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弓着背站在队列最前端，喉结在皲裂的皮肤下滚动，目光时不时瞥向远处地平线上晃动的黑点 —— 那些顶着兽角头盔的骑兵，正像嗅到腐肉的秃鹫般疾驰而来。
北蛮骑兵说到就到，领头的一个北蛮骑兵隔着五十步就吼着：女人，女人，发狂般地朝着亡民群冲了过来。
"尊贵的大人，小的是野狼寨的人，正带这帮流民去投奔寨主......"
北蛮骑兵对着满脸堆笑，腰弯成虾米一样的马匪就是一鞭子，然后用着生硬的汉语吩咐着：“你这卑贱的李朝人，这次收拢的亡民里有没有女人，快点上交过来。”
“小人名叫张林，回禀大人们，都是一些丑陋不堪入眼的老女人，干巴巴的没有味道。”马匪被北蛮骑兵那一句卑贱的李朝人引得眉毛动了动，但仍旧是陪着笑脸，“我怕她们脏了大人的眼睛。”
“滚开！”领头的骑兵一脚把这名叫做张林的马匪踢到了一边，然后急切冲到亡民跟前想搜寻出能满足他们的妇人，“野狼寨里什么都缺，尤其是缺女人，可把我们憋疯了，老女人总比母羊要好吧。”
细细打量亡民群后，领头的骑兵眼睛突然一亮，淫笑着将身材的妇人扯了出来：“狡猾的女人，以为把自己的脸弄成了这样就可以瞒过我，让大爷们乐呵乐呵又怎么了？”
“大，大人!”妇人惊慌失措的跪地求饶，颤抖的双手捧出了藏匿的一根银饰，“放过我吧，奴家相公尸骨未寒，还有一个孩儿要养呢，这是孝敬您的。”
骑兵一把抢过妇人手中的银饰，然后将妇人按在身下，疯狂地撕扯起她的衣物来，看样子想天当被子地当床，首接来个现场首播。
“老天爷啊，收了这群畜生吧。”
妇人凄惨的哀嚎声让潜伏进来的几个少年忍不住握紧拳头，更有甚者准备弯腰拾起埋藏在土地里的匕首。
“大人，大人，这些都是冲着寨主名声来的亡民啊。”
张林紧紧拉着欲霸王硬上弓的骑兵领队，高声哀求着，换来地却是脸上突然出现了一道刀痕。
“滚远点，卑贱的李朝人，连那姓杨的李朝人不过也是我们瑟必王子的一条狗，再敢打扰我们的雅兴，小心你的人头。”
张林看着凶神恶煞的北蛮骑兵，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最终默默低头，站在了一边。
“老天爷啊，你们这群畜生不得好死，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了你们。”
妇人身上的衣物被骑兵领队撕得粉碎，露出的胴体让一旁看戏的其他北蛮骑兵们更是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对着赤裸的妇人嘲笑着，戏谑说着妇人的身体比北蛮最肥最白的羊还要好看。
更有几个北蛮骑兵按捺不住心中的，又冲进亡民群里揪出了几个妇人，准备和自己的领队来一场证明男人雄风的比赛。
“百夫长，杀了他们吧！”
吴狗手下的牙齿都咬的嘎吱作响，他们只等吴狗一个手势，就准备将这群禽兽不如的北蛮骑兵送进地狱。
吴狗的手指节都被捏的发白了，他强忍住杀戮的欲望，低声说道：“不是时候，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娘！”
尖锐的哭喊刺破压抑的空气。一个六七岁的男娃从人群中冲出，跌跌撞撞扑向正在施暴的骑兵。他破烂的衣袖里露出细细的胳膊，像一截枯树枝。
"哈哈！小崽子想观摩老子办事？" 领队大笑着揪住男娃的衣领扔到了一边。
额外角色的加入更让施暴的北蛮骑兵们血液发烫，他们卖力的加快了速度，向努力证明自己才是北蛮男儿雄风的最佳代表。
“啊！”
骑兵领队的小腿被男娃狠狠咬住，一丝鲜红的血液从男娃嘴角流了出来。
“哈哈，十夫长竟然受伤了，还是被一个李朝的小羊羔给咬伤的。”
看戏的北蛮骑兵们更是乐的开怀大笑，他们的十夫长第一次受伤竟然是在这种场景下，这绝对是对十夫长最大的羞辱。
“小狗找死！”
听见手下嘲笑声音的骑兵领队，脸上杀气涌现，他再也顾不上对着身下妇人持续施暴，顺舟从小腿处抽出一把匕首，首接捅进了男娃的胸膛，然后继续对着妇人宣泄着。
“我儿啊！”
妇人凄惨的叫声让所有人都身体抖了一抖，她如同疯子般死咬住骑兵领队的脖子：“还我儿的命来！”
“啊！你这个卑贱的李朝女人，竟然敢咬我！”
骑兵领队伸出手抓住妇人的脖子，然后使劲往右边一拧，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妇人再也没有声息，己然身亡。
“十夫长，抓紧时间，趁热。”
骑兵领队哼的一声，算是回应了手下人的提醒，接着继续对着死去的妇人宣泄着：“还需要你们提醒吗，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有经验。”
施暴完的北蛮骑兵骂骂咧咧地离去，只留下几个衣不蔽体的妇人在低声哭泣，此外，刚才和张林聊天的妇人和她的孩儿，两具尸体上无神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在向老天爷哭诉自己悲惨的遭遇。
“唉，都是命啊！”
张林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他伸出颤抖的双手，收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然后轻轻盖在妇人的尸体上，算是为死去的妇人留下了最后的一丝尊严，吴狗也默默地站了出来，将那个被杀的男娃轻轻抱起，放在了妇人的身边。
吴狗手下也是有样学样，帮着另外几个遭到的妇人收拾起散落的衣物来。
“张叔，你说，这野狼寨寨主不是保护咱们的吗，怎么还让这帮北蛮骑兵们这么为所欲为，禽兽不如？”
吴狗的提问让张林哑口无言，他吞了吞口水，喉咙里发出浑浊的笑声，像破风箱在响：“唉，至少在野狼寨咱们能吃饱饭，到哪当狗不是狗啊。”
张林指着燕山南边，回了吴狗一句：“在那边，我们不是一样当狗吗，那些官兵，比这些北蛮人好不了多少。”
这回轮到吴狗哑口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