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聿收到林峥发来的截图时,刚摘下眼镜准备午休。
看到那些截图,谢斯聿瞬间睡意全无。
他立马打电话让人去查发帖黑宋清栀那人的ip地址和实名信息。
刚挂断电话,他又给自己的好友,北城着名精英律师封越打了个电话。
“下午来我公司一趟。”
封越和谢斯聿一样是江城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过命的交情。
不同于谢斯聿,封越是在北城上的大学。
他本科和硕士都读的是北城政法大学,毕业后就留在北城做律师。
封越家里资源丰厚,人脉广泛,家里几个长辈都是红圈律所合伙人。
他自身也非常优秀,能力出众,这几年在北城混得风生水起,还开了自己的律所。
他现在是北城首屈一指的精英大律师。
总裁办公室。
西装革履的封大律师看完谢斯聿手机上的那些截图和视频,匪夷所思地抬起头。
“所以你叫我来就是让我做这个案子的?”
“恩,这些人全都起诉。”谢斯聿冷着音调。
他口中的“这些人”包括发帖人、热评骂得最脏的网友、在短视频平台传播谣言的个人和几个营销号。
封越很好笑地耸了耸肩吧,“斯聿,我说这么小的案子犯不着找我亲自出马吧?你这都不是杀鸡用牛刀了,你是杀小蚂蚁用迫击炮啊!”
谢斯聿面无表情,淡声道:“被造谣的是我老婆。”
封大律师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什么玩意儿?你老婆?我没听错吧?你再说一次。”
“对。”谢斯聿坐在沙发上,深蓝色西装毕挺帅气,金丝边眼镜折射着幽冷的光。
他面色严肃,丝毫看不出来开玩笑的痕迹,“被造谣的人,是我妻子。”
“妻子?”封越一脸活见鬼的表情,“你什么时候有妻子了?你不是一直单身吗?”
“年初。”谢斯聿沏了杯茶给封越,“这件事交给你我才放心。”
“既然是你老婆,那我说什么都得接了。”封越喝了口茶,眼神八卦,“什么时候带我见见我的当事人?”
谢斯聿淡声:“明天。”
明天是周六,清栀会在家。
“上午还是下午?”
“下午吧,聊完案子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
“行啊,我都迫不及待想见见你这位隐婚小娇妻了。”封越笑着调侃,“你小子,藏挺深啊,竟然偷偷摸摸结婚了,什么时候摆酒?”
谢斯聿面色平静地喝了口茶,“看她,我随时可以。”
封越揶揄:“哟,谢总这是化身老婆奴了?”
谢斯聿眉头微皱,“什么是老婆奴?”
谢斯聿平日里很少上网冲浪,这种网络词他很陌生。
封越笑着解释:“就是事事都听老婆的,万事老婆第一。”
谢斯聿想了想,微微点了下头,“差不多,可以这么说。”
“啧啧啧。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没想到一直母胎单身对女人不感兴趣的你竟然是我们几个中最早结婚的。”
封越摸摸下巴,“我很好奇你老婆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这么轻易地拿下你。”
谢斯聿:“她是知意的同学。”
封越惊讶,“你妹的同学?那不是跟你妹差不多大,比我们小三四岁?”
“恩,比我小三岁。”
“啧啧,原来你喜欢小妹妹啊,那她应该还没有毕业吧,还是个学生?”
“恩,今年毕业。”
“哟,那我就更好奇了。”
清栀下班回到家里,坐在客厅沙发上用地图搜索附近的律所。
谢斯聿从楼上下来,“栀栀。”
“恩?”清栀抬头。
谢斯聿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你有没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清栀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谢斯聿。
因为他平日里太忙了,公司一堆事情等着他处理。
清栀经常看见谢斯聿回到家里还要用笔记本处理工作。
谢氏这么大的企业,他要操心的实在太多。
清栀不想再给谢斯聿添麻烦,这种小事她委托律师处理就行了。
“没有。”清栀摇摇头。
“真没有?”谢斯聿一瞬不瞬地看着清栀,仿佛要将她看穿。
清栀垂眸避开他视线,“恩。”
“那这些是什么?”谢斯聿把手机递过去。
手机屏幕上,是造谣她的帖子。
“你都知道了。”清栀抿抿唇,“我可以自己处理的,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谢斯聿眸色深邃,“你的事,从来都不是麻烦。”
清栀轻轻咬唇,一颗心就象是浸在蜜里一样甜丝丝的。
谢斯聿问:“你不找我是打算自己处理?”
“恩,我打算明天去找律师。”
“我已经帮你找好律师了。”谢斯聿说,“是我朋友,明天他会来家里,你们见一见。”
清栀抬眸,“恩?这么快就找好了?”
“恩,下午刚知道这事就帮你联系好了。”
清栀心里感动,“斯聿哥谢谢你。”
“不要对我说谢谢。”谢斯聿眸色一深,“真想谢我的话,你知道的。”
清栀小脸一红。
男人黑色衬衣扣子开了两颗,露出性感喉结。
金丝边眼镜下狭长深邃的眸子渐起。
清栀咽了咽口水,心跳加速。
她缓缓凑近,长睫扇了扇,闭上眼睛轻轻粘贴谢斯聿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虽然是他暗示的。
唇瓣相贴的那一秒,男人呼吸一窒,眼底更盛。
这个吻是一开始是栀主动的,吻着吻着她变主动为被动,节奏完全被谢斯聿掌控。
陈姨做好饭从厨房走出来,想叫清栀和谢斯聿吃饭,猝不及防看见这一幕,她猛地顿住脚步,老脸一红,感觉转过身又进了厨房。
饭后。
谢斯聿说月底要陪清栀去同学聚会。
“我怕那些人你应付不过来。”
清栀点点头,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好。”
之前隐婚没有告诉身边的朋友是因为她的婚姻是一场交易,她难以启齿。
而且那时候妈妈重病,清栀也没心情拍婚纱照办婚礼。
现在不一样。
妈妈的手术很成功,状态也越来越好,悬在清栀心头的那块巨石已经落地。
现在她和谢斯聿也已经有了感情,他们的婚姻正在一步步从协议婚姻变为实质婚姻。
况且现在那些同学已经知道她结婚了,关于她的流言肆虐,很多人都等着同学聚会那天看她的笑话。
让谢斯聿出面是澄清流言最简单快捷的办法。
反正同学聚会上的人都是她的同学和老师,没有谢氏的员工。
带谢斯聿去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