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姜邵承果然是人中龙凤,他没有看穿姜念慈的身份,却通过姜念慈的行为,看透了如今姜念慈的本质,如果说姜念慈是瘾,那么他就是这瘾感染的患者。
但哪怕是看透了眼前之人恶劣的本质,他仍旧想要去追逐,去索取,将那朵罪恶的花完全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姜念慈发觉不对之时便开始细细的打量着姜邵承的神情。
姜邵承的神情很古怪,尤其是他的眼神,黑沉沉的如同墨水一般,姜念慈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这个眼神,但他却记不起,想不到,这令姜念慈心生不虞,说起来他和姜邵承也有些相似。
姜邵承那放在明面上变态的掌控欲他自然也有,但他都是隐藏在暗处,用自己的言语、眼神去挑拨着人的神经,用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哥哥你在看什么?”
姜念慈故作好奇的问道,他知道姜邵承不会告诉他他的所思所想,但只要打断那令人生恶的视线便好。
姜邵承看着姜念慈勾唇笑了笑,如同在看不听话的情人,他似乎终于想通了什么关窍,那令人生厌的视线淡了不少,但更像是被人刻意的伪装了起来。
“在看我们的念慈是这么的漂亮,引来了太多的觊觎。”
姜念慈观察着姜邵承的神情,他能确定姜邵承的夸赞是真心的不掺杂一点水分,但就是这样反而越发让人觉得违和。
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小起便要强的很,永远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对于权利和他自己所求的欲望更是处于一种放纵的姿态,他想要的东西不论如何都要成为他的,而他的东西不容许别人半分染指。
姜念慈垂下了睫毛,他想起在哪看过那样的眼神了,他怎么能忘掉这样重要的事情,那个眼神分明是捕食者即将狩猎的表情,眼前这个他应该叫做哥哥的男人很显然己经将自己当做了所有物与猎物。
想透了的姜念慈反而笑了,抬起眸子笑的像花儿一样灿烂,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因为那许久未曾见到的,将自己当成猎物的神情。
姜念慈不再拘泥于用小腿轻蹭姜邵承的小腿了,他抬起了双臂,声音里带着一股压不下去的兴奋劲说道:
“哥哥,抱我。”
姜邵承挑挑眉,没有拒绝姜念慈的主动示好,卡着青年的臂弯,单手将青年抱了起来,像是抱着一个孩子一样,用小臂托着姜念慈,让姜念慈的脸面对着他。
姜念慈用双臂环住了姜邵承的脖颈,头埋在了姜邵承颈间,轻轻的蹭着,细声细气的说道:
“那哥哥也是觊觎我的其中之一吗?”
那声音太轻,姜念慈在他颈间吐出的气又太过温热,姜邵承的血液如同融入了火焰,颈间的血管凸起,但看姜邵承的脸色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姜邵承仍旧是外人面前的冷面阎王。
那声音在姜邵承的耳畔响起,于是再怎样的轻也足以被他听见,姜邵承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用另一只手按在了姜念慈的尾椎骨处,像是在用小动物的尾巴威胁一只不听话的兔子。
“我当然也是被你吸引的其中之一,所以念慈少惹哥哥生气,懂了吗?”
姜念慈埋在姜邵承颈间的脸颊却勾出了一个兴奋带着恶意的笑容,征服一个普通人的有多大?征服一个心智足够高,性子又足够冷的人又有多大?
如果现在问姜念慈,姜念慈可以明确的告诉别人,真的是爽透了,那种在钢丝正中央的感觉,那种只要被风轻轻一吹就会跌入深渊的感觉,那种将要面临生命危险的刺激。
“哥哥你要完了。”
姜念慈用唇齿轻轻附在姜邵承的耳边说道,的感觉自姜邵承的耳垂处传来,从脊椎至大脑皮层神经元的酥麻,理智仍旧占据高地,但情感也开始纷至沓来,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不理智亦会带来危险,但那又如何,他前头二十几年里一首在做好儿子,别人家的孩子,姜家的继承人,现如今做一次沉迷情感的男人又有何不可。
“嗯,我知道我要完了。”
姜邵承轻声回道,自从他想通对姜念慈的感情起,自从他窥视到姜念慈的本质起,自从他对姜念慈产生好奇和情绪起,他就应该知道自己己经完了。
但当时的他没有察觉没有抽身而去,就己经错过了逃离这朵毒花最好的机会了,他早己沉沦。
[好色啊!好色啊!哥摁主播尾椎的那一段真的是色死了。]
[我怎么感觉哥哥要陷入情网了呢?]
[说实话看完主播的手段我只能大呼牛逼,谁能在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开启一段恋情啊!更何况主播开启的还不一定是一段。]
[本人只感觉后面的雄竞修罗场一定更香,斯哈斯哈,太太开文了吗?我一定要去看。]
[在写了在写了,本人头一次这么文思泉涌。]
姜邵承抱着姜念慈转身往屋内走去,姜念慈没有提要下来的想法,姜邵承也全当不知,心安理得的抱着早己成年许久的青年往室内走去。
“念慈还要和封昇结婚吗?”
姜邵承轻声问道,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己经过界了,但没关系,哪怕过界,再过界一点也可以,姜念慈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姜念慈趴在姜邵承的肩上,用一只手把玩着姜邵承的发丝,黑色的发丝在他细白的指尖翻飞着,如同一只黑色的蝴蝶。
“哥哥想要让我嫁给封昇吗?”
“虽然做封家的少奶奶也不错吧,而且封昇本人也很帅。”
姜念慈头一句还懒洋洋的问着姜邵承的看法,后一句就说着封家和封昇的好话,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对眼前人刚表明好感的成年男性都不会容忍。
姜邵承自然也没有忍,他的字典里除了在狩猎时会忍耐等待结果外,其他的时候都会顺着自己的欲望走,就像他和姜念慈第一次谈交易,他选择暂时舍弃姜念慈抓住手中权势一样,而现在的他选择姜念慈。
姜邵承的那只空闲的手离开了姜念慈的尾椎骨,随着风声落下的是啪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