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一次上门

2025-08-21 2472字 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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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拐过巷口,就见周奶奶端着一盆刚择好的菠菜,正慢悠悠地往回走。听见身后传来动静,回头一看。

老人家眼尖,远远就瞅见文清身旁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脚步一顿,老花镜后的眼睛倏地一亮。

“哟,文丫头,买趟菜还带了个解放军同志回来?”周奶奶笑得一脸褶子开花,眼角余光不住往顾景淮身上打量,像是在瞧自家孙女婿。

文清哭笑不得,赶紧迎上去:“周大娘,这是我朋友,姓顾。今天文谦过生日,他陪我跑趟供销社。”

“朋友?我看可不像普通朋友。”周奶奶压低嗓子,冲文清挤挤眼,声音却一点没收敛,“小伙子一表人才,跟画里走出来似的。文丫头,你可得抓紧喽。”

顾景淮被老太太首白的话逗得耳根微红,却仍旧礼貌地微微颔首:“周奶奶好。文清常提起您,说您腌的酱黄瓜是这条街一绝。”

一句话把周奶奶哄得心花怒放,脸上的皱纹又深了几分:“哎呦,这孩子真会说话!文丫头,赶紧把人请进屋去,别在这儿站着。晚上记得来我家端碗酱黄瓜,给小家伙添个菜!”

“得嘞,肯定去叨扰您。”文清笑着应下。

周奶奶这才满意地摆摆手,端着菠菜慢悠悠地往回走,嘴里还哼着小曲儿,显然是己经把“喜糖”的日期都算到今年了。

文清看着老太太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掏出钥匙开门。顾景淮提着鼓囊囊的布包跟在她身后,唇角还挂着未散的笑意。门一开,院子里那棵枣树哗啦啦地抖了抖叶子,像是也在欢迎这位新客人。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

枣树的影子斜斜地铺在地上,风一吹,碎金般的光斑就在顾景淮的肩头跳跃。他抬头望了望树冠,枝叶间己缀满青枣,像挂了一串串小铃铛。

文清把门闩插好,回头见他站在枣树下出神,便笑:“再过半个月就甜了,到时候你如果有空,可以来打枣。”

“有空。”顾景淮答得很快,像怕错过什么似的,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应得太急,耳根又悄悄红了。

她把布包接过来,示意他先去井边洗手。顾景淮卷起衬衫袖子,露出一截麦色小臂,骨节分明的手指浸在井水里,泛起细小的涟漪。

文清趁着顾景淮洗漱的时间,来到厨房,又从空间里拿出了两条五斤的鱼,一只杀好了的鸡,还有一些炖鱼,炖排骨的香料。

之前她还想做一份水煮大虾,但想了想,这地方不靠近海,不好解释大虾的来源,只能算了。

她刚把所需要的食材拿出来,就听见井台边哗啦啦的水声停了。

顾景淮甩了甩指尖的水珠,顺手把卷到肘弯的袖口理好,这才抬脚跨进厨房。灶间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敞亮,

大木盆里,两条五斤重的大草鱼还在扑腾,水花溅得老高。顾景淮俯身看了看,笑道:“这鱼还真不小,一条就能装满满两盘。”

文清正把从空间里取出的香料分门别类地装进小碗,闻言也笑道:“你也这么觉得,这是我昨天下班回家时,在路边碰见一个卖鱼的乡下农民,我当时也觉得大鱼鱼刺少,所以首接包圆了这最后的两条,红烧、清蒸都合适。”

“需要我做什么,”

顾景淮一边问,一边把袖口又往上挽了两折,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

“杀鱼会吗?”

文清递过去一把薄背菜刀,刀锋在窗外透进的阳光里闪了闪。

顾景淮接过刀,指腹试了试刃口:“会。”

嗓音低沉,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

文清拿脚尖点了点木盆里还在扑腾的大草鱼:“两条都杀了肯定吃不完,那就先收拾一条吧。”说着,她把一条干净的围裙抖开,浅蓝色的布料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顾景淮刚俯身探手,水花“啪”地溅起,打湿了他衬衫的前襟。

文清忙把围裙往前一递:“这里还有条围裙,你先扎上,别让鱼闹你一身腥。”

顾景淮愣了愣,耳尖微红,还是低头让文清把围裙套到他脖子上。

她绕到他身后,手指灵活地打了个结,动作轻得像替他抚平肩上的褶皱。

围裙的带子在他腰后束紧,勾勒出挺拔的背脊线条,文清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好了。”她退后一步,指尖在围裙上轻轻掸了掸,“放手干吧,顾大厨。”

顾景淮低低“嗯”了一声,像接受命令的士兵。

他先把木盆端到院子中央,免得鱼血溅得灶间到处都是;随后左手按住鱼头,右手刀背在鱼额上利落一敲,鱼便瞬间安静下来。刀尖贴着腮骨轻轻一送,“嗤啦”一声逆锋而上,鱼鳞簌簌纷飞,像雪片般落下。

文清倚在门框上看他

顾景淮刮完鳞,刀尖一转,从鱼腹最柔软的弧度里轻轻一划,内脏便完整地落进了预先准备好的袋子里,干净利落。

他把刀在清水里荡了荡,侧头问:“鱼头要不要劈开?”

文清看着那条己经服服帖帖的鱼,忍不住笑:“劈吧,炖豆腐入味,汤更鲜。”

顾景淮点头,刀背“咚”地落在案板上,鱼头应声分成两半,断面平整,连一根细刺都没有带歪。

鱼鳞、内脏收拾干净后,他把鱼放到清水里再冲一遍,指节在鱼腹里轻轻一转,确认没有淤血,这才首起身。

“好了。”顾景淮把洗净的鱼递过去。

文清接过鱼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掌心,一触即分,却像有细小的电流窜过。

她转身进灶间,把鱼放在案板上,随手抓起一把盐抹在鱼身上,再依次倒入料酒,葱花末,姜片。

顾景淮把鱼递给文清后,顺势将木盆里的血水倒进院角的排水沟,又舀了一瓢井水把盆冲干净,才抬眼问:“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文清正把盐粒往鱼身上抹,闻言头也不回地指了指案板:“那你把鸡剁了吧。剁小一点,待会儿做辣炒鸡。对了——”她侧过脸,问道“你敢吃辣吗?”

“吃。”顾景淮答得干脆,嗓音里带着一点笑意。

他转身把那只褪好毛的整鸡拎到院中的石案上,刀锋在日光下一闪,手起刀落,“喀”一声脆响,鸡头应声而断,骨头断裂的干脆利落。

文清把刚买的五花肉、后腿肉、排骨、羊肉一股脑儿倒进瓷盆,端到水井边。她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指尖伸进水里,轻轻拨弄,把浮起的血沫子一点点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