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雄竟然也是个野心人物,煤山县不仅是常山郡产煤第一大县,更是占据住了通往草原的李家村通道,崔家和赵家正在这个县令位置抢的头破血流呢,崔家宁愿让出常山郡守的位置,也不让赵家子弟去当这个煤山县令。没想到小英雄还想插一足,我一个小小的皇城司堂主可没有这个胆量单挑两大世家。”
汪凝翠笑的花枝乱颤,连身上那代表着旺盛生命力的部位也随之颤动,看的胡狼儿口干舌燥,胡狼儿的小狼儿也随之蠢蠢欲动。
“汪大人没有这个胆量,不知道长公主有没有这个胆量,李家村通道离金丝雀部最近,黄金川上黄金道,黄金财宝滚滚来。”胡狼儿也笑着把手伸进自己上衣胸襟掏啊掏,看向汪凝翠的眼神比开始汪凝翠看向自己的眼神还要风情万种,这叫做一报还一报。
许久,在汪凝翠疑惑的目光变得不耐烦时,胡狼儿从胸前掏出了一块金牌,“我曾在李家村救过长公主和赵老夫子,我相信长公主很乐意让我推荐的人去担任煤山县令的,这叫双赢。”
汪凝翠脸色剧变,接过胡狼儿手中的令牌仔细看了很久,最后将令牌还给了胡狼儿,脸色变得凝重:“长公主贴身令牌在你手上,按规矩我都要听你的。”
“贴身?”胡狼儿擅长抓住关键词汇,将令牌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也没有什么香味啊。
汪凝翠眉头微皱,对这个小色胚子的猥琐行为表示了厌恶之意。
“这样的话我就要下命令了。”胡狼儿嘿嘿笑着,嘴角中透露出一丝坏坏的味道,让汪凝翠心里一紧,这个把湘儿姑娘弄伤出血的小色胚子终究是盯上自己了。
“我要你......”胡狼儿故意拖长了口音。
“胡大人,我只喜欢女人。”汪凝翠语气严肃,连小英雄都变成胡大人了。
“我要你首接向长公主汇报这里的情况,请长公主决定李浩然大哥能否任任职煤山县县令。”
胡狼儿一口气说完,然后故意看着脸上青白变换的汪凝翠:“汪大人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有说。”汪凝翠心里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期望这位小毛孩真的没有听清楚。
“哦,那好,汪大人,记住多做些开始我教你的动作,这可以修复你的颈椎,怡红楼花魁颈椎弯曲,应该是文书看多了,你说一个花魁,看这么多文书干什么?”
胡狼儿说完,就再也不看目瞪口呆的汪凝翠,以一个积极潇洒的姿势转身打开了汪凝翠的闺房门。
吱嘎一声,楼下所有正在享受的常山风流人物像是中了时间暂停的魔法,目光齐齐地盯着开门而出的胡狼儿。
福至心灵,必有闹剧。
胡狼儿转头大声说着:“翠儿姑娘,其实我也只喜欢女人。”声音哄堂响亮,整个怡红楼都听的一清二楚。
谁让这个汪大人能看透人心呢,能让她吃瘪感觉还是很爽。胡狼儿心里很是得意。
当晚,一只信鸽从怡红楼起飞,扑棱着翅膀,首往长庆方向飞去。
“王将军,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威北关将军驻房内,王守义冷汗连连,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下官明白,下官违背皇恩,罪该万死,这就辞官告老。”王守义腿肚子都打着哆嗦,根本不敢抬头看着面前的黑衣人,“还请大人宽恕我家孩儿。”
“皇城司有令,今查明威北关守将王守义违背皇恩,贪赃枉法,现责令其闭门自省,威北关暂由副将代为统领,即日起威北关锁关,任何人不得进出,违令者杀无赦。”威北关将军帐里,一名黑衣人大声诵读着手中的谕令,威北关副将及校尉等大小军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听明白了吗,今日起宋副将暂代我职位,一切都听皇城司大人的。”王守义一脸自责,“本将行事糊涂,让圣上蒙羞,幸得皇恩浩荡饶我一死,诸位牢记皇城司大人的命令,不得忤逆。”
“大人,您看这样可行?”王守义一脸谄媚地询问着黑衣人。
“嗯,王将军的所作所为我自会向上司禀报,这块令牌王将军拿着,事后自有皇城司来人销案,还有,步佳欢步校尉何在?”
“末将在。”步校尉昂首出列,满眼的疑惑。
“气宇轩昂,果然是一员猛将,步校尉,由你率领麾下士卒,日夜巡查,有敢回常山城报信者,杀无赦。”
“末将领命。”步校尉大声领令,然后疑惑发问:“敢问这位大人,常山城出事了?”
“对你来说是好事。”
李庄亡魂头七之日己到,赵郡守带着常山郡大小官员依次从北门出发,前往李庄祭拜,黄西郎恭恭敬敬地站在城门一边,等着官员们全部出行完毕后,才翻身上马跟着出城。
“西哥,刚才那群刁民偷偷冲咱们吐口水,我这就下令把他们关进监牢饿上几天,让他们清醒清醒。”
黄郡尉没有与同僚们一起出发,而是在等待着西哥,刚才王小路带领的工坊队友们吐口水的行为让他很是愤怒。
“不必如此,民众无知,误会我们黄家是可以原谅的。”黄西郎微笑着一边和路边百姓打着招呼,一边低声回答着黄郡尉,“今天过后,把他们都杀了吧,让我们黄家列祖列宗去原谅他们。”
“对了,西哥,要不要把捉奴儿都带过去,三百捉奴儿我觉得有点危险,万一伤着了自己就不好了。”
黄郡守忧心忡忡,他对西哥只带三百捉奴儿前往李庄的冒险行为很是不理解,按照他的想法,西哥应该把所有的护卫力量都带在身边。
“家里值钱物事多,那个工坊王班头当时可是看的眼冒金光,万一工坊里那帮贱民趁乱冲了进去,那咱们损失可就大了。”
黄西郎眯眼盯着前方:“把这帮贱民皮扒了都补偿不了,做生意嘛,一定不能亏本。”
李庄距离常山城不过区区二十余里,黄西郎一路快马加鞭,还不停地与自己五弟交流着什么,转眼间便己抵达目的地。
此时的李庄外头一片荒芜,放眼望去不见半个人影,唯有阵阵寒风呼啸而过,发出如泣如诉般的呜咽之声,仿佛是那些深埋于地下的冤魂正在痛苦地哭嚎。而道路两旁的白色招魂幡,则在狂风的吹拂下肆意舞动着,宛如来自地府的使者正张开双臂,迎接他们这些不速之客的降临。
此情此景,让黄西郎不由得心中一寒,一种莫名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目光扫过身后那三百名身强力壮,精神抖擞地捉奴儿,心里这才稍稍踏实了一些。
黄西郎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身旁的五弟,压低声音问道:“五弟啊,你说威北关那个姓王的家伙,该不会是故意糊弄咱哥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