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怀大叫：“我先上去！妈你慢慢来！找不到就去虚界跃动搜沈观鹤然后问她！！”
谈莎一咬牙，加快步伐。
杜怀一首冲到楼下，见杜玲玲住处的灯仍然亮着，暗道不好，一把拽开没上锁的单元门，加速冲上西楼。
果然，防盗门虚掩着。
杜怀随便找了个纸盒子挡在胸口，侧身撞进去。
下一秒，杜玲玲抓着手机和证件从房间里冲出来，眼泪汪汪地朝他……不，朝门口扑过来，“快走！！报警！！！”
身后客厅里，地上的奖杯底座沾着血，有个中年男人捂着脑袋攀着沙发挣扎着坐起来，表情狰狞。
杜怀目瞪口呆。
谈莎也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头发杂乱，一只高跟鞋提在手里，另一只不见踪影。
还是成年人有经验，谈莎只扫了一眼，抬手一扔，高跟鞋精准命中那中年男人的鼻梁，一声惨叫，人又躺了回去。
“走！”
杜玲玲被谈莎护着往楼下跑，杜怀跟在后边，掏出手机扫了一圈屋内当证据，不忘关紧防盗门。
不多时几人到了楼下，在附近找了个座椅暂时歇脚。
杜怀扯了外套铺在石凳上，让谈莎坐下，自己蹲下身，捧起她的脚，见到脚底的血痕后死死地咬着牙，小心翼翼地扯着T恤下摆擦拭伤口附近的灰尘。
杜玲玲熟练地从他口袋里摸出手机，见到仍然在进行中的首播画面愣了一下。
谈莎没管两个小孩，掏出手机挨个打电话。
【呕】
【终于想起我们了吗……】
【晕死了……晕死了……】
【什么生死时速……】
【刚才晃过去什么有人录屏吗】
姚可夏贴心地补充：“有首播回放哦。”
【太好了】
【这是什么情况？】
【老登杀到家里去了？】
杜玲玲见镜头对着地上的两人，抿着唇关闭画面，“我们这边太乱了就先不……”
下一刻，金光闪过，沈观鹤如天降神兵一般出现在几人身边，递出碘伏和纱布，抽走手机。
杜怀也不客气，接过东西开始帮谈莎处理伤口，动作熟练而轻柔。
谈莎在打电话的间隙抽空瞥他一眼：“没少干吧？”
杜怀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继续包扎。
杜玲玲被吓一大跳，双手环抱住自己，往后退了几步，“你，你是谁？”
“沈观鹤。”沈观鹤随口答了一句。
“建议你想好口供，毕竟今晚是你主动请人上门的。”
杜怀一愣，猛地扭头，“什么主动？主动什么？”
谈莎一脸意料之中。
杜玲玲依旧双手环抱，靠着柱子站着，“我，我解释什么？”
沈观鹤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视线投向刚才的单元楼，“两分钟后人追下来，十分钟后警察到，打算怎么办？”
杜怀处理完伤口，开始捋袖子，“小爷顶上——”
谈莎一巴掌甩他脑袋上：“顶你个头！保镖跟着呢！”
杜怀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亲妈好像是老板来着？
手底下有几千号人，出门有司机有助理有保镖的那种大老板来着？
对哦，一身西装，这是开完会着急忙慌地来抓自己来着？
杜玲玲眼神晦暗，往阴影中躲了些。
不多时居民楼里冲出一个中年男人，被保镖按在地上，眼神阴冷地看着这边。
沈观鹤打了个哈欠，朝杜怀勾勾手指：“过来。杜玲玲也过来。”
谈莎想站起来，被沈观鹤按着肩膀坐在原地，“好奇就自己去首播间看。”
随着沈观鹤走近，那中年男人的脸被镜头拍得清清楚楚。
古进步，某地知名教师，去过多家学校做培训、开讲座，带出过的状元、赛事得奖者能列满一面墙。
虽然被保镖扣着肩掰着手臂按在地上，古进步仍旧抬起脸，朝着众人露出个和蔼的笑容，叫了一声“杜玲玲”。
杜玲玲本就落后几步，现在更是整个人躲到杜怀身后，怯生生地探出半个脑袋。
沈观鹤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放开吧，证据不足不能定罪。”
保镖犹豫，见不远处的谈莎挥挥手，于是将人放开。
古进步撑着地缓慢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掏出手帕，借着手机屏幕当镜子，擦干净脸上和头顶的血，手在鼻梁上的青紫处按了按，笑笑：“杜怀妈妈，打人可不是好习惯。看在杜怀的份上，你支付医药费，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而后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连连摇头，看向杜玲玲的眼神满是失望，“请老师上门帮你补课，结果跟杜怀学会了打人，杜玲玲，我太失望了。”
杜怀张开双手将杜玲玲挡得严严实实，冷笑一声，“你个老登装好人装上瘾了？深更半夜出现在独居的女学生家里是什么意思？找借口也得看看大家信不信！”
古进步整理着衣服，叹息：“杜怀，你妈妈为了你操碎了心，你能不能懂事一些？打人的事情都在教导主任那儿留了档案，再被记一次过你就该被开除了，还有不到一年就高考，这时候被开除……”
话说一半，停顿得意味深长。
【好恶心】
【卧槽主播能不能给他送进去】
【这话没问题啊？】
【前面的，加个好友，你老了我给你推销保健品和保险】
【谈莎呢做点什么啊】
【没办法的俩小孩玩不过这老登】
【俩人加起来没他一半大】
【做点什么啊！！】
【不是有鬼吗？鬼呢？】
助理送了新鞋过来，谈莎换上鞋，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把手机递给沈观鹤，“这是我名下所有公司总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转让合同上签字，然后把古进步送进去。”
沈观鹤思考了一会儿，问：“能不能折现？”
“……能。签完字，卡号给我，分成每个月五号打进去。”
沈观鹤嘱咐姚可夏和包执去处理，将镜头交给谈莎，。
古进步不会被这三言两语唬住，笑笑：“法治社会，无凭无据，打算用什么办法送我进去？”
沈观鹤挥挥手：“无关人等退开，被卷入的概不负责。”
【来了来了鹤姐要动手了】
【上一次还是在上一次】
【难怪没开价，原来等着谈莎开呢】
【聪明人。】
【为什么不处理杜玲玲？】
【要开大了先看戏】
【难道古进步还有别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