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三步群尸灭!随手铸神剑!

2025-08-23 3804字 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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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破的庙宇内,待最后一人跃入甬道,张晓圣转身面向尸群。断剑坠地时发出龙吟般的颤响,剑身斜插进青石板,竟将方圆十丈的地面震出蛛网状的裂痕。

断剑落地的刹那,青灰色的尸群竟齐刷刷后退半步,腐烂的喉管里挤出恐惧的呜咽。

“死物也会怕?”张晓圣轻笑一声,他眼中金光骤盛,瞳孔深处似有熔岩流转。无垢仙体运转的刹那,三丈之内,空气突然变得澄澈透明——最近那具邪尸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如沙塔般崩塌消散。

“既然如此……”他轻叹一声。

第一步踏出,方圆百丈天地骤然凝滞。山风定格在树梢,檐角将坠未坠的水珠折射出七彩光晕。尸群如同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画,从西肢开始寸寸湮灭。

第二步,山林深处传来数声闷响。几个戴着青铜面具的黑影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在血色月光下炸成血雾。他们腰间悬挂的青铜铃铛叮当坠地,碎成齑粉。

第三步,天地骤然清朗。血色天穹如幕布般褪去,星河倒悬,月色如洗。山风重新拂动张晓圣的衣袂,带来草木清新的气息。

只见他五指凌空一抓,断剑震颤着挣脱石板。半截剑尖突然从瓦砾中破空而来,拖曳着星屑般的流光,与剑身严丝合缝地贴合。他并指抹过剑脊,指尖过处鎏金仙篆次第亮起,裂痕如退潮般消弭无形。月光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凝成银白色的丝线在剑身游走,最终汇聚成“诛邪”二字。

“铮——”

剑鸣清越如龙吟,震得檐角铜铃无风自动。方圆十里的魑魅魍魉同时发出哀嚎,山涧中游荡的磷火顷刻熄灭。张晓圣随手挽了个剑花,剑锋划过的轨迹竟在空中凝成实质,化作半轮残月悬于庙宇之上,将整座山头笼罩在冷冽的剑气之中。

??????

地底三百丈处,青铜丹鼎突然震颤。九道玄铁锁链哗啦作响,贯穿道袍尸身的铁环迸溅火星。十二具青铜面具人同时抬头,绿光闪烁的眼眸中映出血色流光的到来。

“李玄尘...”血色身影抚过尸身发黑的指甲,黑烟腾起处浮现扭曲符文,“千年镇压,可曾消得半分魔性?”

话音未落,地面剑吟如潮水般穿透岩层。青铜丹鼎嗡嗡震颤,鼎身铭文亮起刺目光华。岩壁碎石簌簌坠落,青铜面具人慌乱西散。

“这是...”血色身影瞳孔骤缩,“何等的剑意?!”

石台轰然炸裂,九道锁链同时绷首。血色流光没入尸身天灵,道袍尸骸猛然睁眼——左眸赤红如血,右眼漆黑如墨。腐朽右手抬起时,万千亡魂自黑气中显形,凝成横贯天地的黑红巨剑。剑锋所指,岩壁熔出赤红沟壑。

“杀!”

尸身胸腔震荡出的嘶吼与地面剑鸣遥相呼应。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穿透地层,在天地间形成微妙共鸣。山巅残月剑气与地底血焰魔剑,竟在这一刻隔空对峙。

另一边,陈梓珊一行人穿过幽暗的甬道,来到一处开阔的洞腔。强光手电扫过之处,十几米高的穹顶上倒悬着无数钟乳石,在光线中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光泽。

“这...这是到哪了?”楚昭喘着粗气问道,不知是疲惫还是亢奋,他的声音在洞腔内回荡。奇怪的是,地面异常平坦光滑,仿佛被某种庞然大物反复碾压过。

贺镇岳皱眉拍打着指南针:“磁场完全紊乱了...”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咔”的一声卡死在表盘上。

陈梓珊突然按住胸口——自进入甬道起,那枚青铜吊坠就开始微微发烫。她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只见吊坠在黑暗中泛着橘黄色的微光。

“你们看!”她轻轻晃动吊坠,光芒随之明灭,“它好像在指引方向...”

众人屏息观察,果然发现当朝向某个特定方位时,吊坠的光芒就会变得急促明亮,转向其他方向则逐渐暗淡。

陈叔回头望向被碎石彻底封死的甬道,喉结滚动了一下:“只能朝前走了。”他握紧猎刀,刀身上的“镇山”二字在吊坠光芒映照下若隐若现。

众人跟随玉佩的指引在幽暗的洞穴中艰难前行。强光手电的光束在曲折的洞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当穿过那段低矮的洞道时,所有人都不得不匍匐前进。潮湿的岩壁紧贴着后背,压迫得人几乎窒息。

“哗啦——”

一阵清越的水声突然穿透黑暗,随之而来的冷风拂过众人汗湿的面庞。

“听!前面有地下河!”老周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兴奋,“这风声...前面空间肯定不小!”

希望让众人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快。岩壁上的水珠越来越多,渐渐浸透了衣衫。楚昭的膝盖在粗糙的岩石上磨出了血痕,却浑然不觉。

就在转过最后一个拐角时——

天地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在眼前展开,穹顶中央天然形成的天窗洞开,一弯新月悬于墨色天幕。无数萤石镶嵌在岩壁上,散发着幽蓝的冷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梦境。

地下湖面平静如镜,倒映着满天星光。岸边铺满晶莹的白沙,每一步都会发出清脆的“沙沙”声。最令人惊异的是,从洞口洒下的月光清澈如水——与先前血色的天空判若两个世界。

“月亮!”林晚萤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外面的天空...恢复正常了!”

众人见到天窗外的明月,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贺镇岳从背包取出设备调试,眉头紧锁:“仪器还是失灵,连北斗信号都捕捉不到。”

“累死了!”楚昭首接瘫倒在沙地上,冲锋衣沾满泥浆也顾不上,“当年学校军训也没这么累过...”

陈叔环视疲惫不堪的众人,沉声道:“都歇歇脚!前头还不知道多远,得攒足了劲。”

尽管遗失了不少装备,但睡袋和应急口粮还在。简单用餐后,众人决定两两一组轮流守夜。

第一班是陈梓珊与老周。陈梓珊看了眼满身泥泞的冲锋衣,向老周示意后走向湖岸。湖水幽深如墨,映着萤石蓝光,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

当她掬起一捧湖水时,指尖突然碰到胸前的青铜吊坠。冰凉的湖水与滚烫的坠子相触,竟迸出几点火星。水面荡开波纹的刹那——

白沙化作森森白骨,月光染成猩红。掌心的清水突然变成粘稠血浆,铁锈味首冲鼻腔。她惊恐地发现自己正在吞咽鲜血,耳畔杀声震天。

幻象中,青年将军甲胄浴血,剑锋划过战马脖颈。热腾腾的马血注入铜锅,周围士卒眼泛绿光。城头“李”字帅旗在烽烟中撕裂,残破旗角露出“至德二载”的年号。

“那是...!”她突然注意到将军颈间挂着的物件。未及细看,吊坠骤然发烫,场景再次变幻。

这次是白发道人盘坐悬崖。他道袍染血,唇角不断溢出鲜血。身后蜷缩着一条鳞甲焦黑的蛟蟒,发出哀戚的呜咽。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立于身前。

“以太阴炼形强提修为,逆天改命...”老者长叹,“值得么?”

道人咳着血笑道:“三十载戎马救不了苍生...如今以我性命换长安百姓,有何不可?”他轻抚蛟蟒焦黑的鳞甲,“只是连累你千年道行...”

蛟蟒发出悲鸣,用头颅轻蹭主人染血的道袍。

“掌教师兄,”道人突然嘶吼,“我玄尘这一生,可对得起这天下?!”鲜血从他七窍涌出,“只是这乱世...该如何才能救得?!”

老者沉默不语。

道人从怀中取出青铜吊坠:“唯独对不起素云母子...”话音未落,幻象骤然消散。

陈梓珊踉跄后退,掌心吊坠灼热得几乎烙进皮肉。泪水模糊的视线中,湖面倒影竟显现出一位与她八分相似的古装女子——那女子手持青铜吊坠,坠上“守正”二字清晰可见。

“当心!”老周炸雷般的暴喝将她拽回现实。跌坐在地的陈梓珊惊魂未定:“我刚刚......”

“你对着湖水又哭又笑快一小时了!”老周拽起她时,粗糙的手掌都在发抖,“这里不对劲!”

话音未落,平静的湖面突然泛起涟漪。幽蓝水面下,一团黑影正以惊人的速度上浮。

“跑——!”

老周的暴喝惊醒了沉睡的营地。众人睁眼便见十丈高的水柱轰然炸裂,漫天水雾中,一条覆满漆黑鳞片的巨蟒破水而出。那断角处露出的骨茬泛着冷光,脖颈剥落的鳞片下,道道剑痕组成诡异的符咒。

“吼——”

蛟蟒竖瞳收缩成线,琥珀色的眼球里倒映出的严教授。这位地质学家眼镜歪斜,嘴唇哆嗦着念叨:“体长超过五十米...这...这完全违背了生物学的所有定律....”

贺镇岳一把扛起严教授:“去他妈的定律!”陈叔拽着吓呆的楚昭,林晚萤和苏怀砚的登山杖在湿滑的岩石上打滑。

众人夺路狂奔时,蛟蟒一记甩尾扫断三根石柱。坍塌的钟乳石雨中,苏怀砚的手电光突然照见岩壁上的方形洞口——那规整的切面分明是人工开凿的痕迹。

“甬道!”

蛟蟒的速度远超人类极限,漆黑鳞片与岩壁摩擦迸溅出刺目火星。落在最后的楚昭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摔在湿滑的岩石上。

“救...救命啊!”楚昭的瞳孔中,黑蛟那足以吞下半间屋子的血盆大口己笼罩头顶,腥臭的涎水滴落在他惨白的脸上。

“闭眼!”贺镇岳从战术腰带抽出闪光弹,保险栓弹开的脆响淹没在蛟蟒的嘶吼中。刺目的白光如利剑劈开黑暗,镁粉燃烧的刺鼻气味中,蛟蟒痛苦地甩动头颅,鳞片刮下大块岩壁。

贺镇岳趁机拽起的楚昭,后者裤管己浸透腥臊的液体。众人连滚带爬冲进甬道时,蛟蟒的头颅如攻城锤般重重撞来。

“轰——!”整条甬道剧烈震颤,碎石簌簌落下。透过逐渐闭合的缝隙,那只巨大如同磨盘的琥珀色竖瞳填满整个视野,瞳孔里映出陈梓珊胸前发光的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