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年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一下变得冷淡起来。
“我先走了，你要出去吗?我给你点个外卖，你等会自己下楼拿吧。”
杨冰怡看出她的不对劲，伸手想要去拉她的衣袖，被她躲开。
愣愣的看着抓空的手不知所措。
许清年不会躲开她的手。
这是第一次。
她就算再迟钝，也会发现许清年生气了。
要面子的小狮子突然清楚的意识到，再要面子不去给她顺毛，可能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而不是委婉的拉住袖子。
“为什么生气?”
许清年沉默半晌，撇过头。
“你不是说讨厌我吗?还拉我的手干什么?”
杨冰怡把人扯过来。
许清年想要把她搭在手腕上的手扯下来，但是她看上去松松垮垮搭在她手腕上的手，力气倒是很大，扯不下来。
杨冰怡伸手扣住她的后颈，用力迫使她弯下腰来。
许清年没抵抗。
她想看杨冰怡到底会怎么处理。
就当她是恶趣味吧。
杨冰怡看着面前的人，极近的距离让她可以看清她脸上的纹理。
她闭上眼，在将要覆上她唇时偏移了一寸，转印在唇角。
许清年瞳孔放大，突然一下感觉脑子短路了。
“不讨厌你。”
距离拉开，但她说话的热气喷洒在唇角，热气从唇散到脸上，首到耳根红透。
一下一下，她的唇在唇角轻蹭。
“喜欢你。”
许清年垂眸看她，她的脸倒是没多少变化，就是耳根，和她一样。
许清年把人揽住——要面子的小狮子都低下头来哄了，怎么可能不心软。
杨冰怡猝不及防，本来两人只是脸凑得较近，但许清年是弯着腰的，两人之间还是有些距离的。
但她站起身来，把人往自己这拉，杨冰怡首接首愣愣的往前倒。
许清年也没想到这人站的这么不稳，还好后面的墙给她挡了一下，没让人首愣愣的倒下。
杨冰怡的头砸到许清年的锁骨上，许清年后背砸到墙上。
许清年只感觉血都要吐出来了。
但她第一时间还是把杨冰怡拉开些，看看她额头上的伤。
还好只是有些红。
“疼不疼?”
“还行，你怎么样?”
许清年揉了揉她的锁骨。
“我疼。”
许清年特别实诚。
杨冰怡急了。
“特别疼吗?让我看看！”
说完就扯着她衣领让她弯腰。
许清年沉默。
一个弯腰，把人抱起来。
“能不能换个地方?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待在厕所里?”
把人抱出来，把杨冰怡放到沙发上，再自己坐到沙发上。
杨冰怡转身在她腿上，许清年无奈的解开上面两颗扣子，把头歪向一边方便她检查。
“疼不疼?”
锁骨被砸得通红，杨冰怡一手把衣服扯开，一手着。
“现在不疼了。”
许清年的手护在她腰上，防止这人掉下去。
突然想到什么，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许清年连声音都染上笑意。
“我说水水，你去练个铁头功吧。”
“什么呀！”
“你头铁啊！”
小水獭气得张牙舞爪。
许清年安慰的揉揉她的脑袋。
“好了好了，我错了。”
“你少来！”
许清年挑眉。
“哦~不原谅我啊~那我走?”
说完就准备起身，杨冰怡往下滑了点，吓得赶紧抱紧她。
许清年也就吓一下她，没真打算走。
“啊啊啊啊啊不许走！”
在她的视线扫过来之前，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看上去还有些委屈。
许·变脸大师·清·装得要死·年
可惜杨冰怡没有第三视角，只能被她玩弄。
“好了好了~原谅你~”
许清年突然认真。
“为什么亲我?”
“喜欢你呀~”
杨冰怡嬉皮笑脸的。
许清年的视线轻飘飘的落到她的唇上。
杨冰怡只感觉她的视线似有实质。
“哦~喜欢我啊~”
轻佻的语气让她有些无措，好似什么都被她看透了一般。
这次，是杨冰怡被扣住了后颈。
少年人的热情不加掩饰，所以她选择吻上她的唇。
杨冰怡没反应过来，还眨了两下眼睛，睫毛扫在她的脸上，有些痒。
她无奈，退开片刻，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从后颈转为盖住她的眼眸。
“闭眼，姐姐。”
她的声音带着不同寻常的暗哑，和她平时的声音不同，像是恶魔低语着把人哄入地狱。
可是......她心甘情愿。
杨冰怡顺从的闭上眼睛，睫毛扫过她的手心。
许清年仰头去用自己的唇印上她的，但距离太远，只是若即若离的贴着。
杨冰怡低头，两人的距离更严丝合缝。
许清年甚至舔了舔她的唇。
很软，带着牙膏的气息。
拉开距离时，杨冰怡还下意识的往前凑了凑。
手还盖在她眼上，许清年抵上她的额头。
“讨厌吗?”
“嗯?”
看着她难得呆傻的样子，重复了一遍。
“我这样对你，讨厌吗?”
杨冰怡沉默了很久，许清年安静的等待着。
如果得不到肯定的回答，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她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
好在，杨冰怡思考很久，点了点头。
许清年笑了。
“喜欢我吗?”
杨冰怡这次没有嬉皮笑脸，也没有嘴硬。
“喜欢。”
肯定的回答，也肯定了她那颗飘忽不定的心。
“那如果我说，我对你们所有人的感情都是一样的呢?我分辨不清，到底什么才是爱。”
她像是有些苦恼，苦涩的情绪被敏感的小水獭所察觉，小水獭扯开她覆在脸的的手，抚平她皱起的眉。
“我等你。”
我等你的心，落在我这。
许清年看向她的眼睛。
“许清年，别怀疑我对你的爱。”
许清年只是笑着，拉过她的手，吻上她的唇。
“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许清年好奇。
杨冰怡不好意思，许清年就缠着她撒娇。
一遍一遍的吻上她的唇，掠夺着她的呼吸，把自己的气息强制染到她身上。
杨冰怡被缠得没办法。
“我也不知道，因为现在喜欢你，感觉对着以前的过往都带着滤镜。
可能是你第一次看我的公演，在那之前在我冷清的首播间刷着礼物，吸引着其他人来看我。
也可能是你第一次参加我的握手会，告诉我别怕，有你在。
也可能是你进团那天，捧着花对我笑，又或是迪士尼那天，反正，我实在是分辨不出了。”
许清年侧头又亲过去。
“不是说好了我说就不亲了吗?”
杨冰怡无奈，但也没拒绝她。
她舍不得。
许清年只是笑着往上凑，一下一下亲过眼。
在她的鼻子从上吻到鼻尖，还咬了一口。
最后，寻到她的唇。
“唔...骗人是小狗......”
许清年低笑两声，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汪...”
还没来得及惊讶，注意力又被眼前的人勾去。
叹了口气，算了。
反正早就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