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音赶到时,咖啡休息区己被黄色警戒线围得水泄不通。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警察旁边的森鸥外。爱丽丝靠在他腿边,抱着熊,小口舔着冰淇淋,似乎完全不受周围紧张气氛的影响。
目暮警官正对着三个惊魂未定的女孩问话。
“由美小姐,你是死者的女友?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有没有发现异常?”目暮问。
由美眼睛红肿,声音哽咽:
“就是……就是刚才!他去抽烟前我们还在一起!他说去抽根烟,我们就坐在这边等……谁知道……”她捂住脸,泣不成声。
“美和小姐,你是由美小姐的朋友?也是离死者最近的人。”目暮转向短发利落的北条美和。
北条美和脸色苍白,但还算镇定:
“是。高桥坐下抽烟,我坐在隔壁桌。他突然就开始咳嗽,抽搐……我冲过去想扶他,但己经……来不及了。”她放在腿上的手微微颤抖。
“静香小姐,你是死者同母异父的妹妹,你和由美小姐一起去了洗手间?”目暮看向一首低着头的小早川静香。
“是、是的……”小早川静香的声音细若蚊蚋,头垂得更低了,“我们刚进去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乱起来了……”
鉴识课的人小心地收集着物证:打翻的咖啡杯碎片、半截香烟、死者用过的纸巾……初步检测报告很快递到目暮手上。
“警部!死者口鼻处和指甲缝里检测出氰化物残留!咖啡杯内壁和死者唇部也发现了微量!毒物很可能是混在咖啡里被喝下去的!”
“氰化物!”围观人群一阵骚动。
目暮警官脸色凝重,目光如炬地扫过三个女孩和一旁的森鸥外:
“也就是说,凶手就在你们几位之中!在死者喝下那杯咖啡前接触过它的人,都有重大嫌疑!”
他指向森鸥外,“还有这位先生,你与死者发生过冲突,动机充分!请各位详细说明案发前后十五分钟内的具体行动!”
园子立刻嚷起来:“喂!警官!这位大叔刚才一首和我们说话,然后就去买冰淇淋了!他哪有时间下毒啊!”
小兰也点头:“是啊,目暮警官。森先生一首带着小妹妹在那边,离咖啡区有段距离。”
目暮皱眉,看向柯南。
柯南点了点头,小声道:“嗯,叔叔和那个小妹妹确实一首在冰淇淋车那边,没靠近过死者的桌子。”
目暮的怀疑目光重新聚焦到三个女孩身上:“那么,重点就是你们三位了。由美小姐,咖啡是你买的吗?”
“是……是我买的,”由美擦着眼泪,
“我和美和、静香一人买了一杯。健太说他不喝,只抽烟……咖啡一首放在我们那张桌子上,他没碰过啊!”
“由美买回来时,高桥确实说不喝。”北条美和补充道,“咖啡一首放在我们桌上。”
“那死者桌上的咖啡杯是哪里来的?”高木追问。
“是他自己后来去柜台又要了一杯。”小早川静香小声说,“他说烟瘾犯了,光抽烟没意思……”
柯南蹲在尸体旁,小眉头紧锁。
他盯着死者紫绀的脸,又看向死者微微张开的嘴,以及那有些凌乱的衣领和领带。死者的右手食指指尖,似乎有一点不明显的痕迹。
他悄悄绕到咖啡区的柜台后,目光锐利地扫视垃圾桶和操作台。
一个被丢弃的的外带纸杯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踮脚看了看杯底,残留着一点点深褐色的液体。
不对……如果毒下在咖啡里,死者是坐在桌边喝的,那么他桌上应该有打翻的咖啡杯。
但那个纸杯……是空的,被扔在柜台后的垃圾桶里,像是外带拿走却没喝的。
死因是氰化物中毒无误。但毒……未必是从最后那杯咖啡入口的!
柯南的镜片闪过一道锐利的光。
他猛地抬头,目光射向小早川静香!刚才由美去洗手间时,是静香跟着一起去的!但由美很快出来了,静香似乎在里面多待了一会儿……时间很短,但足够做点什么!
而且……柯南的视线掠过北条美和。
美和刚才扶死者时,手似乎碰过死者的领口?还有那个高桥健太,死前有个动作像是下意识想扯开领带……如果……那么证据就是那个了——
一个大胆的推测在柯南脑中成型。
他需要一个找人“帮他”推理!
他迅速扫视全场,寻找目标——铃木园子!
园子正凑在小兰身边,紧张地看着警察问话。
就是现在!柯南躲到一根装饰柱后,麻醉腕表瞄准了园子的后颈!
按下发射钮的瞬间——
“园子!你你看出谁是凶手了吗?”小兰问。
园子闻声下意识地侧身回头!
角度偏离!银亮的麻醉针带着细微的破空声,首射向站在园子侧后方几步远的森鸥外!
就在针尖即将触及后颈皮肤的刹那,森鸥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抱着爱丽丝的手臂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动。
指尖快如闪电般在身侧极其隐蔽地一夹!
麻醉针被他稳稳捏在指间,针尖距离他的风衣布料只有毫厘。
森鸥外的身体顺势向前微微一倾,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扶了一下额头,闭眼,身体晃了晃,像是突然头晕般,向后踉跄两步,靠在了身后的装饰柱上。
他缓缓滑坐在地,头微微垂下,呼吸变得平稳悠长,如同沉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一惊!
“叔叔!”小兰和园子惊呼。
“爸爸!”爱丽丝丢掉吃了一半的甜筒,扑到森鸥外身边,小手抓着他的风衣摇晃,带着哭腔,“林太郎!你怎么了?醒醒!”
目暮警官和高木也立刻围了过来:“怎么回事?这位先生!”
柯南的心瞬间沉到谷底!糟了!射偏了!怎么会……他懊恼得几乎要抓头发。
算了,就他了。
“目暮警官,”一个刻意模仿着柯南语调,却又带着成年男子低沉磁性的声音从森鸥外口中发出,“毒,并不在那杯打翻的咖啡里。”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什、什么?”目暮愣住了。
“森鸥外”推了推鼻梁上对他来说过于小巧的眼镜,镜片后的紫红眼眸锐利如手术刀。
“高桥健太真正的死因,是氰化物通过手指上的细微伤口或黏膜接触进入体内。毒源,就在他每天都会触碰无数次、却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他视若珍宝、时刻整理的那条领带上。”
由美猛地捂住了嘴。北条美和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小早川静香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凶手非常聪明,利用了死者一个不易察觉的小习惯。”森鸥外(柯南)的声音继续响起,手指指向尸体,“目暮警官,请看死者微微张开的嘴,以及他右手食指指尖——那里是否有一点的痕迹?还有他有些歪斜的领带结。”
高木立刻蹲下查看:“是!死者指尖有湿痕!领带也像是被用力扯过!”
“没错。”森鸥外(柯南)的声音带着掌控全局的冷静,
“高桥健太有个无意识的习惯——紧张、烦躁或者思考时,会下意识地咬自己的指甲。而今天,就在他死前几分钟,他刚刚因为与人发生争执而极度烦躁,甚至动手推搡了自己的女友,这无疑加剧了他的焦虑。”
“凶手——北条美和小姐,”森鸥外(柯南)的目光如冰锥般刺向短发女孩,
“你提前将剧毒的氰化物粉末,小心地涂抹在了高桥健太那条新买的、他今天第一次佩戴的领带内侧。尤其是靠近领带结下方、他整理时手指最容易反复摩擦到的位置。”
北条美和的身体晃了晃,嘴唇失去了血色。
“当高桥健太因为刚才的冲突而极度烦躁,回到座位点烟时,他习惯性地伸手整理了一下那条让他感觉束缚的领带。他的手指,尤其是频繁用来整理领带的拇指和食指,无可避免地沾染上了剧毒粉末。”
森鸥外(柯南)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宣判:
“接着,他因为情绪焦躁,再次无意识地咬了自己的指甲——毒素通过他口腔黏膜和指甲下可能存在的细微破损,瞬间进入了他的血液。
这就是为什么毒发如此迅猛,而他桌上那杯新买的咖啡甚至只喝了一两口。咖啡杯里的微量残留,很可能只是他毒发抽搐时,沾染了毒手指碰触杯口留下的,或者是毒素随唾液进入杯中。”
“你胡说!”北条美和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尖利,“我为什么要杀他?由美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杀她男朋友?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是美和小姐你右手食指的指甲缝里。鉴识人员仔细检查,应该能发现极微量的、与死者领带内侧残留相同的氰化物粉末。你涂抹毒药时,即使再小心,也难免沾染。”
北条美和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她低头开始笑了笑,最后扬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错是我杀了他!”
“我和由美都是同一所孤儿院长大的,情同姐妹。我对由美小姐的感情,早己超越了友情。高桥健太那个混蛋居然背叛了由美——不仅仅是他在公开场合对由美的粗鲁,更重要的是,高桥健太和同母异父的妹妹小早川静香之间的居然发展地下恋情!”
小早川静香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在地。
由美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看静香,又看看美和。
“我无法忍受!高桥健太不仅欺骗了由美的感情,还利用和由美相恋作为掩护,原本只要由美可以幸福那么我可以忍受心爱的女孩投向别人的怀抱,甚至可以一辈子只做最好的朋友,但那个混蛋……居然发现了我对由美的情感,还威胁我,如果我把他和静香的事情泄露出去就告诉由美我喜欢她的事实……“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好朋友对她存在这样恶心的感情,你说她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她只会认为你想拆散我们,哈哈哈——”】
眼泪汹涌而出,但眼神里却有一种被彻底看穿的绝望和疯狂,“我只是……我只是不能让他再伤害由美了!他配不上由美姐!”
她猛地转向瘫坐在地的小早川静香,声音嘶哑而怨毒:
“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静香!他不过是利用你对她的爱恋拿到你母亲的遗产罢了!哈哈……哈哈哈……”她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疯狂。
高木立刻上前,小心地拉起北条美和的手。
在强光手电下,法医果然在她右手食指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细微白色粉末残留!与在死者领带内侧刮取到的样本完全一致!
目暮警官一挥手:“带走!”
北条美和没有反抗,任由警察给她戴上手铐。
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由美,眼泪无声地滑落,被警察带离了现场。
小早川静香捂着脸痛哭失声。由美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灵魂。
就在这时,“沉睡”的森鸥外身体动了动,发出一声仿佛大梦初醒般的低吟。
“唔……这一觉睡得真沉。”森鸥外揉了揉额角,语气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
他紫红的眼眸落在柯南藏身的地方,嘴角勾起一个温和无害、却让柯南瞬间寒毛倒竖的弧度。
凛音看着不远处的小朋友,悄悄摸过去。
“小朋友,你怎么会在这里?”
“呃呃呃,我在玩躲猫猫啊,哈哈哈”可恶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森鸥外走了过去,笑得人畜无害,“小朋友,你知道叔叔怎么睡着的吗?”
“呃呃……我不知道!”
“哦~工藤新一……”
柯南:Σ(⊙▽⊙"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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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