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辰年八月初九,忘忧山庄张灯结彩,红绸高挂,灯笼映得院落一片喜气。
京中侯府送来诸多礼物,锦盒堆满偏厅,内有珍贵药材、玉器丝绸,仆人们忙碌穿梭,笑声不断。
雷音站在客院门口,看着热闹景象,心中好奇。她拉住一旁忙着打扫的翠儿,问道:“翠儿,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这么喜庆!”
翠儿一拍脑袋,笑嘻嘻道:“哎呀,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忘了跟你说!今天是我们公子生辰,这是他第一次在庄中过,侯爷特意叮嘱办得热闹些,公子看了也开心。”
雷音闻言,心中一动。她在庄中住了数月,多亏昭引覆文救命之恩,又得他照拂,日子过得安稳。
如今他生辰,她虽无金银珠宝可赠,但做个蛋糕或许能表心意。
她对翠儿道:“我想给公子做点吃食当贺礼,你带我去厨房瞧瞧?”
翠儿眼睛一亮:“雷音姑娘还会做吃食?走走走,厨房有的是材料!”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回廊,来到庄子后院的伙房。
厨房内,柴火噼啪,灶台上热气腾腾,几个厨娘正忙着蒸糕点、熬汤羹。
雷音环顾西周,见案板上摆着鸡蛋、白面、蜂蜜,还有一罐刚送来的新鲜奶油,旁边搁着几块黄油和一小袋砂糖。
她心中有谱,现代蛋糕的做法虽需烤箱,但她可以用蒸笼代替,做出软糯的古法蛋糕。
她挽起袖子,对翠儿道:“帮我打几个鸡蛋,再拿个大碗和木勺。”
翠儿兴冲冲照办,站在一旁看热闹。
雷音先将六个鸡蛋打入碗中,蛋黄蛋清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她拿起木勺,快速搅拌,蛋液在碗中翻腾,渐渐泛起细密的泡沫,散发出淡淡的蛋香。
她又加入三勺砂糖,搅拌至糖粒融化,蛋液变得浓稠,散发出甜丝丝的香气。
“糖要适量,太甜就腻了。”
翠儿凑近,嗅了嗅,惊叹:“这还没做呢,就闻着香!”雷音笑了笑,加入一小块黄油,继续搅拌,首到蛋液顺滑如丝,泛着光泽。
接着,她筛入白面,动作轻柔,面粉如雪般飘落,融入蛋液。她边搅边加一勺蜂蜜,蜂蜜的清甜混着蛋香,令人垂涎。
她又舀了两勺奶油,增加口感的绵密。面糊渐渐成型,粘稠却不失轻盈,散发着奶香与蜜香交织的气息。
雷音满意地点点头,将面糊倒入一个浅底陶盆,盖上纱布,放入蒸笼。
她对厨娘道:“中火蒸一刻钟,别开盖。”厨娘应下,灶火烧得正旺,蒸汽从蒸笼缝隙冒出,带着甜香弥漫厨房。
趁着蒸蛋糕的空档,雷音开始准备奶油霜。她将剩余的奶油倒入碗中,加入一勺砂糖,用木勺用力搅拌。
奶油在快速搅动下变得蓬松,泛着乳白的柔光,甜香扑鼻。她又滴了几滴从庄中采摘的桂花露,桂花的清香融入奶油,增添一抹雅致。
她试着舔了一点,奶油丝滑,甜而不腻,桂花香在舌尖绽放,像秋日的花海。她满意地笑:“这味道,公子应该会喜欢。”
一刻钟后,蛋糕出笼,陶盆中金黄的蛋糕鼓起,表面光滑,散发出浓郁的奶香与蜂蜜的甜香。
雷音小心取出,待稍凉后,用竹刀将蛋糕切成方块,再将奶油霜涂抹在表面,动作轻柔,奶油霜如云般铺开,点缀着桂花的细碎花瓣,宛如雪中梅花。
她又在蛋糕旁摆上几颗从庄中采摘的红枣,红黄相间,色泽。
翠儿看得目不转睛,咽了口唾沫:“雷音姑娘,这叫啥?瞧着就想吃!”
雷音笑道:“这叫蛋糕,给公子的生辰贺礼。”
她用木盘装好蛋糕,盖上纱布,跟着翠儿来到正厅。厅内宾客己散,昭引覆文坐在主位,气色清朗,正在与药老闲聊。
见雷音捧着木盘进来,他愣了一下,笑道:“雷音,这是什么?”
雷音将盘子放在桌上,揭开纱布,奶香扑鼻,蛋糕在烛光下泛着柔光。她笑着道:“福奴生辰快乐,这是我做的蛋糕,谢你这些日子照顾。”
昭引覆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开:“你倒是有心了。”
他拿起一块蛋糕,咬了一口,软糯的口感混着奶油的丝滑,桂花香在舌尖绽放,甜而不腻,温暖入心。
他点头:“好吃,味道特别。”
雷音爽朗道:“你喜欢就好。”
药老在一旁笑:“你这小丫头手艺不赖,老夫都馋了!”
厅内气氛轻松,笑声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