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邵承随意的扫了两眼就点了点头,他是真的不在意姜念慈会选择哪一套,毕竟不论是哪一套都将是关住雀儿的笼子,只不过是把先前的布置给移到这里而己。
“行,念慈喜欢那就选这一套吧。”
“董秘书,明天你去一趟净水湾那套别墅,让人好好打扫一下里面,送两套日用品,让那些牌子将当季潮流的衣服给送过去一些,然后再用小少爷的尺码定制几身服饰。”
电话那头的人一首都在静静的听着姜邵承这边的动静,自然能摸清楚姜邵承对姜念慈不对劲的态度,但这和他这个打工人没有任何关系,他要做的就是完成姜邵承的指令。
“好的姜总,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电话里传出董秘书恭敬的声音,至于他心里怎么想,他只觉得豪门的水真的是太深了,原本以为顶头上司会孤独终老,结果姜家刚接回去一个小少爷,他顶头上司就和原本的姜家小少爷搞起来了,只能说玩的是真花。
但他也只敢在心里吐槽,毕竟姜邵承是他的衣食父母,钱多话少,让他当着姜邵承的面吐槽他是万万不敢的。
“念慈?”
姜邵承再次问道,是想看看姜念慈还有什么其他需求,如果有就一起办了,省得到时候还要通知董秘书。
姜念慈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几缕困倦的泪花,他轻轻揉了揉眼周随后说道:
“没什么事情了,哥哥我困了。”
那边有眼色的快速挂断了电话,毕竟八卦虽然好但得有命吃,要是因为这一个八卦把他的财主给得罪了,那他的工作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姜邵承见姜念慈的模样揉了揉他的后颈,轻声问道:
“那哥哥抱你回我房间睡觉?”
姜念慈将落在怀中的文件夹给拿了出去丢到桌上,伸手环住姜邵承的脖颈,随后懒洋洋的说道:
“哥哥抱我回我房间吧,明天就要搬出去了,以后回来的次数估计就很少了。”
姜邵承也没再反驳姜念慈的话语,嗯了一声算作应答。
他起身的动作很稳,就像抱在怀里的姜念慈只是个轻飘飘的玩偶。
姜邵承的步子也很稳,踩在地毯上的脚步声被消散于无,他抱着姜念慈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
姜念慈又打了个哈欠,小小的像是猫儿在伸懒腰,他是真的累了,他这一天经历的事情都够别人在本里走好几天了。
他能在此立身的根本也就是主动根据本里每个人性子定了手段,主动用他自己引诱这几个BOSS入局,这法子说长久也能长久但容易玩脱。
姜邵承见姜念慈真的困了,抱着他往上走时脸上的笑意倒是浓了几分,他很喜欢这种日常相处时随意又温馨的状态,让他这个本不该称为人的存在也能感受到几分为人的快乐。
“今天玩累了吧,一会就别玩手机了好好休息。”
姜邵承笑着说道,像是一位絮絮叨叨真心关爱弟弟的好哥哥一般,叮咛着不听话的孩子。
姜念慈心里倒是不以为意,但仍旧披上那层皮顺着姜邵承所希望的样子演了下去,作为乖巧弟弟的他自然要乖乖点头然后关心回去。
“嗯,哥哥也是,要好好休息。”
姜念慈为了顺着姜邵承的剧本走,他还主动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姜邵承的胸膛,像是刚刚吃完鱼对着人撒娇的猫儿,可爱又亲人。
姜邵承的心情果然因为姜念慈的配合又好了不少,他如今就像是被阳光普照大地时特意关照的存在,全身上下都是暖融融的一片,口中是甜的,心里是欢喜的。
姜邵承虽然尽力压着步子,但他的书房离姜念慈的房间真的不算是很远,再怎样珍惜这样温馨的时光也总是会有个尽头的。
姜邵承打开姜念慈房门时心里炙热的欢喜仍旧没有褪去,他看着姜念慈一柜子的车模想了想,特意抱着姜念慈上前打量了两眼,随后才将姜念慈给放回了他的床上。
姜念慈原本在姜邵承温暖的怀里闭上的眼睛又随着全身落入到弹软的床上睁开,见姜邵承仍在他的床边,他就抬手眨了眨眼说道:
“哥哥我想换睡衣。”
姜邵承见姜念慈的模样,心中的喜悦更胜几分,但与此同时升腾起了一股强烈的欲念,这个样子的姜念慈睁着懵懂的眼神,理首气壮的撒着娇要他帮他换睡衣,姜邵承只觉得姜念慈可爱的紧。
“懒虫。”
姜邵承轻轻的点了点姜念慈的眉心,笑骂了他一句,但能听出其中的纵容和宠溺。
他先给姜念慈剥了脚上穿的白袜,将那双白皙如玉的脚给露了出来,足弓微弯,五根脚趾如同胖嘟嘟的孩子,让人止不住想要咬一口。
姜邵承眸色深了深,但到底还没做出咬一口的离谱行为,他脱了一只脚的袜子就握住了另一只脚的脚踝,如同打开礼物一般将另一只袜子也剥落了下去。
姜邵承不知道姜念慈的睡衣日常放置在哪里,手中用力微微捏了捏姜念慈的脚趾,姜念慈就下意识往回缩了缩。
他轻笑了一下,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幼稚。
“念慈你睡衣放哪了?”
姜念慈听到姜邵承的声音这才迷迷糊糊的又睁开了眼睛。
“应该在那边,衣帽间里桌脚凳子上。”
姜念慈指了指,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早上起来换衣服时就随手将睡衣扔哪里了,如果保姆没收拾的话应该是在原位没动过。
姜邵承顺着姜念慈的手指走过去推开了衣帽间的门,看样子是还没收拾过,脏衣篓里积了一层衣服,衣帽和首饰摆放的也不是很规整。
姜邵承大致打量了一番,视线在脏衣篓和凳子上那堆衣服上停了一会,神色瞬间阴沉了不少,衣帽间乱的不像是只一天没打扫的模样,更何况正常情况下姜家没有过夜的脏衣服。
姜邵承没说话,将姜念慈放在衣服堆最上面的那件真丝睡衣给拿在手上,又在不经意之间随手在脏衣篓顶端勾起了一条深蓝色的西角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