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江辰市的街头巷尾被一则新闻搅得沸沸扬扬——“青颜”口服液突然宣布停止销售。消息一出,整个城市顿时炸开了锅。社交媒体上,无数网友哀声怨道,纷纷表示抗议。文林集团总部前,更是聚集了大批民众,有人高举横幅,声嘶力竭地喊着:“还我‘青颜’!恢复销售!”
面对舆论的汹涌压力,文林集团的负责人很快出面回应。在记者发布会上,他面带微笑,语气沉稳:“此次‘青颜’口服液的停售,是集团为了确保产品的安全性和质量,主动进行的例行送检。我们始终将消费者的健康放在首位,绝不会让任何有风险的产品流入市场。”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为了表达对用户的歉意,待产品重新上市后,每名用户都将享受一次八折购买的优惠。”
然而,这番官方说辞并未平息民众的不满。网络上质疑声此起彼伏:“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送检?”“是不是产品真的有问题?”
与此同时,文林集团总部顶层的办公室里,丁文林正在落地窗前焦躁地来回踱步。他的眉头紧锁,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哪怕是手中的雪茄早己燃尽也浑然不觉。
“到底怎么回事?‘青颜’上次不是才通过检测吗?怎么突然又要送检?”丁文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仿佛随时可能爆发。
公羊义懒散地躺在真皮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打火机。他的神情淡然,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伯父稍安勿躁。‘青颜’现在大卖,难免有人眼红,暗中使些手段也是正常的。正好趁这个机会避避风头,等风头过了再重新上市也不迟。”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再说了,等我公羊家老祖出关,整个江辰市都得看我公羊家的面子行事。到那时,谁敢再对我们指手画脚?”
丁文林停下脚步,长叹一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这次风波能尽快平息吧。”
嘉欣小区,张晓圣家里。
张晓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上的新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低声自语道:“没想到反应这么大。不知道你们知道‘青颜’背后的真相后,会作何感想。”
“哥,什么背后的真相?”妹妹张语嫣突然从旁边蹦了出来,眨巴着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张晓圣,显然对他这句话很感兴趣。
张晓圣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不去上学的真相!”
张语嫣嘿嘿一笑,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手机:“今天周末啊,哥,你脑袋秀逗了啊喂!”
张晓圣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故作凶狠地瞪了她一眼:“好啊,你竟敢打趣我了,看我不教训你!”
两人顿时嬉闹了起来,客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张语嫣一边躲闪,一边笑着喊道:“哥,你轻点!我错了还不行吗?”
闹了一会儿,张语嫣突然停下,喘着气对张晓圣说道:“对了哥,明天雨筠十八岁生日,你准备好送什么礼物了没有?”
“雨筠生日?”张晓圣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不知是不是因为“仙”的心境变化,还是正处于斩灵境斩灵性桎梏的原因,他不知不觉中潜意识过滤了这些琐事。
思绪纷飞,十七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年,张晓圣七岁,一家人还租住在城中村的筒子楼里。冬天的大雪纷飞,给破旧的街道披上了一层银装。就在那个寒冷的季节,隔壁搬来一对年轻夫妻。女人穿着驼色呢子大衣,怀里抱着个裹在鹅黄色襁褓里的婴儿,鬓角别着的珍珠发卡在雪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与城中村的环境格格不入。张晓圣喊她“晴姨”,而那个婴儿,是个女孩。
夫妻俩在这里一住就是十二年。街坊邻居们私下里议论纷纷,说晴姨曾经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后来被赶了出来。至于具体原因,张晓圣从未打听过,只是隐约觉得,晴姨的眼神中总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两家渐渐熟络起来,女孩也一天天长大。她和同年的张语嫣一起,总是跟在张晓圣后面,甜甜地喊他“哥哥”。
那年冬天特别冷,但筒子楼里总飘着晴姨烤饼干的奶香味。
有一次张语嫣急匆匆地跑进屋里,对正在做作业的张晓圣喊道:“哥哥,雨筠被人欺负了!”
张晓圣二话不说,扔下笔就跟着妹妹冲了出去。只见几个城中村的“孩子王”正围着女孩,嘴里喊着:“赶出来的长大没人要,没人要哦!”
女孩蹲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张晓圣见状,怒火中烧,冲上去就和那几个孩子扭打在一起。当最后一个男孩捂着鼻子逃走时,他沾满泥浆的手在衣摆上蹭了又蹭,才敢碰女孩哭花的脸:“不哭,没人要我要!”
小姑娘抽噎着抓住他磨破的袖口:“真的吗?”
“真的!”他抹掉睫毛上的雪粒,“以后我保护你。”
“那...等我长大了嫁哥哥做老婆。”沾着泪珠的睫毛忽闪着,在冻红的小脸上投下颤动的阴影。
自此之后,小女孩每天都会跟在张晓圣后面,嚷嚷着要嫁给他。每次她生日,张晓圣和张语嫣都会拿出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一个小小的蛋糕给她庆生。
变故来得毫无预兆,女孩小升初那天,晴姨家门口突然来了很多人。他们穿着考究,开着豪车,将晴姨一家接走了。
张晓圣目送她离开,心中却隐隐有些失落。
后来他无意间听到父母谈到,才知道晴姨是江辰市首富的女儿。
三年后,张晓圣一家搬到了现在的嘉欣小区。有一天,张语嫣放学回来,兴奋地冲张晓圣喊道:“哥!你看我带谁来了!”
张晓圣回头望去,愣在了那里。三年不见,女孩己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眉眼间依旧带着当年的温婉与柔弱。她站在门口,怯生生地看着张晓圣,仿佛时光从未改变。
“哥哥……”雨筠轻声喊道,声音依旧如当年那般柔软。
张晓圣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雨筠,好久不见。”
记忆如潮水般退去,张晓圣的目光有些恍惚。他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雨筠的生日……我竟然差点忘了。”
“哥!嘀咕什么呢?雨筠生日礼物你到底准备了没!”张语嫣的声音在耳畔炸响。
张晓圣屈指弹了下妹妹光洁的额头:“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他转身走向房间,身后传来张语嫣气鼓鼓的跺脚声。
房间内,张晓圣静立片刻,目光深邃如星空。他缓缓闭上眼睛,心神沉入体内,运转无垢仙体。一缕太初清气从他体内缓缓溢出,如同月光般流转,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辉。那清气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的指尖缠绕,最终在他的操控下,逐渐凝聚成形。
片刻之后,一块花瓣状的玉佩出现在他的掌心。玉佩通体洁白如玉,晶莹剔透,花瓣尖处隐隐透出一抹淡红,仿佛初绽的梅花,带着几分清冷与娇艳。玉佩背面,刻着两个娟秀的小字:雨筠。字体婉约而灵动。
整块玉佩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美得令人移不开眼。它不仅仅是一件饰品,更是由太初清气凝结而成的奇宝。长期佩戴不仅能洗经伐髓、百毒不侵,还能延年益寿。更难得的是,它还能抵御外来冲击,堪称当世罕见。
张晓圣满意地看着手中的杰作,嘴角微微扬起。他轻轻抚摸着玉佩,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温润与力量。
他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放入早己准备好的礼盒中,轻轻合上盖子,仿佛在完成一件无比重要的仪式。礼盒上系着一条淡紫色的丝带,显得格外精致。
翌日,暮色初临。
张晓圣兄妹俩并肩走进庄园大门。两人并未刻意打扮,穿着简单却得体。门口的保安见到张语嫣,立刻恭敬地放行——虽然不认识张晓圣,但张语嫣是苏雨筠的密友,早己是庄园的常客。
今天不仅是苏雨筠十八岁的生日晚宴,更是她的成年典礼。庄园内早己布置得富丽堂皇,彩带与气球点缀其间,祝福的标语随处可见。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他们大多是商业精英和上层名流,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与从容。佣人们穿梭其间,为宾客们送上精致的点心和香醇的茶水。
大厅内
张晓圣环顾西周,目光忽然定格在一道熟悉的倩影上——谢暮芸。她身着一袭紫色礼服,剪裁得体,既显大方又不失优雅。她显然也注意到了张晓圣,正款款朝这边走来。
“张晓圣,你也在呢。”谢暮芸微笑着打招呼,目光在张语嫣身上停留片刻,带着几分逡巡,“这位是?”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女孩如此漂亮,不会是张晓圣的女朋友吧?
“这是我妹妹张语嫣。”张晓圣淡淡答道。
谢暮芸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笑意更浓:“原来是语嫣妹妹,难怪这么漂亮。”
张语嫣却微微皱眉,目光在谢暮芸身上扫过,心中升起一丝警惕。她转头看向张晓圣,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哥,这位漂亮姐姐是谁?”
张晓圣还未开口,谢暮芸便主动自我介绍道:“我是谢暮芸,你哥哥的朋友。语嫣妹妹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可爱。”
张语嫣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原来是谢姐姐,我哥可从来没提起过你呢。”
谢暮芸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可能是你哥太忙了,没来得及说吧。”
张晓圣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轻咳一声,正准备说些什么。
庄园内,水晶吊灯的光芒忽然暗了几分,轻柔的音乐如溪流般淌过大厅。宾客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交谈,目光齐齐投向旋转楼梯的方向。
苏雨筠踩着水晶高跟鞋,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下。她身穿一袭白色公主裙,裙摆刚过大腿,露出一双修长的腿,被白色蕾丝过膝袜包裹着,宛如初绽的百合花瓣。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像是被风拂过的花海。少女藏在裙褶里的膝盖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紧张。然而,她的目光却始终锁定在张晓圣身上,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惊喜。
她戴着白丝手套的指尖轻轻点住朱唇,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个本该纯真的动作,却因着腿侧若隐若现的蕾丝袜边暗纹,竟透出几分禁忌的邀约,像是天使无意间展露的恶魔羽翼。
“哥,雨筠出来了!”张语嫣兴奋地拉了拉张晓圣的袖子。
张晓圣微微一笑,目光与苏雨筠交汇,心中泛起一丝温暖。在他眼中,雨筠始终是那个跟在他身后喊“哥哥”的小女孩。他低声喃喃:“雨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