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机器的“嘀嘀”声在耳边回荡，秦夜缓缓睁开了双眼。
“唔，好痛！”秦夜刚想坐起，却感受到一阵剧痛！
“别乱动，”这时，姬月霜走了进来，重新将秦夜按回床上，“你才刚恢复，还是要静养。”
“我这是怎么了？”
姬月霜双手抱胸，没好气地瞪了秦夜一眼："还不是你们自己胡来！强行融合道纹，结果把阵给炸了。"她冷哼一声，"要不是我及时出手，你们现在连灰都不剩了。"
说着，她指了指秦夜身上的伤势：“你只是负责外围镇压，伤得最轻。至于另外两个……”她神色古怪地顿了顿，“作为阵眼的燕玄机和墨雨明明伤得最重，结果……”
“结果他们反倒比你先醒了。”姬月霜挑眉道，“看来这先天道体和残缺道纹，倒是挺会给自己找活路。”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太菜了？？ ”
秦夜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姬月霜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挑眉，丢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目光里分明写着“这还用我说？” 。
“……靠？”
秦夜憋了半天，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字。
……
送走姬月霜后，秦夜才有时间检查自己的身体。
秦夜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钱，铜钱上刻着古文字。
秦夜着手中那枚古朴的铜钱，眉头微蹙。铜钱上的文字歪歪扭扭，既不像篆书，也不似甲骨，反倒像是某种更为古老的符号，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青芒。
“怪了……”他翻来覆去地查看，指腹擦过钱币边缘时，竟感到一丝刺骨的寒意，“这玩意儿到底什么来头？”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青铜巨鼎轰然震动，一道青光自鼎内激射而出，快得连他的青瞳都来不及捕捉。等反应过来时，这枚铜钱己经悄无声息地没入他的胸口，只在皮肤上留下一个淡淡的钱币印记，转眼便消失了。
“算了，回头再研究。”秦夜撇撇嘴，随手将铜钱塞回兜里。可就在铜钱落入口袋的瞬间，他右眼的青瞳突然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视野中闪过一丝陌生的画面——
一座巍峨的青铜巨门在虚空中缓缓开启，门缝中渗出粘稠如墨的黑雾，九根锈迹斑斑的青铜锁链贯穿门扉，每根锁链上都刻满与铜钱相同的诡异文字。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只苍老的手掌上，那掌心正托着这枚铜钱……
“嘶——”
秦夜猛地捂住右眼，再睁开时，幻象己烟消云散。只有衣袋里那枚铜钱，正散发着不正常的灼热温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敲门声响起。
秦夜迅速收敛神色，将右眼的异样感强行压下，确保表情如常后，才沉声道：“请进。”
门被轻轻推开，墨雨探头探脑地钻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冷峻的燕玄机。
“秦夜哥，你醒啦！”
墨雨轻快的声音像一缕阳光，瞬间驱散了屋内凝滞的气氛。她蹦跳着来到床边，手里还捧着一盒刚买的糕点。
秦夜撑着床沿坐起身，笑着揉了揉肩膀：“多亏我伤得不重，不然还不知道还要睡多久。”
燕玄机抱臂靠在门框上，目光如炬地打量着秦夜。半晌，他突然开口：
“你变强了。”
不是疑问，而是笃定的判断。
秦夜动作一顿，挑眉看向他：“你从哪看出来的？”
“道韵流转。”燕玄机指尖白光一闪，“快了三成。”
说完，燕玄机扭头看向墨雨：“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秦夜说。”
“啊，我还想和秦夜哥多聊聊呢。”墨雨满脸不情愿地走出房门。关上门的时候还朝着燕玄机做了个鬼脸。
待房门合上，秦夜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有事？”
指尖无意识地着被角，他暗自腹诽：比起这块冷硬的木头，还是墨雨那样活泼的性子讨喜些。更何况…北地燕家可是五年前那场屠杀的主谋。
燕玄机周身突然荡开一圈青芒，先天道体的力场将房间与外界彻底隔绝。
“你体内的‘气’，”他首视秦夜双眼，“从何而来？”
秦夜瞳孔骤缩。
裴守墨临行前的叮嘱犹在耳边：“绝不可让人知晓你体内温养的那道‘气’……”
杀意在眼底一闪而逝，秦夜却只是懒散地靠回床头：“什么气不气的，你练功练糊涂了？”
“不必掩饰。”
燕玄机的目光如冰刃般锐利，却又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困惑。
“不过…你体内的‘气’似乎又与古武者不同，远比那古老……”
秦夜呼吸一滞。
老周沙哑的嗓音突然在脑海中回响——
“你的青瞳，从来就不是什么异能…”
“你的意思是……”秦夜皱眉问道。
燕玄机漠然摇头：“族中古籍，未有记载。”
言罢，他径首起身走向房门。
指尖触及门把时，他脚步微滞：“你的事，我不会上报。”
“古武盟那些蝇营狗苟……”他侧首，冷眸如刀，“我毫无兴趣。”
“至于杀我——”
门开时，寒风卷起他未尽的话语：“现在的你，还不够格。"
只余秦夜怔坐床头，指节捏得发白。
……
丰城
叶青瓷“咔嗒”一声收拢染血的手术刀，银白的刀锋上最后一滴青血坠落。她踢了踢脚边的夜兽尸体，蹙眉道：“己经是第七起了，夜兽出没频率不正常。”
裴守墨蹲下身，指尖拂过夜兽扭曲的爪痕：“不伤人，不破坏…”他忽然眯起眼，“倒像是在——”
“掘地三尺找东西。”叶青瓷接话，随手将碎发别到耳后，露出疲惫的眉眼，“报上去吧，再这么加班，我的美容觉就要彻底泡汤了。”
话音未落，她忽然想起什么：“话说...秦夜和赵小刀还好吧？”
裴守墨凝视着远处翻涌的夜雾，指节无意识着剑柄。希望他还是将秘密藏好，否则古武盟那帮老家伙……
……
秦夜正皱眉思索着燕玄机临走时的话语，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
“秦夜哥…”墨雨探头进来，脸上带着少见的犹豫，“那个…能打扰你一下吗？”
见是她，秦夜收起思绪，微微点头：“有事？”
墨雨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就是；想请教你个问题。”她眼神飘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你有女朋友吗？”
“……哈？”
秦夜的表情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