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舆论绞杀?我陪你们玩

2025-08-22 3378字 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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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书桓与陆如萍的订婚宴。

就在今天,五月初七。

是上一世,依萍跳河自尽的那天。

也是这一世,依萍重生的那天。

报纸上,陆如萍悲天悯人的圣女形象,连篇累牍。

南京那头,何家父母的电话连番轰炸。

再加上孤儿院里孩子们的天真笑脸,养老院里老人们的声声感谢……

这一切,总算把何书桓那颗在两个女人间摇摆的秋千心,彻底推向了“温柔善良”的那一边。

他想,就这样吧。

想着还是和如萍订婚吧,要不然两个都跑了也怪可惜的。

同时伤害两个女人,真的是他该死。

镜子前,依萍给自己化了个精致的妆。

眼线微微上挑,红唇。

和上一世跳江前的心情,天差地别。

那时是绝望,是心如死灰,是穷途末路的悲鸣。

今天是淡然,是平静,是掌控全局的从容。

她要去,可不是为了挽回。

是为了亲手给那段荒唐的过去,画上一个句号。

傅文佩看着女儿,眉头紧锁。

“依萍,你真的……要去吗?”

依萍转过身,握住母亲冰凉的手,微笑着。

“妈,您放心。”

“我己经不喜欢书桓了。”

“我是去祝福他们,也是去……拿回属于我们的尊严。”

傅文佩看着女儿眼中那从未有过的光,迟疑片刻,终于问出了心底最想问的问题。

“依萍,那你……喜欢杜飞吗?”

“是的。”依萍坦然地迎上母亲的目光,嘴角是发自内心的笑意,“我喜欢他,很喜欢。”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着光。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傅文佩紧锁的眉头彻底舒展开来,脸上没了之前的担忧。

“依萍!”

门口传来杜飞清朗的声音。

傅文佩微笑着点点头。

“去吧,孩子。”

依萍嘴角的笑意更深,她提起裙摆,奔向了杜飞。

车里。

杜飞一边开车,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依萍的表情。

“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美得过分,让你看了又看?”依萍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杜飞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你……你在我眼里,一首美得过分。”

他顿了顿,终于鼓起了勇气。

“如果不想去,我们可以不去的。”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护她,“书桓和如萍让你那么痛苦,我不想让你再面对……”

这句话,真的让依萍扎心了。

是真的……扎心了

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那里传来一阵隐隐的刺痛,呼吸困难。

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杜飞看到她状态不对,猛地一脚刹车,将车停靠在路边。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们去医院!”

“没事。”依萍摇摇头,“就是胸口突然有点疼,一会儿就好了。”

该死的何书桓,不是让人头痛就是心口疼,上辈子欠他的。

她看着杜飞满眼的担忧,还是眼前这个男人比较暖。

“杜飞,我是真的放下了。”

“我真心祝福他们。”

“好,我知道了。”

杜飞重新启动车子,伸手,紧紧握住了依萍的手,“别怕,我陪着你。”

陆公馆。

张灯结彩,宾客如云,一片奢华景象。

一样的布置,一样的人。

不一样的,是她的心情。

依萍挽着杜飞的手,刚踏进大厅,数百道目光便齐刷刷地射了过来,带着审视、鄙夷和看好戏的期待。

“陆家那个当的女儿来了。”

“前女友来参加订婚宴,有好戏看了。”

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依萍视若无睹。

她挽着杜飞,径首走向大厅中央那对新人。

何书桓的眼睛,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如萍敏锐地察觉到了,她不动声色地握紧了书桓的手,脸上依旧是那副患得患失的表情。

“如萍,书桓。”

依萍的声音清脆,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我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何书桓听着她的祝福,心口像是被一把钝刀子来回切割,痛死了。

王雪琴、尔豪和梦萍盯着依萍,生怕她闹出什么幺蛾子。

“杜飞,那边有好吃的,我们去尝尝。”

依萍对那些复杂的眼神毫无兴趣,拉着杜飞的手就要跑开。

“依萍!”何书桓下意识地喊出声。

“书桓!”如萍立刻拉住他,声音带着哀求,“今天是我们的订婚宴,求你,不要看她,不要想她,好不好?”

书桓脸上满是纠结与懊悔:“对不起,如萍……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但你放心,我既然决定了,就一定会和你订婚。”

方瑜找到了依萍,眼里全是和杜飞一样的担忧。

依萍只是拉着她,安静地喝着红酒,吃着蛋糕,仿佛这场订婚宴的主角不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

但,她想太平,有人却不想让她太平。

“这位,就是大上海舞厅的白玫瑰吧?”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端着酒杯,一脸戏谑地凑了过来。

依萍停下了吃蛋糕的勺子。

“我叫陆依萍。”

“陆小姐,赏个脸,陪我们哥几个喝一杯?”又一个男人围了上来。

杜飞的火气“噌”地一下就顶了上来:“你们嘴巴放干净点!”

他刚要动手,被依萍拦住了。

她知道,这是个圈套。

只要杜飞一动手,他们就会被扣上“蓄意破坏订婚宴”的帽子。

依萍的目光在场中飞快扫过。

如萍拉着书桓,尔豪拉着方瑜,王雪琴拉着陆振华,梦萍则是一脸等着看好戏的得意。

原来如此。

这是一场早就策划好的“公开处刑”。

这时,何书桓的父母也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就是依萍?”何母的声音尖酸刻薄,“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戏子,书桓不选你,是正确的。”

何父也冷哼一声:“如萍温婉善良,听说你还三番两次地破坏他们的感情。我们何家,只认如萍这个儿媳妇!”

上一世,何书桓的父母根本不认识自己。

如萍在他们面前如此颠倒黑白,真是会演啊。

“听说白玫瑰出场费一千块?不如现在给我们唱一个,助助兴!”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杜飞气得浑身发抖,拉着依萍的手就要离开:“这种地方,真让人倒胃口,我们不待了!”

梦萍立刻跳了出来,像抓住了什么把柄。

“哎,这不是杜飞吗?你不是一首喜欢如萍吗?当初追得鸡飞狗跳,全上海滩谁不知道啊?”

“噗——”

场下爆发出一阵哄笑。

“看来今天,我是众矢之的了。”依萍低声说,声音里没有半分慌乱,“来时容易,走时难。”

陆振华此时站出来,打着圆场:“好了好了,今天是如萍订婚的大喜日子,大家不要坏了兴致。”

方瑜挣开尔豪的手,眼神冰冷:“这是不是你们安排的好戏?”

尔豪耸耸肩,一脸无辜:“依萍那么争强好胜,在哪儿不是焦点?”

方瑜给了他一个厌恶的白眼。

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恶意,此时涌向了依萍。

依萍冷笑了一声。

她放下手中的酒杯,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穿了全场的喧嚣。

“我不偷不抢,靠我的本事吃饭,挣的每一分钱,都干干净净。”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令人心颤的压迫感。

“倒是你们!”

“你们这些所谓的上流人士,男人们在酒桌上出卖尊严,换取利益;女人们在牌桌上出卖青春,巩固地位。”

“你们谁挣的钱,敢说比我的干净?”

她一步步走向何书桓的父母,目光如剑。

“你们说我上不了台面?那你们所谓‘台面上’的儿媳妇,又是怎么来的?”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脸色惨白的如萍身上。

“我唱歌,卖的是艺,明码标价。”

依萍冷笑。

“而你,陆如萍,卖的是什么?”

“是眼泪,是谎言,是你那小白花的演技!”

哼,你们想玩“舆论绞杀”的游戏。

那我——陆依萍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