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笑……小丑，小丑……”
李梦雪嘴里不断念叨着这个名字，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等一下！”
“小丑！疯狂的小丑，你是那个小丑……”
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的李梦雪，从手指开始，整个身体都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娇嫩的脸庞更是如同冬日初雪，失去了血色，瞬间惨白的不似活人样。
“师姐，你怎么了？”项阳担心的扶住了李梦雪。
“是小丑……是那个小丑，项阳，我们快走，快点走！”
哪怕是面对怪物和死亡，都能心中坦然的李梦雪，此刻却露出如此恐惧的模样，这让项阳更加着急担心。
“到底是怎么了？你知道他是谁？”
项阳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进化之家见过太多的小丑了，根本没意识到眼前小丑的来历。
“他就是之前的那个，是制造了怪物的最初的疯狂小丑！”
这么一提醒，项阳的记忆就如倒带一般，瞬间回溯到了他和哥哥在动物园游玩的那一天。
虽然当时逃的慌张，但匆匆一瞥，他还是亲眼看到了当时，最为癫狂中的小丑。
“你……你没死……你竟然还没死……”
至今为止的报道，都是小丑已经死亡的消息。
对于终日饱受着怪物威胁的百姓们来说，如今的小丑已经成为了能让小儿止啼的恐怖传说。
如进化之家这类崇拜小丑，模仿小丑的人比比皆是，“小丑”俨然成了恐怖的代名词。
“帝皇铠甲！”
“合体！”
项阳毫不犹豫的变身成了帝皇侠，摆开了战斗姿态。
“哇～”
“好帅啊！”
“我小时候也有一个当英雄的梦想呢，可惜，老天爷玩我，我这么善良的人，却被搞成了反派。”
屏幕里的风天笑一脸不满的样子，而捧着平板电脑的风衣男，就像是木雕泥塑，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言。
“好了，我们的正义英雄，你的体力估计要耗光了吧，没必要白费力气，我现在远在米粒坚国，你找不到我的。”
“小布，去把我送给他的礼物托过来，让这位尊敬的英雄先生，瞧瞧我的见面礼如何。”
风衣男执行力很强，立即收起平板，走向后面的大树，将两个惨兮兮，满脸焦黑色的人拖了过来。
“丑王？丑将？”
项阳一眼就认出了两人，心中恨意升起的同时，也对风天笑更警惕了起来。
“小丑，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也是为了我的铠甲吗？”
“不不不，我对你这身亮闪闪，像唱戏一样的铠甲完全不感兴趣。”
“这次让我的仆人回国，是为了一个老朋友，遇上你只是碰巧，实在好奇，才来打个招呼。”
“我妈以前总告诉我，多个朋友多条路，你都不知道，米粒坚的语言多难学，饭菜多难吃……”
风天笑一如往常，奇特的脑回路，说着说着就歪到了别处。
“闭嘴！”
项阳受不了风天笑的啰嗦，怒吼了一声。
“OK，别生气，我道歉，帝皇侠先生，别这么大火气，你又不是靓坤，可没人给你泄火。”
风天笑调侃的语气让项阳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烧了起来。
他一拳打在了风衣男脸上，将平板抢了过来。
“小丑！！”
“都是你，是你制造的那些怪物间接害死了我哥，没有那些怪物，进化之家的人就不会抓人去研究，我哥也……”
仇恨让项阳的表情越发狰狞，一旁的李梦雪很是担心，慢慢走上前握住了项阳的手。
“哼呵呵呵！”
“果然只有天真的人，才能当英雄吗？”
“这世上从来不缺少利欲熏心之辈，最初的怪物只是为了清洗世间的罪恶，而让它们变成罪恶本身的，并不是我，而是他们这样的人。”
风天笑话音刚落，那个风衣男就站了起来，他并未抢回平板，反而充当起了风天笑的手脚，手指指向了地上的丑王和丑师。
显然，小丑所指的“他们”，就是丑王这样的人。
“他们杀了你哥哥不是吗？那就动手吧，亲手杀了他们，去为你哥哥报仇。”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所谓的正义，将他们抓起来送去警署审判、坐牢，走流程。”
两个选择就这样摆在了项阳的面前，他愤怒的表情瞬间消失，整个人陷入了挣扎当中。
“杀了他们？不，我是英雄，我是一位警捕，他们应该得到审判。”
“抓回去？不，反正已经杀了不少人，能亲手报仇，何必抓回去，徒增变故。”
项阳的心里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争吵，他的表情越来越痛苦。
“项阳……”
就在这时，李梦雪从身后抱住了他。
“师姐，我……”
“不，别叫我师姐，太生疏了，叫我梦雪。”
李梦雪语声轻柔的道：“不要被他的话左右了你的判断，小丑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此，不管怎样选择，只要心怀正义，你永远都是你自己。”
“谢谢你，梦雪。”
项阳感动不已，转身反抱住了李梦雪。
“爱情啊，真让人羡慕，看在你是我偶像的面子上，我来帮你选择吧！”
“小布，杀了他！”
风天笑话音刚落，风衣男便掏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插进了丑师的喉咙里。
“不不不，小丑大人，我……我是您忠实的信徒，我可以当您的仆人，当您的狗……”
丑王害怕了，他卑微的趴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你怕死的样子，真让我觉得讨厌。”
“不过当仆人的话，你确实不够格，当狗勉强点，那就收下吧！”
听到这话，丑王顿时激动起来，以为风天笑是不准备杀他了。
“不过呢，我正准备去地狱开拓事业，需要个打前站的，就你去吧！”
“啊？？”
丑王一脸懵，还未反应过来，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就在他喉咙上划开了一个口子。
“咕咕……唔唔……”
丑王捂着脖子，痛苦了半天这才死去。
看着丑王的惨状，项阳不得不承认，他心里是有种痛快之感的。
“哥，害你的三个混蛋都死了，你可以安息了。”
项阳解除了变身，跪在地上满脸的悲泣。
“被你们这种垃圾崇拜，真是晦气，把我‘小丑’的外号都弄的廉价了。”
风天笑嫌弃的声音传来，项阳马上从悲伤的情绪中恢复。
现在一想想，从遇到风天笑开始，自己似乎一直都陷入了风天笑的语言节奏当中。
“小丑，还有你，跟我回去，你所造成的怪物之灾，终究得由你解决。”
小丑仍旧活着的消息太过重要，不论如何，他都不能放任风衣男带着平板离开。
“真是无情的正义英雄，我可刚帮你报了仇啊！”
“算了，谁让我成了你眼里的反派，不如我和你做个交易吧，用一个消息，换你让我的仆人安全离开，并对我的事情保密。”
项阳一愣，皱眉思索了片刻，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试探着问道：“什么消息？”