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向背后的箱子,祢豆子似乎在里面轻轻敲了敲,发出“咚咚”的轻响,像是在安抚他。
箱子上的狐狸印记亮得惊人,青蓝色的光与树枝上灵狐的目光遥遥相对,仿佛在交换什么讯息。
而稻荷神社的大殿里,神宫汐正对着一卷画卷轻笑。
画里映出富冈义勇快步走出山林的背影,低马尾辫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她指尖划过,画面切换到那田蜘蛛山的林间——那只浅蓝色的灵狐正蹲在树杈上,对着富冈义勇离去的方向,用爪子捂住嘴,像是在偷笑。
“真是块木头啊。”
神宫汐拿起桌边的折扇,轻轻敲了敲掌心,红色的眼瞳里闪过狡黠的光,
“不过……比想象中有趣多了。”
窗外,几只灵狐正叼着新的符咒往殿里跑,它们额头上的青蓝色灵力还未散去,像是刚完成了一场秘密的助攻。
神宫汐接过符咒,指尖的微光与符咒上的狐狸纹样相呼应,在榻榻米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一群跳跃的小狐狸。
这场在蜘蛛山展开的闹剧,似乎比她预想的还要热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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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丝囚笼与狐狸的獠牙(增补版)
……(前文内容不变,从胡蝶忍离开后继续)
炭治郎看着胡蝶忍的背影消失在林间,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些。
善逸瘫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气,伊之助则还在低声咒骂那些黏糊糊的蛛丝。
富冈义勇站在原地,海蓝色的眼瞳望着累消散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义勇先生,”炭治郎犹豫着开口,
“刚才真的很感谢……还有神社的灵狐们,也帮了大忙。”
富冈义勇转过头,目光在他背后的箱子上停留片刻,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十几个鬼杀队队员从树丛后走出,为首的人对着富冈义勇躬身:
“水柱大人,主公召集各位柱召开紧急会议,请您即刻前往总部。”
他的目光扫过炭治郎三人,带着审视:“这几位少年……是擅自闯入蜘蛛山的剑士吗?”
富冈义勇刚要开口,胡蝶忍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紫色的羽织在树影里轻轻晃动:
“他们是通过最终选拔的正式队员,只是碰巧出现在这里。不过,”
她话锋一转,眼神落在炭治郎的箱子上,
“携带鬼进入任务现场,总是需要给各位柱一个解释的。”
炭治郎心头一紧:“我会亲自向主公解释清楚!祢豆子她真的不会伤人!”
“不必急着解释。”胡蝶忍微笑着抬手,指尖闪过一丝极淡的磷光,
“柱合会议正好在明天召开,不如就请几位……亲自去说说吧。”
话音未落,她突然抬手一挥,几道带着异香的粉末从袖中飞出,精准地落在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的鼻尖。
“这是什么……”炭治郎只觉得头晕目眩,日轮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
善逸“啊”了一声就软倒在地,伊之助怒吼着挥刀,却也踉跄着失去了力气,野猪头套滚落在一旁,露出那张尚且稚嫩的脸。
“胡蝶!”富冈义勇皱眉上前,却被胡蝶忍用眼神制止。
“只是让他们睡一会儿而己。”她收起袖中的药粉,语气轻快,
“总不能让他们清醒着闯进柱合会议吧?放心,会有人‘护送’他们去总部的。”
“带他们去,这也是主公的意思。”
富冈义勇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人,又看了看炭治郎背后的箱子——那青蓝色的结界依旧笼罩着箱子,祢豆子在里面似乎察觉到了异常,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他沉默片刻,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隐队员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三人抬上准备好的担架。
炭治郎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似乎看到那只浅蓝色的灵狐从树后探出头,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还冲他焦急地晃了晃尾巴。
而远在稻荷神社的神宫汐看着画面里被抬走的少年们,红色的眼瞳微微眯起。
她指尖轻点,画里浮现出柱合会议的场地——那是产屋敷宅邸深处的一间和室,十几个身影正围坐在榻榻米上,气氛凝重。
“柱合会议吗……”
她轻笑一声,指尖的青蓝色灵力泛起涟漪,
“让灵狐去盯着可不够,这些老顽固们,怕是要为难几个孩子了。”
神宫汐站起身,素色的巫女服在廊下划出柔和的弧线。
她抬手摘下头上的发簪,白发如瀑布般散开,再抬起头时,红色的眼瞳里己没了平日的慵懒,多了几分锐利。
“看好神社。”她对身边的灵狐们吩咐道,指尖凝聚起一团青蓝色的灵力,
“妾身去去就回。”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己化作一道浅蓝色的流光,消失在夜色中。
林间的风突然变得轻快,仿佛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奔赴让路。
画面里最后映出的,是富冈义勇望着担架消失的方向,黑发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手里紧紧攥着那枚从神社带出来的、己经有些磨损的狐狸御守。
他或许还不知道,明天的柱合会议,会迎来一位不请自来的白发宫司,而这场关于“鬼能否被原谅”的争论,注定要添上几分狐狸的狡黠与锐利。
夜色渐深,产屋敷宅邸的灯火在远处亮起,像等待着什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