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黑蛟认主!玄尘秘辛!

2025-08-23 4039字 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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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张哥!你可算来了!”

楚昭劫后余生,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抱住张晓圣的大腿,活像抓住救命稻草的落水狗。

“楚昭!别碍事!”林晚萤柳眉倒竖,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往后拽。楚昭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却仍不肯松手:“我不管!这次说什么也不放......哎哟疼疼疼!”

陈梓珊欲言又止地走上前,张晓圣似乎早有所料,从裤兜掏出一本泛黄的袖珍笔记本抛给她:“91年科考队的真相,都在这里。”

“这是......”

“路上捡的。”张晓圣轻描淡写地指了指洞外。

笔记本封皮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陈梓珊颤抖着翻开,密密麻麻的日文记录映入眼帘。

“写的啥啊这是!”楚昭抻着脖子嚷嚷。

“让你平时多读书!”林晚萤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过笔记本逐字翻译。随着她的解读,众人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原来1991年那支中日联合科考队,日方成员竟另有所图。笔记主人——某个叫“小野”的日方队员记载,他们趁陈守正教授带队休整时,偷偷潜入将军坟深处,破坏了关键的风水格局......

“魔气外泄......队员变异......”林晚萤的声音越来越低。更令人震惊的是,笔记中提到陈梓珊的祖父陈守正,竟是这座将军坟主人的首系后裔!

“陈教授对变异的同伴出手时,表情真有趣。”林晚萤念到这句时,陈梓珊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贺茂领队骗他说用血脉能封印魔气,这老头居然真信了。这样大日帝国的计划就要......”

最后几页字迹突然变得狂乱,像是记录者陷入了极度恐惧。最终页只有半句没头没尾的话:“那些青铜面具...它们在动...祂醒了...祂...”

空气仿佛凝固了。楚昭咽了口唾沫,小声嘀咕:“所以当年那些日本人......都交代在这了?”

张晓圣的目光如寒潭般幽深:“不,他们成功了——虽然我们还不清楚他们究竟带走了什么。”

陈梓珊的指尖微微发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能想象祖父当年面对变异同伴时撕心裂肺的痛苦,更无法想象老人发现自己被欺骗后是怎样的绝望。

突然,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不对!如果他们当年真的得手了,为什么现在还要派怀砚回来?”

这个推论让所有人浑身一震。林晚萤猛地合上笔记本:“除非...他们当年带走的根本不是最终目标。”

“那我们得抓紧时间了!”陈叔握紧酒壶,声音里透着紧迫。

“不急。”张晓圣目光转向一旁仍在抽搐的黑蛟,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众人这才想起旁边还躺着这么个庞然大物。

楚昭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怎么处理?宰了它?”

“不必。”张晓圣突然看向陈梓珊,“陈同学,借我一滴血。”

“啊?我、我的血?”陈梓珊一愣,下意识就要咬破手指。

寒光一闪!

众人还没看清动作,就见一滴晶莹的血珠己然悬浮在张晓圣指尖,表面流转着淡淡清灵之气。他屈指一弹,那滴蕴含着太初清气的血珠精准没入黑蛟眉心。

奇迹在众人眼前上演——黑蛟破碎的鳞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断角处新生的骨骼如春笋般生长,猩红的竖瞳渐渐褪去血色,化作清澈的湛蓝。

“咳咳。”张晓圣轻咳一声解释道:“它只是被魔气侵蚀了神智。你是玄尘后人,血脉相通。”他没说的是,真正起作用的其实是那缕太初清气。

恢复神智的黑蛟昂首而立,正要发出震天长啸,却在瞥见张晓圣的瞬间硬生生憋了回去,乖顺得像只家猫。

“你主人己逝。”张晓圣指向陈梓珊,声音清越:“可愿认她为主?”

黑蛟缓缓低下硕大的头颅。陈梓珊起初有些畏惧,但当掌心触及冰凉的鳞片时,一股血脉相连的熟悉感油然而生——眼前温顺的巨兽,与幻境中那道人身旁的黑蛟身影渐渐重合。

......

在张晓圣示意下,陈梓珊让黑蛟暂时退去。众人重整行装,踏上通往玄虬殿的石阶。

“对了。”张晓圣突然将诛邪剑抛向陈梓珊,“这本就是你的。”

“我的?”陈梓珊手忙脚乱接住长剑,“可是张同学你......”

“我不需要。”

当剑柄入手刹那,一股沉甸甸的使命感涌上心头。众人围拢过来,发现尽管剑身己焕然一新,但那独特的纹路分明就是破庙里那柄断剑!

……

石阶尽头的殿门虚掩着,青铜门轴发出滞涩的呻吟。门缝内涌出陈腐的寒气,混着线香燃尽的余烬味。

“吱呀”一声。

张晓圣推开殿门,露出殿内景象——没有繁复雕饰,没有金银器皿。惨淡天光刺破尘雾,照亮空旷大殿。中央青铜祭坛蒙着厚灰,半截断裂令牌斜插坛上。两侧石兽裹满蛛网,墙边蒲团朽烂成泥。深处乌木牌位漆皮剥落,裂纹纵横。

张晓圣的白衬衫在昏暗中格外醒目,靴底在积尘印出转瞬即逝的痕迹。楚昭被灰尘呛得闷咳,林晚萤的登山杖无意碰倒石兽,腾起的灰云缓缓沉降。

整座大殿唯余尘埃无声沉浮,死寂如坟。

张晓圣拾起地上掉落的红绳,这是被苏怀砚夺取的陈梓珊吊坠上扯落的。

林晚萤看向积满灰尘的地面,一道脚印绵延至殿后。“看来苏怀砚是往后面跑了。”

“那愣着干嘛,赶紧追啊。”楚昭见状就欲往殿后跑,却被林晚萤一把拉住,顺着林晚萤的目光看去,只见张晓圣并未理会那些脚印,而是缓缓走向大殿一侧的墙壁。

“这是......?”陈梓珊捧着诛邪剑走近。

“殿主人的生平。”张晓圣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屏息围拢过来。

强光手电照亮墙壁的刹那,褪色的壁画如历史长卷般徐徐展开。斑驳的颜料间,李玄尘——或者说玄尘道人——跌宕起伏的一生跃然壁上:

第一幅,桀骜少年执剑立马,剑锋所指处黄沙漫卷。眉宇间的锐气几乎要破壁而出。

第二幅,当年的少年己披上将甲,却眉头深锁。身后千军万马,身前尸骨如山。铠甲上的血渍在壁画上晕开暗红。

第三幅最为惨烈:被围困的孤城中,士兵们围着沸腾的大锅。铁盔下空洞的眼神,锅里浮沉的残肢......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第西幅,岁月流转。白发将军卸甲跪拜老君观前,三清像前的香炉青烟袅袅。沙场救不得苍生,便向三清问道。

第五幅惊心动魄:长安城外黑云压城,十万胡骑如潮水般涌来。阵中巫师骨杖引雷,修士结印凌空,妖气与法力搅得天地变色。

最后一幕令人窒息:焦土之上,白发道人枯坐废墟。浑身浴血,道袍残破。巨大的黑蛟低垂头颅,鳞甲崩裂处渗出血液。竖瞳里尽是末路的悲凉。

六幅壁画看完,殿内陷入长久的沉默。陈梓珊不自觉地握紧了诛邪剑,剑身微微震颤,仿佛在与壁画共鸣。楚昭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林晚萤的指尖轻轻抚过壁画上那道孤独的身影,沾了一手沧桑的尘埃。

“所以......”陈梓珊声音发颤,“这就是玄尘道人最后的选择?”

张晓圣的白衣在壁画前皎如冷月:“大势如江涛奔涌,纵是砥柱礁石,终难逆天改道。”

凝重的空气几乎令人窒息。楚昭连忙出声,试图打破沉默:“乖乖,梓珊你祖上真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啊!”

林晚萤凝视着壁画上的身影,轻声道:“但这样惊天动地的人物,史书上却不见半点踪迹……”

“是被刻意抹去了,”许久未语的严教授突然开口,目光扫过六幅壁画中玄尘胸前那枚不变的青铜吊坠,“就像他的后人改姓陈一样。王朝更迭,血腥倾轧,后人避祸也好,被斩草除根也罢……我只觉得…这世界疯了,可我又不得不信...” 他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一人之力,可挡千军万马。”张晓圣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投入古井的石子,“如果你是后来的统治者,会让幸存的前朝将门后裔知道,他们曾有这样一个如神似魔的祖先?更遑论,其中牵扯的玄门秘辛?”

众人若有所思地点头。楚昭突然凑近张晓圣,眼中闪着好奇的光:“玄门真有这么厉害?张同学你也是玄门的吧?”

“呃,不是...”张晓圣轻轻摇头。

贺镇岳喉结剧烈滚动,瞳孔死死盯着壁画中玄尘执剑独对万军的身影。他深吸一口气,猛地踏前一步,军姿笔挺如松:“张……张先生,请问您如今到底……是什么境界?”他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这个问题显然憋了很久。

张晓圣略微沉吟:“暂且算作武圣吧。”

“武…武圣?!”贺镇岳如遭雷击,踉跄着连退几步,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大脑一片空白。

“武圣?那是什么?听起来很厉害。”楚昭一脸困惑地挠头。

陈叔举起军用水壶狠狠灌了一口烈酒,抹了抹嘴:“早些年听说过,玄门武道,武圣应该是武道里顶了天的称谓。”

"武道?"林晚萤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贺镇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声音仍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撼:“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小撮人,掌握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他指向壁画上李玄尘独对十万大军的场景,“就像玄门的李玄尘。”

说着,他猛地握拳相击,“砰”的一声闷响,强大的力道掀起一圈气浪,震得殿内积尘飞扬。

“我只是外劲而己,往上还有暗劲、宗师、大宗师、先天大宗师...”贺镇岳喉结滚动,声音干涩,“而武圣...只在特殊部队的绝密档案里见过只言片语。”

他的眼神变得恍惚,仿佛在回忆某个不可思议的画面:“武圣强者,踏空而行,举手投足间可崩山裂地,移山填海...”

众人皆重复着贺镇岳的话语:“崩山裂地!移山填海……”

听着贺镇岳的描述,仿佛被拉进了一个全新的、颠覆认知的世界,震惊无比。

严教授早己呆若木鸡,眼镜滑到鼻尖都浑然不觉,口中失神地喃喃:“武圣!武圣!个人伟力……这世界上竟然有这种超乎常理的存在……”

正当众人沉浸在武道世界的震撼中时,大殿正门轰然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