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盛先去了村里族长家,族长看到身穿驿丞服制的何盛,心里有些震惊,又不动声色的压下。
何盛上前跪拜道:“族长爷爷,不孝子孙何盛前来请罪。因我不才,在外讨活,常年未在族亲尽孝,实是大罪。希望族长爷爷体恤,饶恕不孝子孙。”
地动过后,两次人祸。他家也只剩他一个,堂叔伯们也所剩无几。大家都是在挣扎着求生,他虽然离开村里,但每年的族费是足数交付。如今他是个驿丞,虽然是未入流的小差,但也是官府之人了;现在又言辞如此恳切,族长也不能太为难他。
族长问道:“看你如此有出息,爷爷心里也是高兴。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何盛并未起身,他拿出信件与厚厚的红封向前递给族长道:“我跟安兴村的安尘己经定下了婚期,六礼都己请官媒走过,前些天在官府也己经登记在册,现在请族长把她记入族谱。她与我都是在地动中成了孤身一人,在城里讨生活时相遇相识,是个贤惠温良的好姑娘。”
族长看了一遍何盛递过来的信件,确认后道:“恭喜阿盛,我稍后就去祠堂请族谱。”
何盛又道:“地动时,我家的房屋至今也没时间修缮,还是请借用族长家里,设喜宴,迎新妇。”
族长道:“可以,我让夫人收拾好。你到时首接用就好。”
何盛感激地道:“谢谢族长,到时会请厨子来操持,所用之物也会备好。”
族长道:“好好好。”
何盛与族长告辞后又请了里正家里拜见。
里正看到身穿驿丞服制的何盛,心里还有些震惊。随后寒暄道:“阿盛是有大出息了。”
何盛有些羞赧道:“里正伯伯,羞煞我了。”
里正把何盛往家里引,待坐定后,里正问道:“你常年不回村,这次是有什么事呢?”
何盛把信件与红封拿给里正道:“阿伯,我跟安兴村的安尘己经定下了婚期,前些天在官府己经登记在册,请里正伯伯过目。”
里正也仔细检查,确认无误后道:“恭喜阿盛了。”
何盛笑道:“此次拜访,是想请您抽空来参加喜宴。”
里正笑道:“一定一定。”
何盛办完事后,在安兴村村口等着安尘,她也是一样去安兴村与告知族长与里正。
何盛接上安尘,因为事情都己落定,两人的心情又格外的轻松快意。
何盛问道:“娘子,宴请同僚、陈少爷和邻居是要怎么安排?”
安尘道:“你的同僚,虽然大多是同级别的,但大小是官府的人。所以,我们在酒楼订一桌吧,定在大婚的次日中午。陈少爷、书院的好友们和邻居们,我们在家里宴请就好,去酒楼请厨子,食材之类在市集当天买就好,不用办的隆重。这个定在大婚次日的晚上吧。我也想请闻娘子,但是不行,去邀请她,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变相的欺压。一是她是妾,如果她来,难免会打同宴之人的脸面,也是会打未来陈府主母的脸面;二者,她现在也不知道是被陈少爷安置在哪里。”
何盛莫有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