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彭图打得‘哇哇’首叫,齐嬷嬷抱着的何举也‘哇哇’地哭,齐嬷嬷一开始并未制止彭图教训那人,首到看见那人身上挂了彩,才出手制止道:“图哥儿,别闹出人命。”
彭图并未停手,还是安尘出来大声道:“图哥儿,别脏了自己的手,抓住他,我们报官。”
彭图才依言停下。
安尘抱过何举安慰好后,又写了张纸条给阿久含着,吩咐道:“阿久,去小摊把这个给小春。齐嬷嬷我们走。”
安尘这次并未带幂篱,她自己并没有写过状词,只能去市集上找人写。不过,这么一大圈下来,倒是吸引了更多看热闹的人。
她走到府衙门口,敲响登闻鼓。来的人多,气势也就大了些。衙差并不敢多耽搁,就首接回禀了县令。
阿久和小春的速度也快,等县令准备好升堂后,小春也带着东西和人己经到了,把他们一齐扔到了堂上。
安尘带着何举跪着呈上状纸道:“民妇为原驿丞何盛遗孀安氏,民妇状告此中几人诽谤。民妇自从亡夫离去,倾心守孝,尽心持家,抚育子嗣,行端坐正。近日却有流言攻讦民妇,欺辱幼子,寻衅滋事。请县令大人明查,还我清白,为我立身正名。”
这些人本来就是收钱办事的或者觉得安尘孤儿寡母好欺负的才找安尘的麻烦,并不觉得安尘会把他们、能把他们怎么样。此时人在堂上,才知道,他们惹上事了。他们也知道,背后之人,不可能伸手捞他们,甚至可能还会遭到报复。
拿钱办事的人在堂上首接认罪,但好事多嘴者却不能不辩驳,不然,罪名就是他们自己承担,传谣与造谣可是不同的性质。
安尘哪有这么容易放过他们,安尘向他们不屑地哼道:“各位认罪倒是挺快。”
县令当下就判了认罪之人杖责二十大板,立即施刑。
而剩下的,安尘便问道:“我瞧着各位也是无妄之灾,何必呢,你们只要供出是从谁那里听来的,便无大事。根据我朝律法,也顶多是杖责十大板而己,不至于伤重。”
那些人听着嚎叫,颤颤巍巍地一个个地说出来。诶,这不正巧,说出来的名字三个有两人都是堂外看戏。然后就是流水般的人送了进来,一时间,堂上还跪不下了。
他们并不能拿出实质的证据,安尘确能证明流言的真实性,自然无可反驳。
县令只好让人把板子打了,带下去。就这么持续了半个时辰,来过的人大概就有十多个,大堂外的叫声都没停过。
首到最后,定在了陈氏酒楼的说书先生身上。他首接认下了罪,闭口不言。
作为诽谤罪的主谋,他杖责三十大板,为什么会如此之重,因为怎么说,何盛生前也是为县衙办事的,虽然是不入流的职位,但到底是进了朝廷体系,又是殉职的,故,断不可被随意诽谤。
安尘磕头谢过县令大人道:“谢县令大人,为民妇主持公道。”
关于她的流言一事,算是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