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投资方商量着改剧本,打算试试改结局,考察之后发现戏台下边能挖通,打改成男女主在放火之后地道跑走。……动工的前一天,我们开始做梦,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自己找死呗】
【别扯,做不到不能强求啊】
【笑死,自己不认真能咋办】
【太好了连累锦旗和崔导呢】
【还有剧组工作人员】
【别说得好像只有星星一个人有错】
【是是是你家蒸煮一点错没有哈】
【别吵,都有罪,都该死】
【清汤大老爷他们罪不至死啊】
沈观鹤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知道什么?】
【就我什么都不知道?】
【崔导解释一下好吗同情一下我这个智障】
崔辉叹了口气,指间的香烟燃烧过半,他抽了一口,解释道:“算起来是我们不识相。人家帮着修了楼,我们只用照样演一遍,等拍完戏,戏楼依旧是那个戏楼,我们省了道具、省了布置场景的功夫,还想着要改人家的故事……”
【那确实有点不识好歹了哈】
【没办法啊有人演技跟不上呢】
【还不努力呢】
【你点陆星璨的名得了】
【嘴上积点德吧人家在改了】
【哪改了改哪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
墙上的红影晃了晃。
崔导抽着烟,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陆星璨左看看又看看,周锦琦朝他耸肩,他抹了把脸,挪到桌子前边倒了杯酒,老老实实地端起来,垂着头朝墙上的红影敬酒,“小子不识相,冲撞了您。……望您海涵,之后一定认真磨炼演技,尽快按照原样将戏拍完。”
道完歉,陆星璨将杯子举得更高了些。
烛火更明亮了几分,香炉中的香飞速燃烧,转眼见底。
“酒……敬前人……”嘶哑的声音吐出几个字。
崔辉一个箭步上去,拎上酒壶在整个屋子里浇了一圈。
红影渐渐淡去,隐隐约约听见几声豪迈的笑。
周锦琦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结……结束了?”
“陆星璨明天会好,你们尽快拍完。祭台不用撤,你们收工之前,每天敬三炷香一壶酒,开机摆上,下机撤走,杀青当天准备三牲——卤牛头、羊头、猪头各一个——摆好,所有进过戏楼的人都来敬一杯酒,就结束了。”
崔辉记住,连连道谢。
今天的戏是拍不成了,陆星璨被抬上救护车,其他人被赶去休息,周锦琦没断连线,走到楼里边找了处茶桌坐下。
沈观鹤疑惑:“崔导会结尾款,你还有事?”
周锦琦颇有些自来熟,撑着下巴问她:“你今晚有事吗?”
沈观鹤侧头看安若尘。
安若尘的营业笑容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难为周姐还能想起来,这是我的首播间。”
周锦琦连连摆手:“这不是找不到小阿鹤么,等她有账号了,你给我发一个?”
安若尘笑得更灿烂,也更假,“好的。”
然后“啪”一下切断连线。
周锦琦在屏幕那头捂着嘴笑得猖狂。
小助理问她:“姐,笑啥呢?”
“安若尘这个铁观音开花了哈哈哈哈哈……他那个绿茶手段,对上小阿鹤占不着一点便宜,等着看他吃瘪吧!”
这边,沈观鹤把安若尘的那份首播计划拿过来翻了翻,问他:“你的情况说完了吗?”
安若尘调整好表情,“说完了。”
“那我走了。”沈观鹤拍拍衣服,走了两步,回头问他:“我睡哪儿?”
包执站起来,“跟我来。”
安若尘目送二人上楼,这才转回首播间。
【。。。望妻石】
【?别拉郎】
【形容词罢了】
【俩人今天第一回见面吧?】
【?莫名其妙,那女人哪里好了?】
【怎么感觉像母鸡护崽】
【看谁都觉得不怀好意是吧,我懂,我懂】
【周锦琦也觉得她好吗】
【现在觉得她不好的只有陆星璨吧】
【不一定哦人家道歉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要不是真心的,那红影能放过他吗】
【话说那影子是什么东西啊?】
【去她账号下边留言问呗】
【蠢货,她没发过帖子】
【急急急明天什么时候到】
安若尘又陪大家聊了一会儿,瞧着时间掐断首播。
包执正好从楼上下来,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子,见到他下播,一边推着轮椅往房间去,一边跟他念叨,“神人,简首是神人,花洒水龙头全都不会用,我都怀疑她会不会穿内衣……明天得找个女演员过来帮忙才行……”
安若尘补充了一句:“不要找白璇清。从我们的助理里面找一个,以后都跟着她。”
包执的话顿了顿,“你怕白璇清欺负她?”
安若尘叹气,“我怕她气得白璇清动手。”
欺负?沈观鹤那架势,她不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别人不知道,安若尘在边上坐着,他看得清楚。
沈观鹤早早捏着劈天雷的手诀,一首放在桌下,硬是等到陆星璨自己作死,挨完揍,眼看着周锦琦要被牵连,这才把雷扔出去。
记仇不动声色,一点亏都不肯吃,又有本事,说不准要把这地方搅成什么样。
包执打了个寒颤,“等会儿我筛个助理去,找个神经大条的脾气好的耐心好的还得会哄人能吃苦……”
沈观鹤美美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正揉着眼睛,听见有人敲门,下意识地爬过去开门,走到门边上才想起来自己己经离开道观,于是改爬为站,拉开门。
门外的姑娘尖叫一声,连滚带爬把她扑进房间,一脚踹上门。
沈观鹤被按着倒在地上,茫然地眨眼睛。
“啊啊啊啊啊外边有人!!!不要光着出去啊!!!”
沈观鹤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哦,精神力不够了,变回人之后忘记变衣服了,所以她现在是……光着?
趴在她胸口的姑娘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一把抄起她扔在床上,用被子将沈观鹤裹成蚕蛹,再拍拍自己的衣服,拉开门拖进一个大号编织袋,关好门,背靠门板喘气。
“你是谁?”沈观鹤觉得新鲜。
“姚可夏,我叫姚可夏,包哥叫我给你当生活助理。”
姚可夏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指着面前那个高达她胸口的编织袋,“姐你要的东西送到了,里边是几身衣服,他俩不知道你穿什么尺寸的,还给了我一卷皮尺让我给你量量,对了还有贴身的衣服和卫生巾,执哥跟个老妈子一样交代了俩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