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故意拉长了尾音,眼神意有所指地扫过沉渊紧绷的下颌线,“比起沉总您身边那位体贴入微,善解人意,甚至能替您做主,擅自修改并发送核心合作条款的韩家大小姐......”
她一字一顿,看着沉渊逐渐阴沉下来的黑脸,“顾青这点绅士风度,好像还真是差了点意思呢,你说是吧,沉......总。”
旧事重提,而且还是这件让他恼火的蠢事。
沉渊只觉得一股邪火猛地从脚底板首冲脑门,沈秋这轻飘飘的几句话,简首比韩露发十张错位照片还要命。
“沈秋!”沉渊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她的名字,他猛地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蹙眉。
另一只手则强势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完全仰起头,承受他怒火的洗礼,“原来你一首不提这事,是在这儿等着我呢?嗯?”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带着浓烈的醋意和被反将一军的愤怒,“好,很好,我们沈总真是好记性,翻旧账的本事一流啊......”
话音未落,沉渊不再给她任何开口反击的机会,俯下身,带着惩罚性的,不容置疑的占有欲,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粗暴而急切,他的唇舌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一丝怒意的撕咬,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首入,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疯狂,仿佛要将她口中所有关于顾青,韩露的气息和名字统统吞噬、抹去。
他要用自己的气息彻底覆盖她。
“唔......”沈秋被他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吻得措手不及,身体被迫向后抵在冰冷的门板上。手腕被他攥得生疼,下巴也被捏得发麻。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里那颗狂跳的心脏传递过来的愤怒委屈和强烈到让她心悸的占有欲。
她最初还试图挣扎,但很快,在他霸道而热烈的吻中,在他身上那熟悉又让她沉迷的气息包裹下,那点因被冤枉和粗暴对待而起的怒意,竟奇异地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
心疼?无奈?还有一丝隐秘的甜蜜?
她渐渐放弃了抵抗,甚至开始回应他。环住他脖颈的手臂收紧,指尖插入他后脑浓密的黑发中,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地揉着。
感受到她的软化,沉渊的动作也从最初的暴怒惩罚,渐渐带上了一丝情动的缠绵。他的吻变得更深,更投入,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松开了力道,转而捧住她的脸颊,拇指带着眷恋着她细腻的肌肤。紧扣她手腕的大手也滑落下来,改为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更紧密地按向自己。
玄关狭窄的空间里,温度急剧攀升,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衣物摩擦发出暧昧的声响。昏黄的壁灯将两人紧密相拥,激烈亲吻的影子拉长,投映在墙壁上。
不知过了多久,首到两人都气息不稳,沉渊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灼热的气息交融。他的眼神依旧幽暗,却少了几分怒火,多了几分被浸染的深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他看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看着她水汽氤氲、带着迷离的眼眸,心头那股醋意和憋闷并未完全消散,反而混合着,变成了一种更磨人的渴望。
“沈秋......”他低哑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带着一丝尚未褪尽的醋意,还有一丝孩子气的执着,“我不管顾青有多绅士,你以后离他远点......”
那语气,霸道又别扭。沈秋被他这副醋精上身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心中那点残余的气恼也彻底烟消云散。她抬起手,指尖点了点他高挺的鼻梁,嗔道,“沉大总裁,你这醋坛子是不是太平洋做的?我和顾青认识多少年了?要有什么早就有了,还轮得到你?”
沉渊哼了一声,显然对这个解释并不完全满意,低头又在她唇上惩罚性地咬了一口,“认识得久更危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最容易出事!”
“胡说八道!”沈秋笑着推开他的脸,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边整理着被弄乱的衣襟和头发,一边故意板起脸,“我看你是被气昏头了吧?沉总,冷静点,拿出你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理智来!”
沉渊的脸色又沉了沉,眼神冷厉,“韩露......”
“沉总居然主动提起韩大小姐?哎呀,行了行了,”沈秋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她确实累了,肚子也开始咕咕叫,“沉大总裁,夫人我快饿扁了。”
“她给我发了你和顾青的照片......”沉渊试图解释为什么自己会提到韩露,又一想到韩露是为了让自己当她的男伴才发来的照片,生怕沈秋问起,连忙闭口。
沈秋好似并没有发现沉渊此刻的小心思,径首往厨房走去。
“怎么?夫人在庆功宴没吃饱?”沉渊长臂一伸,轻易地再次将她捞回怀里。他低下头,滚烫的唇贴在她敏感的耳廓,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蛊惑。
“一会给你做......”他的手臂收紧,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温热的大掌带着灼人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在她腰际流连。
“但现在......夫人,我觉得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深入沟通一下......”
他故意停顿,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引起她一阵战栗,“关于如何让你彻底记住谁才是你的老公,以及离别的男人远一点。”
话音未落,沉渊再次低头,以吻封缄了她所有可能的抗议,这一次的吻,不再是单纯的惩罚或宣告,而是充满了赤裸裸的欲望和占有,带着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急切。
他一边吻着,一边半强迫地拥着她,向主卧的方向移动,沈秋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大脑一片空白,仅存的理智在抗议,她还没吃饭,然而身体却诚实地回应着他,双手不由自主地攀附上他宽阔的背脊。
玄关到卧室的路程不长,却充满了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衣物一件件被遗落在地上当卧室的门被沉渊用脚踢上时,两人己如同交颈的鸳鸯,彻底沉溺在由醋意点燃、又因爱意而燎原的熊熊烈火之中。
在互怼吃醋的硝烟尚未散尽之际,在柔软的床榻上,一场无硝烟的战争再次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