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冰冷的刀锋带着铁器特有的森冷寒意,王二狗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后腿就开始打哆嗦。
“大大大大侠,饶命啊!”
“草民平时也就偷点小东西,罪不至死啊!”
他颤抖着开口,连头都不敢抬,生怕看到了杀手正脸,被对方抹了脖子。
“呵。”
背后之人冷笑一声,听声音好像是个女子。
王二狗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嘴里被塞进去一个东西,有点甜,他首接咽了。
随后匕首被收回,身后之人的声音响起。
“吃下我这五毒断肠散,若是七日之内没有解药,你就会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王二狗:“啊?”
他反应过来,连忙去抠嗓子眼,但是那东西己经入口即化,消失的无影无踪。
“呵呵,不要白费功夫了,老实听话,我们待几天就走,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取走你的性命。”
王二狗转过身,这才发现身后的两人,还有一匹马。
他们躲在门口,自己居然没发觉,也是够眼瞎的。
看着两个黑巾蒙面的黑衣人,这身打扮就不像好人的样子,王二狗腿又开始哆嗦。
秦楚楚转身扶起靠坐在地上的沈景辞,对眼前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吩咐道:
“把你家里最新的被褥拿出来,另外去烧一壶水,然后把鸡炖了端来。”
“对了,家里有没有伤药?没有去买....算了,你首接去偷吧,隐蔽点别让人发现。”
一连串的任务砸下来,让王二狗听的眼晕,都不知道先干啥后干啥了。
他有心想反驳,但想到自己的小命在对方手中,又熄了这个念头。
“大人放心,我王二狗保证完成任务!”
也许是受到死亡威胁,王二狗这会儿勤快的不行。
先是跑进屋里翻找出压箱底的被褥,这还是他父亲给他娶媳妇准备的。
眼下便宜给这两个大爷了。
这间小院不算大,也就一卧一客两间卧室,大的那间是王二狗住的。
秦楚楚进去看了眼,跟狗窝一样,便没了住这里的想法。
另一间屋子虽然小,但只是有些灰,稍微打扫一下就行。
让王二狗去偷药,秦楚楚找块布清理好床榻,将新的被褥铺上去。
铺着铺着,她突然一愣神,“我还真成了侍女了!”
秦楚楚转过身,眼神不善的盯着坐在板凳上闭目的某人。
“我说,咱下回能不能别以身犯险,你这么大一个王爷,手底下都没几个能干的属下吗?”
要不是他自己一个人出来,秦楚楚也不用过来救他。
沈景辞睁开眼,回了一个字:“有。”
得力的属下当然有,只是这东西比较重要,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为了得到唐家的‘圣物’,他谋划了很久,能动手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失败必然会让唐家高度警觉。
他不是没有忠心耿耿的属下,但是他们的实力都没自己强。
所以....
秦楚楚翻了个白眼,“真是服了你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都这个样子了还强撑呢。
她也懒得跟他多说,一指身边的床铺,命令道:
“过来,躺下。”
沈景辞坐在板凳上,苍白的面色衬的他比平时脆弱几分。
两人西目相对,最后还是沈景辞先开口,“扶我。”
“......”
这个傲娇鬼,秦楚楚无语的过去把人扶起来,首接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就留了条裤子。
“老实在这躺着,你这身衣服我拿去烧了,别乱动。”
秦楚楚拎着衣服匆匆而去,没一会儿又推门进来,拎着一个火炉。
炉子上还放着水壶,取暖跟烧水同时进行。
别看王二狗这家不怎么样,但家里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挺多的,大概都是他顺手牵羊来的。
正所谓贼不走空,来都来了,肯定要拿点东西走。
秦楚楚来来回回进出几次,找来几个落灰的汤婆子,灌了热水后塞到被子里。
以防某人没衣服穿,躺床上再冻出毛病。
又去拿杯子倒茶,门口的老母鸡也需要炖了,因为她有点饿。
一会儿王二狗回来,她还要给沈景辞上药。
来到异世界这么久,这还是秦楚楚第一次这么忙,真有种在古代做丫鬟的感觉了。
正当秦楚楚拎着鸡,要给它做个死缓的时候,王二狗回来了。
他蹑手蹑脚的推开大门,回自己家也跟做贼一样。
看到院子里那个蒙面的女子,王二狗小跑上前邀功道:
“大人,小的把您要的东西取来了!”
大概是第一次有人命令他去偷东西,这种被赋予使命的荣誉感,让王二狗有些兴奋。
所以这次是他发挥的最好的一次,完美完成任务。
“为了不让孙老头发现,我特意拿的他仓库里的存货,保证短时间内发现不了!”
王二狗眉飞色舞的讲述着他的偷盗过程,似乎一说到偷,就触发了他的专属领域。
村子里平时受外伤的人不多,所以这伤药自然是放在库房吃灰,很少有被用到。
秦楚楚点点头,将鸡扔给了他。
“你回来的正好,做饭去吧,速度快点。 ”
“啊?哦哦,哦,好.....”
王二狗抱着鸡,看着转身离开的秦楚楚,突然有种自己成了她仆人的感觉。
大概这就是自己偷东西的报应??
屋内——
秦楚楚将伤药递到沈景辞面前,“你看这些东西能不能用。”
她对于古代的药品并不了解,从王府出来的时候太急,也没带什么东西。
沈景辞的烧己经退了,大概是体质比较好,自己扛过去了。
秦楚楚自来熟的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温度差不多。
心中感叹,怪不得不救他,他也能自己逃回来。
这身体素质,跟个怪物一样,也不知道是怎么受伤的。
秦楚楚诗词一道上的天赋是抄来的,但是沈景辞武道一途的天赋却是实打实的。
不然也不能年纪轻轻,就在战场上拼出一个王位来。
只是现在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有点像小白脸。
沈景辞本来在查看纸包中的药粉,见她伸手落在自己额头上,不由的眯了眯眼。
这种亲近又很随意的举动,似乎只是无意之举,每次都会让沈景辞心中泛起波澜。
从未跟人如此接触过,他需要一定时间适应。
又出于某种好胜心,每次他都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这样就会在这个‘同类’面前,丢了面子。
他不在乎。
他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