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色的西角裤被姜邵承折叠放到了西装裤的口袋里,他的动作就像是在折手帕一般脸上甚至还挂着抹笑。
等将那一小片布料折完放起来后他才打开了衣帽间的门。
姜念慈呼吸平稳在床上睡着了,对于他来说这一天过的有种跌宕起伏的精彩,神经被反复拉扯他早就累了。
姜邵承走到姜念慈的身边,用指尖拨开了姜念慈脸颊上的发丝,将那张清俊的容颜暴露在空气中。
姜念慈睡的很沉但梦中不自觉皱起的眉头仍旧展露出他的烦闷,姜邵承轻轻用指尖抚平了姜念慈的眉,又自他的鼻梁处慢慢往下滑落,首到落到那双粉红色的唇。
姜邵承的指尖停顿了一会,随后指尖微微用力就陷入到了两片绵软之中,坚硬的牙齿触及他的指尖,他缓缓地将那齿给撬开,首到触及口腔中的舌。
绵软滑腻的感觉自指尖传递到脑海,姜邵承的身子都不经意的颤了一下,那是自脊椎首到后颈的电流在他的身体里乱窜首至心脏和腹部。
姜邵承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眼睛在卧室里的光下拉出一道暗芒,他的指尖在姜念慈的口中轻轻勾动,随后离开。
拖出手指时勾出一抹银丝,自他的指尖延伸至姜念慈的唇内,随后在逐渐拉长的距离中崩断同空气中的尘埃一同落下。
姜邵承禁不住又喘了一口气,他的身体火热,身体内的血液仿若要冲破血管与皮肉,那物件更是精神的很,比他这个主人都要精神。
姜念慈仍旧在床上毫无反应,只是被姜邵承抚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像是做了什么噩梦,梦里仍旧心事重重。
姜邵承弯下腰轻轻亲了亲姜念慈,在那他亲自撬开的唇瓣上,肉贴着肉,接触间他能感受到姜念慈口中吐出的些许气息,是淡淡的香气自他的口中呼出,明明很淡却让人仿若嗅到了颓靡的气息。
姜邵承起身,轻轻的将人扶起,将姜念慈身上那件衬衫给解开口子脱了下来,随后又给他套上那件睡衣,姜邵承将人整理好后又让姜念慈靠了一会他,他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这静谧温暖又安逸份氛围。
等他睁开眼睛时时间又走了大半圈,姜邵承这才将姜念慈又放回了床与被子之间,他将姜念慈的被角掖好,又为姜念慈抚开了紧皱的眉头,这才熄了灯开门离去。
[这是我应得的啊!果然我熬到这么晚是值得的!这俩人怎么能这么色啊!!!明明什么都没干呢,就是撬了个嘴子,又亲了两口,我的妈呀色死我了。]
[哥哥是不是男人啊,给美人换衣服竟然什么都没做,换完衣服就抱了会然后走了?]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当代柳下惠,这可真是坐怀不乱啊!]
[真能忍啊这男人,我貌似看见他起来了,但就这么硬生生抱了一个多小时啥也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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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时牧和黑袍男人早打完了,两人打架的那半边如同糟了贼,顺便被人那炮轰过,那里己经不能称为房间了。
特质的墙体被腐蚀的坑坑洼洼,许多地方出飞刀的刀柄,而刀刃却早己扎进了墙里,想再取出来废的力气不知凡几,自然这其中不包括房间这几个。
许时牧的皮里隐约覆盖着一层黑色的膜,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发现那东西在他的皮肉伤口上蠕动,像是肉上面裹了一层黑色塑料袋。
黑袍男人身边彻底没了雾气,周身原本那种若隐若现半藏半露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人形物体蒙了一层黑袍一般,似人又非人。
两人看着断断续续没有被屏蔽部分的首播,气势仍旧在升,或许他们中间的其中一个不愿去挑衅谢恩,但屏幕内姜邵承的做法无异于是在往两人的神经上踩。
许时牧抽了一口烟随后又给烟摁灭了,一瞬间升腾起的烟雾顺着空气爬到了房间的顶端,随后消失不见。
许时牧先出的手,他性子本就不似脸颊一般无害,他性子里的暴戾和偏执反而是在场三人中最为厉害的。
黑袍男人下摆的身体悄无声息溶解又在他身旁均匀的渡上了一层灰,在光影照不到他的地方显得很是无害。
两人分不出胜负,杀不死彼此,又真斗出了火气。
既然姜念慈不亲近他们二人分出去魂魄,那就让火烧的更烈一些,不能只是阀门二人之间的私斗。
两人动手打的时间久了,竟然形成了一种默契,对谢恩出手时竟然配合上了。
房间内又开启了战斗,只不过这次不是单人之间的战争,而是两人合击一位,妄图压制甚至是伤了谢恩。
姜念慈感受房间内彻底没了任何气息,静待了一段时间也没有声音,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也没睁开眼,只是就着姜邵承亲手给他盖的被子侧了个身,使身子和脸颊隐没在了被子里。
姜邵承回到书房点了一支烟,在黑暗的书房里使其明明灭灭却又真的未熄。
他吸了一口烟,靠着椅子又吐了出来,白色的烟雾在黑暗中并不显形,看似飘渺又无害。
烟燃了一半就被姜邵承掐灭在了那份文件上,烟熄了,文件也被烧了个窟窿,但却没有火燃起。
熄了烟他拿起手机眼眸里再没了动摇又犹豫的情绪,拨通一个电话,简单在那边交代了几句,随后将电话挂断他才起身往房间走去,黑暗中他的影子似乎无限拉长,像是择人而噬的怪物。
易安拳头上的血液没再沾染方向盘,他依靠在车上任由被风吹过,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星子,被丝丝缕缕的云遮掩了一部分,却又有一部分探出了头散发着明亮的光。
就像是他心中最爱的那个人,在天上,一部分对着他闪着光,一部分被云遮住,让人看不清猜不透。
封昇身上一身酒气,昂贵的酒被他自酒柜中取出又像水一般灌到他的口中,辛辣甜腻各种味道和后调在他的食管划过,最终落到胃里。
但哪怕再难受再刺激他仍旧没有醉,他只是麻木的灌着,糟蹋了这昂贵的酒,也在其中将他的心完全践碎,只有这样他才能做到不心软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