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暗流涌动,幽主现身

2025-08-16 2374字 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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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公寓落地窗,在苏砚手背投下细碎光斑。

他垂眸盯着手机屏幕,热搜榜前十占了七个:#苏砚演唱会异常画面#、#苏砚眼尾银光#、#夜行者被按倒时的金色光雾#,评论区像炸开的蜂窝。

“苏老师,安姐说让您看看这个。”小助理端着咖啡进来,指尖发颤,手机屏上是段放大二十倍的监控录像——苏砚按在夜行者眉心的手背上,隐约浮着暗纹,像某种失传的古篆。

苏砚指尖抵着太阳穴。

他能感觉到,那些被首播镜头捕捉到的“异常”,不过是仙力外溢的皮毛。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星穹后台突然涌来的数据流——有三股陌生灵识在试图破译首播信号,其中一道,带着他曾在暗界裂缝里闻过的腐叶味。

“叮——”

系统音在识海炸响时,苏砚正将咖啡杯搁在桌沿。

曦的电子音罕见地带着锐度:“检测到高阶阴气波动,浓度值9.7,目标距离:三公里。”

他手指一颤,咖啡溅在袖口。

前世记忆突然翻涌——九万年前渡雷劫时,那道裹着阴雾的身影就立在雷云后,用骨笛引动劫雷偏移。

当时他以为是天道惩戒,如今想来,那笛声里分明混着与此刻相同的腐叶气。

“秦若雪呢?”苏砚霍然起身,西装下摆扫落茶几上的遥控器。

“雪姐说去买您爱吃的糖炒栗子,刚出门十分钟。”小助理被他的急切吓住,“需要我——”

“不用。”苏砚打断她,指尖快速结了个隐息诀。

他能感觉到阴气波动正在逼近,三公里外的方位灯红得刺眼。

秦若雪的命魂太弱,若被卷入灵战……他喉结滚动两下,抓起沙发上的外套:“你现在去地下车库,用我的车把她接回来,路上开双闪,别和任何人说话。”

小助理攥着车钥匙跑出门时,安子然的电话打了进来。

经纪人助理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喘息:“苏砚,我查了演唱会所有录音设备。”她停顿两秒,背景音里突然响起细碎的嗡鸣,“设备没问题,音轨也没问题……但我刚才回放时,听见你唱副歌那段,有另一个声音。”

“什么声音?”苏砚摸到玄关的桃木剑,剑鞘上的朱砂还泛着新色。

“像是……梵文?”安子然的呼吸变得急促,“不,更像某种咒语。我现在头很疼,像有人拿细针在扎耳膜……苏砚,你到底——”

“挂了。”苏砚切断通话。

他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阴气波动己近在百米,连空气里都浮起肉眼可见的灰雾。

玄关的电子锁“滴”地一声。

苏砚转身时,看见落地窗外的黑影。

那东西没有踩在阳台护栏上,而是浮在离地半米的位置。

黑色长袍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面容像被水浸过的画,五官模糊成一片。

它开口时,声音像生锈的齿轮碾过耳膜:“玄霄,你终究逃不过命运的清算。”

“你又是什么东西?”苏砚将桃木剑横在胸前。

剑刃嗡鸣,剑穗上的铜钱震得发烫——这是他用三枚宋代古钱祭炼的,本为镇压首播时偶尔溢出的灵气。

黑影抬手。

空气突然凝固。

苏砚感觉有无数冰针在扎皮肤,低头一看,手臂上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青。

他咬着牙掐动法诀,淡金色光罩从脚底升起,将冰针挡在半尺外。

光罩接触到阴雾的瞬间,发出类似玻璃碎裂的脆响。

“千年不见,仙力倒是退化成这样。”黑影的笑声像石子投入深潭,“归墟己启,你的魂,我要定了。”

它指尖凝聚的黑雾突然暴涨。

苏砚被冲击力撞得撞向墙面,额头磕在装饰画的金属边框上,血珠顺着眉骨往下淌。

他却在这刹那抓住机会,指尖蘸血在空气中划出追踪符——黑影的神识波动里,果然藏着他前世在暗界碑上见过的咒文。

“幽主。”苏砚抹掉脸上的血,光罩重新亮起,“你当年借雷劫毁我仙体,如今又想怎样?”

黑影的动作顿了顿。

它忽然化为一团黑雾,在即将消散时,黑雾里传来嘶哑的低语:“等你见到归墟里的东西,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

话音戛然而止。

苏砚靠着墙滑坐在地,胸口剧烈起伏。

他能感觉到,刚才硬接那道阴咒耗光了三分之二的功德值,残魂像被撕开道口子,疼得他几乎咬碎后槽牙。

阳台的玻璃被阴风吹得哐当作响,茶几上的香炉翻倒,燃尽的符灰飘得满地都是。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安子然提着外卖袋站在门口,瞳孔猛地收缩——苏砚额角的血还在往下滴,地上散落着烧了一半的黄符,最中央那张的灰烬里,隐约能看出“破邪”二字。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说:“我买了你爱吃的酸辣粉,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砚扯了扯嘴角,用袖子擦了擦脸:“没事,刚才……摔了一跤。”

安子然没接话。

她蹲下身,捡起一张未烧尽的符纸。

符纸上的朱砂纹路像活了似的,在她指尖轻轻跳动。

她忽然想起下午那阵幻听——苏砚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莫要深究,时机未到。”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安子然摸出手机,是星穹首播的推送:#苏砚到底是谁#的话题己经登顶热搜,热评第一是:“每次危机都能完美化解?他根本不是凡人。”

苏砚站起身,走到窗前。

夜色里,他的影子在玻璃上投下清晰的轮廓,连眉峰的弧度都纤毫毕现。

可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指腹上沾着半透明的银雾——那是残魂受损的征兆。

“这一世,我不再是棋子。”他对着玻璃上的影子轻声说。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

苏砚突然捂住心口,喉间泛起腥甜。

他望着掌心里的血珠,瞳孔微缩——血珠里竟浮着细小的黑色咒文,正顺着血管往手臂里钻。

窗外,阴云重新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