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因果报应

2025-08-17 2399字 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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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手发动汽车时,后视镜里还能看见工厂门口那摊逐渐凝固的血泊。老头的声音像砂纸蹭过生锈的铁皮,从后座漫过来:“这次的活儿沾了政治,议员的钱不好拿。”

她没回头,换挡的手稳得像嵌在方向盘上:“儿童拐卖的账,不用钱也得算。”引擎轰鸣着碾过碎石路,车窗外的贫民窟逐渐被夜色吞没,手机导航在碎屏上跳出血红色的坐标——蒂华纳郊外的废弃罐头厂,埃尔·鬣狗的“中转站”。

一、潜行:罐头厂的铁锈与哭声

凌晨三点的罐头厂飘着腐肉味,混合着消毒水和劣质香水的气息。刺手趴在货运集装箱顶部,迷彩油涂满的脸几乎与锈迹融为一体。夜视仪里,十二名守卫分成三队巡逻,腰间的AK-47在热成像里泛着冷光。最外围的铁丝网上挂着褪色的警示牌,西班牙语的“禁止入内”被涂鸦覆盖,其中一行用猪血写的字格外刺眼:“这里的孩子,比罐头还便宜”。

她摸出靴筒里的陶瓷匕首——这种材质不会触发金属探测。翻身落在堆成山的废弃罐头盒上,落地时膝盖微屈,压碎的铁皮发出细不可闻的脆响。第一个守卫正靠在电线杆上抽烟,嘴里哼着墨西哥民谣,刺手从他身后绕过时,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匕首从第三根肋骨间扎进去,角度精准得像手术刀。守卫的身体软下去时,她己经接住了即将落地的AK,枪托砸在铁皮上的声响被远处的狗吠掩盖。

通风管道里爬着蟑螂,刺手像蛇一样蜷起身体,指甲抠住锈蚀的金属接缝。管道下方传来男人的哄笑,夹杂着女孩的啜泣。夜视仪扫过房间:埃尔·鬣狗坐在虎皮沙发上,的手指捏着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的下巴,他身边站着三个保镖,桌上摊着器官交易清单,用马克笔圈出的“肾”“角膜”字样被咖啡渍晕开。

“听说议员的女儿也丢了?”鬣狗的笑声像破风箱,“让他来求我啊,说不定我能把那对漂亮的眼珠子留给他当纪念。”

刺手的呼吸在面罩里凝成白雾。她从管道缝隙里甩出两枚麻醉针,精准扎在两个背对门口的保镖颈后。第三个保镖刚转头,她己经踹碎玻璃跳下去,落地时翻滚卸力,顺手抄起桌上的金属台灯,灯座砸在保镖的太阳穴上,闷响里混着骨头碎裂的声音。

二、猎杀:用他的罪恶当武器

鬣狗肥得像头被吹胀的猪,站起来时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没去捡掉在脚边的手枪,反而抓起桌上的手术刀——这是他处理“货物”时最常用的工具,刀刃上还沾着暗红的血垢。

“你是谁派来的?”鬣狗的西班牙语混着粗重的喘息,手术刀在他手里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我给你十倍的钱,让你……”

话没说完,刺手己经欺近身。她没拔刀,反而拽过旁边铁架上挂着的铁链——那是用来拴住被拐妇女的,链环上还缠着干枯的头发。铁链在她手里像活过来的蛇,缠住鬣狗持刀的手腕,猛地向后一勒。手术刀当啷落地,鬣狗痛得惨叫,肥肉震颤着撞翻了桌子,器官清单散落一地,被女孩的眼泪打湿。

刺手的膝盖顶在他的后腰,迫使他跪在那些清单上。“知道这些纸上的名字去哪了吗?”她的西班牙语带着冷硬的金属质感,左手扯下他脖子上挂着的金链,链坠是个用纯金打造的微型头骨,“在冰柜里,或者在某个富豪的手术台上。”

鬣狗突然发力向后撞,肥肉的惯性让刺手踉跄了半步。他趁机扑向墙角的紧急按钮,那里连接着外围的武装人员。但刺手比他更快,抄起地上的金属罐头模具,狠狠砸在他的后脑。鬣狗扑倒在地,抽搐着吐出带血的牙。

女孩吓得缩在沙发角落,刺手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动作难得柔和:“闭上眼睛,数到一百。”

她转身时,鬣狗正挣扎着摸向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和某警察局长的通话记录。刺手一脚踩碎手机,靴跟碾过他的手背,骨头碎裂声里,她弯腰捡起那把沾血的手术刀。

“你喜欢用这个划开孩子的肚子,对吧?”手术刀的寒光映在她眼底,“现在轮到你了。”

她没给他惨叫的机会,刀刃精准地挑断他的主动脉,血喷在墙上,像幅扭曲的抽象画。但这还没完——刺手拖过旁边的铁钩,那是挂尸体准备解剖用的,她将鬣狗的尸体挂在钩子上,割开他的喉咙,让血滴进下面的金属盆里。盆里原本泡着些摘除下来的器官,此刻混着新鲜的血,泛着令人作呕的泡沫。

三、清算:让罪恶暴露在阳光下

外围的武装人员被警报引来时,刺手己经带着女孩从通风管道撤离。她在罐头厂的总电闸处放了个定时装置,十分钟后,整个工厂的照明系统会突然亮起,所有藏在冰柜里的尸体、铁笼里的受害者、墙上的交易记录,都会暴露在探照灯下——她提前匿名给警方和媒体发了消息,用的是鬣狗自己的邮箱。

卡车在边境公路上疾驰,女孩靠在后座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老头不知何时坐到了副驾驶,手里把玩着鬣狗的金头骨链坠:“议员要的是死,你却把整个网络都掀了。”

刺手盯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火光——那是罐头厂的仓库被引爆了,里面堆满了鬣狗来不及处理的“货物”清单和账本。“杀一个鬣狗,会有下一个。”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冷,“但让所有人都看见他们的罪,就没人敢再当鬣狗。”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毒舌”发来的新消息,附带着一张照片:某国议员站在警局门口,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对着镜头抹眼泪。下面一行字:“议员说,欠你个人情。”

刺手没回消息,只是把车拐进一条隐蔽的小路。后座的女孩翻了个身,嘴里喃喃喊着“妈妈”。她从储物格里摸出块巧克力,轻轻放在女孩手边,然后点开导航,下一个坐标闪烁在南美雨林的深处。

老头看着她的侧脸,突然笑了:“当年教你杀人的时候,可没教你救人。”

刺手转动方向盘的手顿了顿,车窗外的月光落在她脸上,那道在工厂留下的血痕己经结痂。“或许是这些年见了太多不该死的人,”她踩下油门,“总得有人让活着的人,能好好活下去。”

卡车消失在夜色里,车顶上,那枚沾着鬣狗血的手术刀,正映着星星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