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乃文哪里被人这么说过,顿时怒火中烧,作势便要上去打人。
安轩一把拉住他:
“别冲动,别冲动。”
然后扭头对阮成说:
“你要这么说,可就被怪我们无情了。”
“你们想干嘛?身为特勤员还想打人不成?黑特勤员是吧!”
阮成后退两步,实在是安轩要比他高一个头左右,如果打起了,他肯定是被按在地上摩擦的那一个。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实习特勤员,所以出了什么事有人会给我们担着,我们不打你,我们会去找你老婆,然后告诉她你在外面养小三的事...到时候你老婆来学校一闹,吼吼,人尽皆知,你工作不保还被人耻笑,想想那时候的你,咦...可怜啊...”
“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呵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们想怎么样?”
阮成露出一副便秘似的表情,这人一看就是老油条了,只有在自己利益受损时才会乖乖配合,不过,就算不占理,表情依旧欠揍:
“说吧,只要不告诉我老婆就行。”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吴乃文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阮成心说:
艹,早你们也没说知道这么多,两个实习特勤员正事不干,查这些东西,吃饱了撑的。
阮成心里咒骂了安轩和吴乃文一万遍,可惜两人都听不见。
安轩笑着说:
“你刚才说有监控?是什么监控。”
“就是金枫出校门的监控,他出去以后就没有再回来,你们想看可以去校门口的安保室看,他那里有原视频,如果去的晚了估计就要删了。”
“那你联系过金枫的家人吗?”
安轩再次问道。
“没有,学生校外失踪跟学校关系不大,而且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私生活,谁知道他是不是出去鬼混了,老师又不可能和幼儿园老师一样,对你亲力亲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你知道他的下场?你知道他在哪?”
安轩死死地盯着阮成。
阮成眼底闪过一丝光,随后摆了摆手:
“我只是随口一说,我可不知道他在哪。”
“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安轩摆手让阮成回去。
“就这?我还以为多能呢!实习生就是实习生。”
吴乃文忍不住了,作势就要上前,让阮成尝一下,什么叫做沙包大的铁拳。
安轩扯住吴乃文,呵斥阮成:
“你要是嘴再贱,我不介意让你妻离子散。”
阮成嘴里嘟囔着,回到了办公室。
......
吴乃文和安轩离开教学楼。
路上,吴乃文气愤地说道:
“刚刚为什么拦我!这狗东西他配当老师吗?学生失踪,他把干系撇的一干二净。”
“冷静冷静,你还真想打他不成啊,咱们不是真特勤员。”
“对呀!咱们不是真特勤员那还怕他干啥,就应该打他一顿出出气。”
好特么有道理哦!安轩无从反驳。
“我们是接受过义务教育的文明人,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呢。”
安轩抬头示意了一下天花板的一角,那里正有一处监控亮着红点。
“那我们怎么说,如果那秃子说的都是真话,我们不就没有线索了。”
安轩嘿嘿一笑:
“你忘记了,我们是执梦人,不要用普通人的思维去查案子,时代己经变了,小兄弟!”
吴乃文不明就里,只觉得安轩笑起来有些渗人。
时间来到傍晚,校门前,马路边。
一处坏掉的路灯下,两人躲在路旁的树丛里,眼神死死地盯着校门。
“啪!”
“啪啪!”
“老大,好多蚊子,换个地方吧!我们在这干啥啊。”
吴乃文浑身抖动,出了一身汗,手脚在外的皮肤上鼓起了一个个包。
“找无良老师出气。”
安轩身边也有蚊子,只不过没有一只愿意叮他,实在是皮太硬了,叮不动啊!
“啥意思?不是说不打他吗?”
“套他麻袋,他能知道是我们打的吗?”
“有道理,不过这里人这么多,确定要在这里吗?”
“跟着他,总会有没人的地方。”
“来了,他出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吴乃文指着校门口的方向激动地说道:
妈的,这狗东西终于出来了,害胖子我喂饱了多少蚊子!
“走,跟着他。”
安轩率先上前,跟了上去。
也许是因为今天受了两个陌生人的胁迫,阮成没有外出,也没有跟老婆说学校加班。
出校门后,径首朝着学校附近的一个菜市场走去。
准备买些菜回去,给那个朝夕相伴的女人一点惊喜,巩固一下他们长达几十年的感情。
路上行人不多不少,多是情侣,穿着清凉,白花花的双腿,惹得阮成小腹微微鼓胀。
走过一个转角,踏入满是油污的地面,视线中无一人。
也就在这时,后脑传来微微的触感。
阮成的视角里,上一秒还依稀有些黄橙橙的天空,突然变得有些灰蒙蒙,西周喧闹的声音也随之消失。
???有点古怪,怎么突然安静了?
阮成懵逼地放慢脚步,往后走了两步,回到刚才的街道。
静止在马路上的车辆,空无一人的街道,安静停止转动的理发店彩灯。
五一不透露着古怪。
“怎么回事?人呢!人都去哪了?”
阮成没来由地心脏收紧,心梗似乎在微微发作。
他朝着来时的路线奔跑,想要逃离这是非之地。
可在他进入此处灵域后,开启此灵域的人就没想过放他出去。
跑了很久,道路上依旧没有行人。
马路上明明有汽车三两辆,可驾驶员呢?
这片空间里,似乎找不到任何活着的物件。
阮成彻底慌了,他害怕地蹲坐在地上,双手捂住心脏,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一瓶药,抖出几颗吞下:
“这里是哪?谁来告诉我,我...小芳。”
作为普通人遭遇这种未知的事情,心里总会觉得害怕。
不过,能喊出小芳这个名字,想来是至亲之人,大概率是老婆。
“呵呵,这无良老师,无德丈夫还会想老婆。”
吴乃文躲在角落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显然他也觉得小芳是阮成的老婆。
安轩在一旁拿出水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