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弄死周玉蓉那贱人,刘千雪气的暴跳如雷,美艳的脸庞都扭曲了。
“娘娘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周妃逃出宫去在外东躲西藏,依老奴看,咱们要除掉她,比在宫里还便利些。”
宁嬷嬷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劝着刘千雪,她深知这位主子的脾气,稍有不慎便会惹得她大发雷霆。
刘千雪柳眉紧拧,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那贱人定是有人护着,否则她逃不到保州。”
保州距京城上千里之遥,她不相信,周玉蓉那贱人如果没人护持,能从京城一路逃到那里。
“宁嬷嬷!”刘千雪提高音量,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
“娘娘?”宁嬷嬷赶忙凑近,一脸恭顺。
“给我父亲传信,加派人手,将保州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本宫除了那贱人!”
刘千雪美丽的眸子此时满是阴狠,仿佛要将周玉蓉生吞活剥了。
周玉蓉活着,就像一根刺扎在她心头,不拔掉,她寝食难安。
宁嬷嬷说的不错。
周玉蓉不在皇宫,天高皇帝远,悄无声息的除掉她更方便。
正说着话,隔壁突然传来李恒的哭声,那哭声在这寂静的宫殿里显得格外刺耳。
刘千雪不耐烦地拧起眉,质问,“太子又怎么了?”
宁嬷嬷不敢耽搁,赶忙往外走,嘴里应道,“老奴去瞧瞧。”
不过片刻,奶娘小心翼翼地抱着太子进来,屈膝行了个礼,回禀道,“娘娘,天热,太子殿下刚才吐奶了。”
“废物东西!连个小孩子都哄不好!”刘千雪骂了奶娘一句,伸手接过李恒。
奶娘吓的跪趴在地上,“娘娘息怒……”
李恒两个多月大了,长得胖乎乎的,粉雕玉琢,平时倒是不爱哭闹,还总爱咧着小嘴笑。
尤其是进了父皇和皇祖母的怀抱,更是咯咯笑个不停。
可不知怎的,一见到刘千雪就变了样,仿佛天生惧怕她似的。
这不,一挨近刘千雪,李恒先是一惊,接着小家伙惊恐不己,西肢乱刨,满脸是泪,哇哇哭得小脸涨红,声嘶力竭。
啪啪!
刘千雪扬手给了他屁股两巴掌,柳眉倒竖,恶狠狠地骂道,“哭哭哭,贱胚子就知道哭!”
“哎呦,太子殿下还小不懂事,娘娘千万别生气。”
宁嬷嬷赶忙挥退奶娘,抱过李恒,摇着手臂轻哄,“太子殿下不哭不哭啊,”
刘千雪厌恶地瞥了一眼李恒,眼神中满是嫌弃。
到底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刘千雪打心眼里不喜欢这孩子。
宁嬷嬷一边拍哄着太子,一边压低声音劝道,“娘娘,您亲生的皇儿,可不能骂贱胚子呀,免得叫皇上听见了不开心……”
刘千雪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她不耐烦地摆摆手,“把他抱走!本宫瞧着就来气。”
随着李恒眉眼逐渐长开,小模样越来越像周玉蓉那贱人,刘千雪心里又怒又怕。
她害怕有朝一日,李恒的身世会被人察觉,毁掉她来之不易的一切。
太子满月后,皇上到底说服了太后,册封她为皇后。
如今她母仪天下,宠冠后宫,尊贵至极。
挡她路者,死。
“宁嬷嬷你去吧。”
“是,老奴这就给国公府传话。”宁嬷嬷抱着李恒,匆匆退下。
安国公府内,刘国仁脸色阴沉。
好不容易找到周妃的行踪,派出去的十几个杀手竟然没能杀死她,还叫她给逃了!
这让他怎能不恼火。
刘国仁坐在书桌前,沉思片刻,伏案写了封短信,而后将信绑到信鸽腿上。
他打开窗子,信鸽扑棱棱飞走了,带着他的命令,也带着对周玉蓉的必杀之心。
另一边。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整个安阳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苏青陪着戴着帷帽的周玉蓉,走进了鼎香楼。
正是用饭的时辰,往日里生意火爆、座无虚席的鼎香楼,此时却冷冷清清,没几个食客。店里显得格外安静,与往日的热闹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郝掌柜也没了昔日笑脸相迎的热情,原本红光满面的脸庞,此刻变得黯淡无光,愁眉苦脸的。
看到苏青进来,他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招呼道,“苏姑娘来了!”
“郝掌柜买卖……”苏青刚要说出“兴隆”二字,话到嘴边却卡住了,舌头打个弯,“这是怎么了?”
郝明礼无奈地摇头苦笑,“唉,别提了,您楼上请。”
进了雅间,小伙计石头沏上来一壶茶,待他出去后,郝明礼拱手,不好意思地说,“苏姑娘,对不住啊,咱们辣椒土豆的采买,怕是要停了……”
苏青挑眉,明知故问,“怎么?安阳这边鼎香楼要撤,还是本姑娘的辣椒人们吃腻了?”
“唉,那倒不是。”郝明礼脸上涌起怒色,气愤地说道,“有人天天来闹事,闹得店里鸡犬不宁。”
郝明礼心里那叫一个闹心呀。
鼎盛楼最近状况不断。
有人找来大闹,说是吃坏了肚子,索要赔偿,吵吵嚷嚷的人尽皆知。
或者饭点食客正多时,突然有人在饭桌上打起来,张牙舞爪吓得食客们纷纷逃窜。
更可恨的是,有些食客酒足饭饱从鼎香楼出来,冷不丁就被人套上麻袋暴揍一顿。
这还不算完,鼎香楼的五个厨子,一个在晚上回家路上被杀,两个被打成重伤。
如此连番折腾了多日,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安阳城的人都知道鼎香楼不太平,谁还敢来这儿吃饭?
苏青皱了皱眉,问道,“这明摆着有人故意寻衅滋事呀,县衙不管?”
郝掌柜无奈地摇头,“咱们早报案了,那日在酒楼打架的几人,县衙拿进去打了板子,可那些暗地下手的,根本查不到人……”
郝明礼每日战战兢兢的。
那些人在暗处,防不胜防,他整天提心吊胆,就怕何时又出事端。
“唉,这都是冲东家来的,背后之人咱惹不起,县令大人也有顾虑……”郝明礼摇头叹气,一脸的无奈与苦涩。
苏青微微一笑,满不在乎地道,“我的东西不愁卖,郝掌柜别不好意思哈。”
辣椒、土豆、粉条这些东西,只要她放出风声,别的酒楼餐馆,不得挤破头,上赶着来找她谈合作。
周玉蓉一旁听着,气的握紧拳头。这定是刘家父女打击报复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