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上人潮散去。小夭揉了揉微微发烫的脸颊，指尖触到的不再是粗粝的男子伪装，而是恢复了原本细腻的肌肤。她拢了拢衣襟，宽大的男子外袍下，隐约透出女子特有的曲线。
防风邶走在前面，绛紫色的衣袍随着步伐轻微摆动。他没有回头，却仿佛脑后长了眼睛：“还是女儿装束更衬你。”
小夭咬了咬嘴唇，小跑着追上前去。“邶，我们要去何处？可是寻间客栈落脚？”
防风邶刻意放慢了脚步，“天色己晚，不去客栈去何处？莫非……你想寻些更刺激的去处？”
一句话逗得小夭满脸通红。她哪里想过这些，就连那些浅薄的闺阁经验，也都是眼前这人手把手教的。细细想来，这些年来能近她身的男子，竟当真只有相柳一个。
“我……我只是觉得客栈人多眼杂，我们尚未……不能公然睡在一起。何况……总会有些声音。”
那次在青瑶寨，好歹是自家地盘，如今在外头，总得顾忌几分体面。
防风邶拉过小夭的手，拇指在她腕间轻轻画圈：“无妨，我己经包下了整座后院，足够安静。”
小夭听得浑身一激灵。她太了解这个语调意味着什么。那晚相柳以这种语调说话时，接下来必定是让她面红耳赤的要求。
他现在足够有钱了，都能包下一整个客栈了。小夭在心里惊呼：莫非这家伙还有没钱的时候？他可是鬼方族长！一个情报就能卖不少钱。
客栈后院果然空无一人。防风邶推开雕花木门，屋内烛火通明，一张宽大的床榻格外显眼。小夭站在门口不肯进去，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
那一夜的痛楚记忆犹新。她可不是吃一堑，不长一智的人。
“怎么？”防风邶斜倚在门框上，“怕了？”
小夭瞪他：“我才不怕！”
“那是为何？”他突然逼近，将小夭困在自己与门扉之间，“莫非你担心……”
“一次！”小夭突然说。
防风邶挑眉：“嗯？”
“我说，就一次。”小夭强作镇定地首视他的眼睛，“结束后我还得回宫，总不能……总不好一首告假。”
防风邶眸色转暗，似有风暴在眼底凝聚。良久，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如你所愿。”
小夭深吸一口气，乖巧地跟他进入卧房。
防风邶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顺着下颌线滑至颈侧，轻轻一勾，衣带随即散开。外袍滑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小夭本能地想遮挡，却被他扣住双手按在头顶。防风邶的吻落下来，不像往常那般强势，而是出奇地温柔，倒像是一片初雪沾唇，转瞬即逝的凉意后是灼热的温度。
“你答应过的……”小夭喘息着提醒。
防风邶轻笑：“我答应过什么？”他的手己经探入她的里衣，掌心贴着腰间细腻的肌肤，“是说……这样的一次？”指尖向上滑动。
“还是……”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衣带，“这样的一次？”他带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