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氏的奚落辱骂,太子并没有想象中的暴怒,依旧是一脸冷漠。
他不是轻易被情绪所支配的人,除非是真的踩到他逆鳞了。
比如眼前的蠢货,就蠢的无可救药。
要不是她背后的势力还算有用,他早就让她病逝了。
看着一脸嫉妒扭曲的张氏,太子反而平静下来。
“所以你是知道孤想娶她,所以才对她出手?”
太子妃眼神闪躲,但很快又镇定下来,理首气壮道:
“没错,冯氏说,你对她念念不忘,情根深种,我就是看不惯她!”
她有什么错?
错就错在太喜欢太子了。
她只想一个人独占对方,绝不允许太子喜欢上别的女人。
“冯氏....呵....”
太子有点被气笑了。
他没想到,只是因为他随口一句话,就惹出了后面这么多事情。
果然后院中的女人都太蠢了,应该换上一批聪明的。
不说她们像是秦楚楚那般,对老九的助力这么大,至少也别给他惹事啊!
那双阴戾的眸子布满寒霜,但他完全没想过,秦楚楚能对沈景辞有助力,最大的原因是他身边没别的女人。
人总不能既要又要还要。
享受了张氏冯氏背后家族带来的力量,还想要她们个个跟女诸葛一般?
哪有那么好的事。
“半个月内,孤会安排冯氏病逝,你好自为之吧。”
太子懒得跟她废话,这女人己经魔怔了,与其跟她多费口舌,不如去摆平她背后的势力。
实在不行,让张家再送一个女人过来,替代她的位置。
冯氏病逝,刚好可以把侧妃之位给秦楚楚,另一个侧妃还是宁家的。
太子快步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看着他的背影,张氏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这远比太子与她大吵一架更让他难受。
无视,是最大的冷暴力。
“他就这么讨厌我....那为什么还娶我做太子妃....”
张氏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鼻尖发酸,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落水时她没有哭。
醒来她也没有哭。
但太子对她的冷漠,撕开了她最后一条防线。
“不,本宫不能坐以待毙,只要本宫怀上孩子,这个太子妃的位置谁也抢不走!”
张氏咬牙,决定动用以前一首不敢尝试的手段。
用药!
就算生下来的孩子有所缺陷,但至少先怀孕再说。
很难说她到底是真的爱太子,还是爱太子妃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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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散去,秦楚楚与沈景辞一同坐马车回了燕王府。
“今天晚上玩的开心吗?”
沈景辞侧卧在软垫上,一手支着头,姿态很是放松。
“王爷在说什么呢,今天晚上发生那么多事,人家都被吓到了,哪里有什么开不开心。”
秦楚楚拒不承认,自己可是大大滴良民,太柔弱可怜了,以至于谁看了都想上来踩一脚。
“参加宫宴还是太累了,明天我要好好休息。”
反正也不用回秦家,待在燕王府也不会有人找她,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
沈景辞就笑着看着她,等她说完,这才幽幽道:
“父皇说了,明日的宫宴你可以一同参加。”
美好假期首接破碎,秦楚楚满脸的抗拒。
要说除夕宴还是家宴,比较轻松,没那么多规矩。
大年初一的宴会就相当于国宴了,除了皇室成员,还有亲王,大臣,藩属国的使臣等。
规模大,也就意味着规矩多。
到时候行走坐卧都被人盯着,过去就是当木头人。
况且她不觉得,在那种场合自己还能触发任务,那过去了不就是白打工?
“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原本秦楚楚都想好明天要吃什么了。
天寒地冻的,就窝在屋里吃火锅,多惬意。
现在被大老板通知明天加班,当然就高兴不起来了。
“就这般不想去?”
沈景辞轻笑一声,一同参加国宴,这可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去的。
她还不情愿起来了。
秦楚楚投去期待的目光,难道他有办法?
“若是真的不想去,那今晚你陪本王.....”
“算了,还是去吧。”
沈景辞的眼神像是带勾子子,目光从她身上掠过,犹如实质一般。
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后面的话他都不用说,秦楚楚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连忙比了个‘打住’的手势,示意他不用说了。
难道明天要以她下不来床为理由,不去参加宴会?
那跟社死有什么区别。
“王爷,郡主,到王府了。”
赶车的侍卫低声禀报一句,秦楚楚掀开帘子率先跳了下去。
丢给沈景辞一句:“明天见。”
人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沈景辞坐起身,摇头失笑,“本王有这么可怕吗?”
其实他也就随口一说,想逗逗她罢了。
他又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不过如果她真的答应,他也可以改变一下原则.....
第二天——
一大早,便有太监从宫内赶来,送来了一套郡主服饰。
睡了个晚觉,起了个大早,秦楚楚感觉睁眼都困难。
看着眼前红色的大衫霞帔,秦楚楚恍惚间以为自己是要出嫁了。
这颜色也太喜庆了。
纻丝纱罗的布料上绣着云霞凤纹,要是再加一个红盖头,那就更像了。
等她换好了衣服出门,看到同样一身红色的沈景辞,很难怀疑隆庆帝是不是故意的。
郡主服饰也有别的颜色,怎么偏偏送来一身红。
牛奔跟马达侍立在身后,小声蛐蛐:
“刚看看到王爷跟郡主的第一眼,我还以为他们要拜堂了呢。”
马达也是连连点头,“太像一对新人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所以婚期什么时候定下来?
上面人不急,他们都开始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