就目前来看,执梦人在下一盘大棋,他们既想要让双生者和俗世接轨,又想要让所有双生者都在执梦人的掌控下。
属于是又当又立,什么好处都想占。
这个过程一个不小心,就会让某些有野心的人,掌握巨大的权柄,从而导致国内内部混乱。
俗世的党派之争,可是一点也不比执梦人内部的弱。
到时候一混乱,苦的还是国内的百姓。
“王海平出事的时候,有人找到了王告,于是王告动用了执梦人的权力,救下了张海平,而王告也能因此得到某些大人物的青睐,从而在俗世的官场上平步青云。”
安轩这下全听懂了,他才刚大学毕业,没有进入过体制里工作,也不想进去,没有进过大公司工作,没有经历过权力的游戏,没有经历过勾心斗角。
所以他虽然懂,但是无法理解权利到底有多诱惑人,他不解地问:
“那那个王告身为执梦人,他难道不知道他救的是一个兽吗?”
“他,知道和不知道没有任何意义,该救还是要救。”
王淳阳摸了摸放在桌边的手机:
“但如果他救下兽,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呢?当付出和回报相距甚远时,他有一万种个理由去这么做,别忘了,执梦人也是人。”
执梦人也是人。
这句话深深的印在了安轩的脑海中:
这句话总结的漂亮,执梦人也是人啊!
就连他自己也是人,摆脱不了一些需求,这次不就是为了提前转正,获得更高的工资才甘愿冒险深入这次的任务吗?
他难道不是为了不再弱小才选择了徐灵修给他的第一个选择吗?
随后安轩又摇摇头,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不,不一样,至少他不一样,王海平从变成兽开始,不知道己经祸害过多少人类,这种人,不管任何东西都不能成为拯救他的理由,王告背弃了作为执梦人的初心,他想要得到的利益是拯救一只杀人无数的兽,这间接地说明了王告也是那个杀人凶手。
换做是现在的他身处王告的位置,他断然不会...这样...
这就是两种人的思想碰撞了。
“你在想什么?”
王淳阳见安轩久久不语,于是开口问道。
“我...我觉得他错了。”
安轩犹豫着说出这句话,他不确定王淳阳是如何想的,如果他也是王告那一派的,那自己这么说是不是就算有反骨?
会不会因此被穿小鞋?
王淳阳看着安轩不语,在等他继续开口。
安轩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强大不应该是他随意支配他人的武器,而应该是他守护他人的底气,他救了一个不知道背了多少条人命的兽,那他就是错的!执梦人的初心不应该是保护所有民众吗?他的举动等同于助纣为虐的兽!”
安轩无名火起,想到昨天差点被兽害死的吴乃文,以及另外受伤的同伴,他恨不得亲自杀了张海平,又恨不得狠狠抽那个王告一顿。
不仅如此,他还想到了张宅三村的王婆,他有些懊悔,也许他们不深入调查那个王婆也不会变成兽,也不会死去。
王淳阳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就在这时,安轩突然升起了一个疑问,没等王淳阳回答发表态度,他又说道:
“王主管,我们接手这起无头案的时候,遇见过张宅三村的一个老婆婆,她明明前一天很正常,很活泼,可第二天她就失踪,到了渠头丘变成了一只兽。我可以十分确定,我们见到她的时候,她并不是一只兽。”
这下换成王淳阳陷入沉思了,他摸了摸下巴不存在的胡须:
“如果说这不是巧合,那那个张海平,或许真有让某些人心动的东西。”
王淳阳猜测,眉头挑了挑,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